弟冰冷的手摸上我的脖颈，“姐，你不是挺擅长替大人签字吗？
以前考试......”我把爸爸的旧手机放在身后，输入报警的数字。
大姑爹突然拎着菜刀丢在我脚边：“把手机给我！”
11手机被抢走，可我死也不愿意签字。
没办法，大家只能先到饭桌上吃饭。
“不签字？”
大姑爹舀了一勺鱼汤到我碗里，“明年可没有这么好的价格了。”
鱼肉里冒出白雾，看起来让人没有胃口。
表弟突然摔了筷子：“这鱼谁做的啊？”
他指着鱼头，看向小姑妈：“吃起来也太老了吧？”
大姑爹喝了口鱼汤：“不吃就滚蛋！”
电视上正好播放一条最新报道：西岭打捞出可疑防水布，疑似人体组成......八双筷子同时掉在桌上。
画面上熟悉的防水布被打开，半个劳保手套漏出来。
正是楼下面包车里的那个。
“换个台看！”
小姑爹按下遥控器，语气不自然的可怕。
奶奶突然用手掐自己的脖子：“药......我的速效救心丸。”
......表弟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姐，你不是最会找东西了吗？”
我在抽屉里翻找许久，一无所获。
我爸把药品放哪去了？
“找到没啊？”
表弟用手指戳我头顶，“奶奶可是快要不行了！”
楼下突然有警笛的声音靠近，大姑爹惊得跳起来。
“警察来了！”
我趁机躲进厕所，这次居然找到了一块破碎的防水布碎片。
表弟的脚步声就在门口，我赶紧把碎片塞到衣服里。
转身的时候，表弟离我很近：“姐，偷偷摸摸藏了什么好东西？”
我眼珠乱转，看见镜子里小姑妈举起用来剔骨的小刀。
她手上的美甲缺了一片，就像之前在冻鱼上找到的那块美甲碎片一样。
12等我再次看向小姑妈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离开了门口。
“我把垃圾倒一下吧。”
我看着表弟疑惑的神情，赶紧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表弟却拦在门口玩着手上的打火机：“现在？
会不会太晚了。”
“要不明天吧，姐，等天亮不好吗？”
我扬起笑脸：“那垃圾不都臭了，没事，我去去就回。”
赶紧拎着垃圾往外面走，垃圾袋里渗出鲜红的血滴在地面上。
我不敢停下，直到走到垃圾桶面前。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陌生来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