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花瓶里。
花瓶下方燃着一盏烛台,炙烤着她椭圆形的躯干,“嘀嗒嘀嗒”溢出的脓液是烛火的燃料。
为讨花魁欢心,李瑾煜将娘亲做成长明灯。
圣人前脚刚走,后脚我就被李瑾煜拖进他的寝殿。
借着长明灯光,我看到他急不可耐地拥花魁入怀,继续昨晚不尽兴的房事。
我护住衰弱的娘亲,被迫围观。
看着身下与我七分相似的脸,李瑾煜情动之际,在唤我的名字。
花魁应声,自称是“贱婢沈昕念”。
二人一唱一和,喋喋不休地用污言秽语辱骂着我。
娘亲心疼我,早已泪流满面。
我抱着她,轻声安哄。
“娘亲,委屈你了。
还有三天,我就能为你报仇,要了这个畜生的命。
我会留娘亲在王府里,亲眼看着李瑾煜死掉。
娘亲别担心,女儿有把握,他会死于圣人之手,圣人不会迁怒族亲,更不会有人为他殉葬。”
五年前,爹爹站错了队,全力支持李瑾煜起兵谋反,被视为乱臣贼子,被判株连九族。
行刑那日,我戴着枷锁,身上被长枪穿刺了五个血窟窿,凭一己之力闯到了圣人面前献计。
“陛下,事关陛下声誉和三皇子李瑾煜的生死,罪臣之女沈昕念有计献上。
对待狼子野心之辈,有比死亡更加诛心的罪罚,还不会让陛下背上残杀手足的恶名。”
圣人垂眸,“说来听听。”
“此计名为‘画地为牢’,陛下在国土中央圈一块小地,赏赐于李瑾煜,封他为‘囚中王’。
浩浩大国中的泱泱小地,许囚中王有奴仆伺候,却无任何兵将谋臣。
囚中王每时每刻身负嘲讽而活,依他高傲的性子,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圣人哂笑,“此计甚好。
只是三弟桀骜,怕是受不了这屈辱,早早自我了断。”
“陛下请勿担忧。
将军府沈家代代习武,愿戴罪立功,以列祖列宗起誓,从此作为死士效忠于陛下。
沈家将以死士的身份,蛰伏于囚中之地,时刻监控,没有陛下的旨意,绝不会让囚中王死掉。”
圣人笑意更深。
“有趣,你这小女子胆识过人,不仅想保住三弟的性命,还想要救下全族的性命。
朕对你很感兴趣,抬起头来。”
我竭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如风中残烛般艰难抬头,眼神倔强地望着圣人。
圣人夸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