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语间总说自己好了大半,已经不需要再吃那些补药了。
可是这怎么行呢?
我一脸担忧地扶着他在院里坐好,“鹿大夫说过了,这药起码得吃够三年,“才能真正发挥药草的全部功效。
“如今你吃了已两年了,“眼见就要大功告成,现在放弃岂非太可惜了?”
不顾陆怀昭的阻拦,我还是背着竹篓去了山上。
也许是最近雨水多的缘故,后山上竟有一块地密密麻麻长满了药草。
我连忙低头去采,全然没发现天上又聚起了大片浓重的乌云。
不过半晌,我感觉周身忽然暗了起来,紧接着一张惊雷劈开半边天,斗大的雨点顷刻浇满了整座后山。
我把竹篓的盖子赶紧盖好,先找条下山的小路快点回去,可是雨太大了,我一时迷了方向,脚下踩空跌了下去……再醒来时,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陆怀昭见我醒了,拄着扶老跌跌撞撞就要过来,我问他:“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的?”
他的脸陡然红了,避开我的问题没有回答。
“幸好下雨阿牛哥回来得早,“我忙把你去后山采药的事和他讲了,“阿牛哥背着你回来的时候,你一身血…”陆怀昭把我紧紧抱在怀里,“豆芽,那会儿你真要把我吓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过,我发现陆怀昭竟然哭了。
我想抬手象征性安慰一下他,胳膊传来刺痛,“嘶——好疼。”
“好像是摔断了。”
陆怀昭脸色苍白地握着我的手,“豆芽,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也不至于此……”当晚,他叫来阿牛哥,两个人不知在偏房说了些什么。
这场雨下得没完没了,大雨封山,进出村子的山路被山上掉落的碎石堵住了。
鹿大夫进不来,我也出不去,我的胳膊一日比一日痛,陆怀昭日日尽心侍候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有一日我发起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
中途醒来的时候,仿佛看见陆怀昭和阿牛哥说着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个温凉的东西进入我的口中,我觉得身体瞬间轻快了许多,那一觉我睡得格外沉。
再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全身都很舒畅,一抬眼,发现陆怀昭合衣趴在我身边睡着,我没叫醒他,伸手端起放在床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