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迈入院中,不再听他废话。
大门被我设了机关,在我背后自动关上。
“砰砰砰!”
几声敲门的脆响,我在心里倒数了三声:3、2、1。
伴着“啊——”的一声尖叫,有人稳稳落入了我的陷阱。
我心情愉快地哼起了小曲。
一夜好眠。
鸡刚打鸣的第一声,我就钻出了被窝。
习武之人向来闻鸡起舞。
刚踏出房门,一阵浓郁的香味立时钻进我的鼻子。
我去,好香!
我循着味道探去,看见厨房里有个身影正在灶前忙活。
手腕微动,一枚银针眨眼便从那人耳后穿过,一绺青丝缓缓落到地上。
他扑通一下就跪了。
我提着砍刀步步逼近。
“怎么进来的?
“不对,是怎么出来的?”
3.那陷阱我费了不少心思,迄今无人逃脱。
他哆哆嗦嗦说道:“夜里邻居王大哥出恭,听见我求救,用麻绳将我从洞里拽出来的。
“见我可怜,夜深无路可去,便告诉我大门钥匙就藏在门口铺着的草皮子底下。
“那钥匙太好找了,我一开始都不敢相信,以为莫非又是什么陷阱。
“我就到林子里找了只野鸡,敲晕了扔进去,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动静。
“然后我就进来了。”
原来如此。
我看了一眼灶上喷香的白斩鸡,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鸡又从何而来?”
“林子里捉的。”
此地确实林木葱郁,山上野鸡很多。
我思忖片刻,忽然感觉什么地方不对,连忙奔去院中查看。
旺财正趴在窝里熟睡,碗里有吃剩的油饼残渣。
我这才缓步回到厨房。
那人已将皮黄肉嫩的白斩鸡捞出剁好,整齐地码入盘中。
桌上放着一碟调好的酱汁,细细地撒了一些辣椒碎,没有放葱花。
自从师父师娘离世,除了隔壁王大哥王大嫂怕我饿着,时常给我送些家常小菜之外,这鲜美却麻烦的白斩鸡,已许久没人给我做过了。
我取了二两烧刀子,落座便吃。
鲜、香、滑、嫩,无一处不美。
我吃得酣畅淋漓,恨不得把舌头一起吞了去。
吃着吃着,眼眶不知怎么热了起来。
泪珠子大颗大颗,落在碗里。
对面那人愣住了。
我大笑:“你这是放了多少辣椒?
把我眼泪都辣出来了!”
他没接话,兀自给我碗里又夹了几块最肥美的肉。
4.白斩鸡配烧刀子,是师父最爱的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