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的脑子里还是一直有顾呈的影子。
我觉得对艾斯不公平,于是和他做回朋友。
艾斯并没有反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
他的女性朋友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我表白。
我没有多想,只是更卖力地学习和工作,我尝试很多努力赚钱,我需要很多自己挣来的钱。
8.五年后的一个冬夜,顾呈在医院值班。
他已经是樱花医院顶尖的脑外科医生,但心里始终有一块空着的地方。
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需要填满。
顾呈偶然翻到母亲病房的旧监控录像——那是他母亲手术那天的记录。
画面中,我满脸泪痕地隔着玻璃跪坐整夜。
晨光中我对着昏迷的顾母像上天祷告,额头不知为何有血迹印在玻璃上像破碎的樱花。
............其实那天我是偷跑出来的,还因为没注意撞伤了头,因为过几天就要被爸爸送往国外,而且不能再找顾呈了,我想见他一面。
可是我去看望时顾呈并不在这里,估计是前一天看护过度劳累吧,我想。
我希望阿姨快点好起来,她是顾呈的心理支柱。
顾呈看着监控,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几乎握不住鼠标。
当时有许多顾呈想不明白的事,好像明白了大半,只是还要问我。
后面顾呈和我说了这件事,他才终于明白,当年那40万手术费,是我用自由换来的。
顾呈现在攒够了钱,他想还给我,还要跟我说他的想念。
他很想问我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事情。
顾呈问了很多人也没有我的确切消息。
“夕冉......”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几天后,顾呈从于时那里得知,我即将与一位富商联姻。
于时也是在网络上看到的,虽然我并没有同意这场联姻,但是却还拗不过父亲。
父亲希望我能嫁给一个他认为好的人,他不希望我吃苦,但却没有关心我的意见。
我快凑齐那笔钱了,我要和父亲说明,我不想再一直当一个提线娃娃。
我很感激父亲对我的培养,但是我更想做回自己。
顾呈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你不能这样......”顾呈低声说,随即抓起车钥匙冲出门。
外面下着暴雪,挡风玻璃上不断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