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一样。
“冻鱼这样摆放,才不会串味。”
大姑爹拿着菜刀走过来,用刀砍在冻鱼上。
他手上还有道没有愈合的割裂伤,上面溢出血迹。
“你爸没告诉过你吗?
鱼要这么摆着。”
我僵硬扭动脖子转过身,他围裙上沾着鱼的鳞片,袖口处肌肉明显。
“大姑爹,你怎么亲自烹饪啊?”
“你小姑妈,有点晕血。”
他突然举起刀,把冻鱼的头砍下来半截。
冰渣溅到我手上,冰凉的感觉让我止不住后退。
“你看啊,这样砍。
那叫一个快准狠!”
我内心恐惧极了,那些鱼摆放实在太规律了。
而且大姑爹为什么也受伤了?
和奶奶虎口的勒痕颜色一模一样。
“我爸之前老说,黄花鱼要清蒸着才好吃。”
我看着大姑爹正在往冻鱼上撒盐:“也许,爸爸他出门买蒸锅了?”
菜刀挥下,大姑爹意味深长看向我:“鱼这种东西,死透了适合油炸。”
“如果活着就会挣扎......就会把渔网扯坏了。”
片刻后,大姑爹用沾着鱼血的手拍了下我的肩膀。
“去叫一下大家,准备开饭了!
今天有你爸最爱的......”客厅传来响声,原来是奶奶平时带的佛珠撒了一地。
大姑爹的眼神瞬间变黑,扯出个黑色塑料袋递给我。
“这里面放着你爸的拖鞋,你拿一下。”
“等会拆迁办要过来量一下房子,可别碍事了。”
我看向塑料袋,里面的两只拖鞋还是潮湿的。
就像刚从浴室里拿出来一样,仔细一看鞋底还粘着带血的美甲。
和小姑妈刚刚伸出时那双手上的碎钻美甲很适配。
7食之无味的吃完,我眼睁睁看着表弟从厕所出来。
工牌从裤子里滑出半截,我赶紧抽了张纸冲过去:“弟啊,你衣服脏了,擦擦吧。”
他一个转身,工牌掉在地上。
工牌上爸爸的证件照笑得很开心,编号正是爸爸的生日号码。
“姐,这可是老古董了。”
表弟把工牌踢到茶几下,“这是我在厂里捡的,打算改造一下,用来装公交卡。”
我举着手机,假装整理自己的头发。
镜头正好对准表弟抱着的脏衣服:“厂里?
那不和你上班的地方离得老远了。”
“对了,听说厂里是不是最近在闹鬼啊,我爸之前还和我说监控里拍到......不要乱说!”
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