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眼泡肿得能养鱼:“闺女啊,浩子三个月没消息了!
你要想想办法,救救你弟弟啊……”我搅着泡面的手顿住,热汽模糊了屏幕。
“想办法?”
我故意拖长尾音,“我不是早说过吗?
那是诈骗。”
“可浩子当初说能赚大钱!”
母亲喃喃自语。
父亲突然抢过手机,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是骗局?”
泡面汤溅在虎口,烫得我指尖一颤。
“爸,”我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当初,我劝过。
是你们亲手给他汇的钱,让陈浩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你个丧门星!”
父亲突然抡起烟灰缸砸向镜头,画面剧烈晃动,“我不管!
赶紧打二十万过来,不然老子去你公司闹!”
我嗤笑一声,点开相册里早已备好的截图——那是陈浩朋友圈“入职培训”的造假照片,配文还写着“感谢父母支持”。
“要闹就去缅北闹,”我把截图甩进家族群,“记得带够赎金。”
啪!
视频被粗暴挂断。
三分钟后,家族群开始了99+轰炸。
“不得好死的赔钱货!”
“当初就该把你扔尿桶里淹死!”
“等着吧!
我们马上就来你公司!”
这些字眼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记忆最深处。
我盯着“丧门星”三个字,突然笑出声——上一世,在我的葬礼上,他们也是这样说我。
这丧门星醉驾掉进河里,真是活该!
可惜她还害得我们浩浩,没去成缅北挣大钱。
我按下关机键,从抽屉里摸出剪刀,将用了十年的电话卡剪成碎片。
“要好好躲避这群恶鬼呢。”
我对着虚空呢喃。
“该搬家了。”
8新公司在城东的写字楼顶层。
我倚在玻璃幕墙前,看着楼下蚂蚁般的人群陷入沉思。
“他们老家有土房子,也还剩了几块菜地,”我抿了口咖啡,“饿不死的。”
叮咚!
陌生号码的电话跳出来:“姐,打十万救命!”
我盯着这串缅甸区号的数字,突然笑出声。
“王磊没教你?”
我按下录音键,“多骗几个傻子,赎身钱不就凑齐了?”
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息,接着是陈浩沙哑的嘶吼:“你他妈早知道这是吃人的地方!
故意让我往里跳?”
我走到落地窗前,夕阳正把云层烧成血红色。
“对啊,”我轻敲玻璃,“你猜王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