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亲了?”
他忙挤到我身前坐下:“我若知你家底如此,哪会看上她?
我不过是觉你高高在上,才找周雅。
她不过是个粗鄙村妇,哪比得上你?
实话说,我跟她就那一回…齐怀,错已铸成,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别再上门惹人嫌。”
他扑通跪下,脸都不要了:“我这就休了她,雪萍,再给我一次机会!”
家中丫鬟嗑着瓜子围观,他却浑然不觉,演得起劲。
“我嫌脏,别人的旧货我不碰。”
“可我是孩子他爹!
你总不能让孩子没爹吧?”
他急了,眼里贪婪藏不住。
“凭我家财势,我儿缺什么?
需要你这样的爹?”
他笑容全垮,知道翻盘无望,缓缓起身。
“林雪萍,你这是藏私!
你的钱也有我一份,离缘时只分我几亩田半座宅,分明不公!”
芸儿再忍不住,起身一脚踹过去,喊来护院,“滚出去,没见过比你更下作的!”
齐怀捂着腰,恶狠狠瞪我们一眼。
“你若不服,去请讼师。
我婚前家产早经公证,你签过字,自己不长眼怪不得我。”
10齐怀是被护院架出去的。
整个庄园都看了场笑话。
我爹回来听闻此事,直接传话给商行,明日就裁了这人。
我暗自算着,这是他第二次丢掉心头肉。
这份让他骄傲的差事没了,日后只能靠自己混饭吃。
几月后,我在诞下儿子,取名林煜。
爹把我送到城里最好的医馆,备齐顶尖药材伺候我。
芸儿探望时说,在楼下瞧见齐怀。
周雅竟与我同日生产,真是孽缘。
周雅丢了差事,孕期无依无靠,连养身体的银子都没攒下。
齐怀也失了职,只能让周雅找赤脚医生,在医馆外面接了生。
他见芸儿,顺口打听,知道我也在此生产,便硬着头皮上来探视。
家中嬷嬷抱着林煜守在窗边,死盯着齐怀,生怕他耍花招。
他瞅见儿子,笑得合不拢嘴。
可没乐多久,门口传来周雅的骂声。
她裹着病袍,抱着女儿冲进来嚷。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不守着我,跑楼上看旧相好!
孩子都有了还惦记她?”
她嗓门一吼,半层楼的婴孩都被惊哭,产房乱成一团。
齐怀慌忙去拉周雅。
周雅却不管不顾,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我命怎么这么苦,摊上这么个废物男人,连个家都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