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已经死了一个月。”
听闻此言,我震惊不已,脑海中一连串的疑问涌出:死了一个月?
那五天前来报丧的是谁?
丧礼上见到的又是谁?
给我猪肉的又是何方鬼怪?
想到这些,我胃里一阵翻涌,趴在床沿拼命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正如我们所担忧的那样,我背上的红点已经增加到四个。
六婆神情严肃,语气沉重地说:“等到第七个红点出现,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死亡的阴影如乌云般笼罩着我,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令人窒息。
窗外的唢呐声渐渐远去,坐在床头的奶奶双眼红肿,爷爷的眼睛也布满血丝,满是疲惫与忧虑。
六婆沉思良久,最终下定决心,吐出两个字:“招魂。”
她打算招来二媳妇的魂魄,问清楚到底是谁害了她。
六婆分析道:“刚死去的魂魄,不会有这么重的怨气,背后必定另有主谋,大概率就是你在湖边见到的那个邪祟。”
我强撑着身体,跟随六婆前往张家。
二媳妇是横死,按照老家的规矩,不能大操大办,所以张家只是简单摆了两桌。
张家老二得知自己与附在尸体上的邪祟同床共枕了一个多月,吓得生了一场大病,根本无法主持葬礼。
张家的其他人也都精神萎靡,这种诡异的事情,任谁碰上都会胆战心惊。
短短几天内,张家接连举办两场丧事,实在是极为不祥。
如今的张家人,看到六婆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对她的要求言听计从。
六婆带着我走进停尸间,原本今天下午就要将二媳妇的尸体抬上山,为了这场招魂法事,只好改到明天下午。
六婆轻轻掀开覆盖在二媳妇身上的白布,刹那间,一股浓烈刺鼻的尸臭扑面而来。
看着那张熟悉却又面目全非的脸,以及皮肤下不停钻动的线虫,我一阵反胃,忍不住再次扶着门干呕起来。
夜晚降临,招魂仪式正式开始。
招魂以死者的血肉为界限,以死者生前的衣物为媒介,以法器镇压邪祟,更需要施法者付出寿命作为代价,也就是说,六婆要损耗自己的阳寿。
深夜,我被爷爷奶奶护在一旁,六婆端坐在法阵中央。
法阵的四个角,插满了白色的招魂幡,地上绘制着一个巨大而神秘的法阵,那是用朱砂混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