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天空伸了个懒腰——今天的风里,似乎少了些许令人生痒的花粉。
晨光在纱帘上织就的金网漏下第七道光斑时,我的肉垫正按着女主人的美甲机。
她今天涂的是雾霾蓝,滚筒刷在指甲表面划出的涟漪让我想起游泳池的水纹。
当金属嗡鸣突然变成尖锐的警报声时,我条件反射般弓起后背——这是去年台风天窗玻璃破碎前的声音。
厨房飘来的培根焦香里裹着奇怪的金属味。
女主人踮脚够橱柜顶层的松木饼干罐时,后颈的发旋处露出半截樱花色指甲油。
当她打翻番茄酱瓶的瞬间,我闪电般叼住她颤抖的左手腕,这个动作重复到第二十一次时,她终于把沾着酱汁的指尖举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