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爷救不了她们。
可我还是小看了爷爷的心软。
第三天干完一堆活儿，我去院里刷笤帚，一抬头瞧见爷爷居然还缩在门口。
他冻得蜷成一团，瑟瑟发抖，身上还带着几个脏兮兮的小鞋印。
我摸了摸爷爷额头，烫得吓人。
可我没手机也没钱，只好敲门求我姑姑给点救命钱。
可屋里空荡荡的，姑姑姑父都不在，小芳也不见影。
我用灶房的老电话拨了过去。
“姑姑，你们跑哪去了？”
那边传来喧闹声和笑声。
“我昨天中了个大奖，带着一家去省城玩了！”
我心一沉，要是真去了省城，姑姑肯定赶不回来给祠堂赔罪了。
我想开口要钱给爷爷瞧病，话没出口就被姑姑打断。
“要啥钱？
你少管闲事，那老东西死了才好呢，反正那破屋迟早是我们的！”
我脑子里闪过爷爷在门口熬了一夜，早上他们出门时最后求了一回，却被姑姑踹开的画面。
那些鞋印八成是小芳踩的。
电话里只剩嘟嘟声。
我不能眼看着爷爷这么没了，就翻出藏在炕底的钱，一张张抠出来，那是我攒着上学的学费。
我咬牙叫了辆三轮，把爷爷背去村卫生所，用最后一点钱挂了急诊。
爷爷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林啊，你心好会有回报的！
等我缓过来，带你离开这。”
我紧紧抱住爷爷。
出院后，我收拾了破包袱搬到爷爷的老屋，总算有了个自己的小窝。
爷爷还给我熬汤炖蛋补身子。
有回我和爷爷去河边捞虾，碰上了耳背老叔。
听我说姑姑一家没听劝，他立马朝山里拱了拱手。
“没救了没救了……”他嘴里反复念着这句。
爷爷攥紧我的手，沉沉叮嘱：“林啊，离他们远点，反噬要来了！”
大概过了几天天，我去集市买菜。
瞧见姑姑一家偷偷摸摸回了村，每个人都跟丢了魂似的，像是刚从啥苦地方逃回来。
我好奇他们在省城到底撞了啥邪。
就悄悄跟过去，躲在窗下偷听。
6姑姑哭得嗓子都哑了：“这下完了，都怪你把钱全糟蹋了！
我的好日子毁了！”
姑父忙着甩锅：“不是你非要去省城，我能把六百万扔光吗？”
“大山！
你啥意思？
不是你把钱输个精光，我至于挨那顿打！
你还想拿我和小芳换赌本，你还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