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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盛宠,贺夫人又美又飒:温言李昀岁番外笔趣阁

香香脆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是在警告,温言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既然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贺则舟听着温言赌气的话语,嘴角挤出一丝冷笑,“你不怕我?”温言不怕。自从见过丈夫和继妹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后,她就什么都不怕了。她甚至有勇气和他们同归于尽,出轨一次又算得了什么。温言从包里掏出手机,朝贺则舟晃了晃,“别担心,有急救电话呢。”贺则舟笑得更加冰冷,猛踩一脚刹车,豪车瞬间停了下来。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像子弹一样击打车窗,雨声滂沱,巨大的雨幕仿佛要吞噬一切。他停车停得突然,温言毫无防备,一头撞向了挡风玻璃。突然,一条胳膊伸了过来,牢牢扣住温言的腰。一个天旋地转,温言跌进了坚实温暖的怀抱,炙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温言身体一僵,趁...

主角:温言李昀岁   更新:2025-03-29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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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言李昀岁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婚盛宠,贺夫人又美又飒:温言李昀岁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香香脆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是在警告,温言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既然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贺则舟听着温言赌气的话语,嘴角挤出一丝冷笑,“你不怕我?”温言不怕。自从见过丈夫和继妹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后,她就什么都不怕了。她甚至有勇气和他们同归于尽,出轨一次又算得了什么。温言从包里掏出手机,朝贺则舟晃了晃,“别担心,有急救电话呢。”贺则舟笑得更加冰冷,猛踩一脚刹车,豪车瞬间停了下来。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像子弹一样击打车窗,雨声滂沱,巨大的雨幕仿佛要吞噬一切。他停车停得突然,温言毫无防备,一头撞向了挡风玻璃。突然,一条胳膊伸了过来,牢牢扣住温言的腰。一个天旋地转,温言跌进了坚实温暖的怀抱,炙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温言身体一僵,趁...

《二婚盛宠,贺夫人又美又飒:温言李昀岁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是在警告,温言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既然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贺则舟听着温言赌气的话语,嘴角挤出一丝冷笑,“你不怕我?”
温言不怕。
自从见过丈夫和继妹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后,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甚至有勇气和他们同归于尽,出轨一次又算得了什么。
温言从包里掏出手机,朝贺则舟晃了晃,“别担心,有急救电话呢。”
贺则舟笑得更加冰冷,猛踩一脚刹车,豪车瞬间停了下来。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像子弹一样击打车窗,雨声滂沱,巨大的雨幕仿佛要吞噬一切。
他停车停得突然,温言毫无防备,一头撞向了挡风玻璃。
突然,一条胳膊伸了过来,牢牢扣住温言的腰。
一个天旋地转,温言跌进了坚实温暖的怀抱,炙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温言身体一僵,趁机去扯男人的衬衫。
温言的动作粗鲁又笨拙,就像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摸索间似乎扯痛了他,男人从喉咙里闷哼了一声。
温言觉得有些难堪,解开上衣后,又埋头去弄他的皮带。
“这么猴急。”贺则舟扬唇,似乎温言的行为打破了他对她的某种预设,让他挺失望。
他用冰凉的手指勾起温言的下巴,力气大得有些疼,温言微微皱眉,贺则舟的俊脸在眼前放大,五官深邃,线条硬朗,每一处都帅得让人惊叹。
温言咽了口唾沫,更加坚定了要占有他的决心。
只是他那双冰冷的眼眸让人心惊,语气也是不容置疑,“女人,你真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温言顶了一句,心如死灰般伸手,咔嚓一声解开了他的皮带扣。
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关。
贺则舟突然转变了之前拒绝的态度,急切地压了下来。
他的动作粗鲁至极,和之前雨中那个温柔的他判若两人。
温言的衣服被他粗暴地撕开,他狂野的吻落在她脸上,带来阵阵刺痛。
这种感觉陌生而又新奇,酥酥麻麻的痒意缠绕心头。
温言脸颊绯红地攀附在男人身上。
他身体强健,结实的肌肉覆盖着她,窗外大雨倾盆,没有人会注意到车内的旖旎风光。
他的吻慢慢移到她的脸上,突然托起温言的下巴,深深吻住了她的双唇。
温言愣了愣,本能地想要推开他,最终还是环住了他的脖子,尽力回应着。
她有些害怕,又不完全害怕,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原来是这样。
这就是她丈夫和继妹所追求的东西,此刻,她也深刻地体会到了。
从未有过的体验让温言害怕,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也不去迎合他。
明明是她先挑逗他的,可她现在却不知所措。
温言和李昀岁的性生活很少,刚结婚时还算频繁,后来就变成了三个月一次,而且从来没有过温情,每次都是匆匆了事。
而温言天生对这方面不太在意,还以为夫妻生活就是这样,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改变了她的看法。
他很懂技巧,整个过程没有让她感到丝毫疼痛,反而让她几度失去意识。
最后,她像一块破布一样挂在他身上,累得几乎要睡着,他才放开了她。
男人重新回到驾驶座,温言捡起衣服,一件件地穿好。
车子重新启动,温言抬起疲惫的双眼,贺则舟衣衫不整,面无表情地平静开车。
两人都沉默不语,他们都知道,彼此只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没等他开口,温言主动拉开车门要下车。
“等等......”贺则舟却叫住了她。
温言迟钝地转过头,他的手掠过车门储物槽,不知道拿了什么。
等递到她面前时,她才看清,那是一把雨伞,黑色的伞面上镶着金边。
“雨还在下,拿着用。”贺则舟的声音冷淡,不容拒绝。
温言看了眼车外如注的大雨,接过伞,“谢了,贺则舟。”
他没应声,只是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温言挺知趣地关门离去,撑着雨伞离开。
两天后。
温言拎着包,脚步轻快地走进医院病房。
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精致的妆容,剪裁得体的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气场十足的高跟鞋。
刚进门,就看到两人你侬我侬的画面。
李昀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下身裹着厚厚的纱布,看到温言,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变得阴沉。
温可心正拿着一个苹果,细心地削着皮,然后切成小块,用牙签插着,温柔地喂到李昀岁嘴边。
看到温言,她像是受了惊的小鹿,连忙放下手中的苹果,站起身来,怯生生地解释:“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顺路过来,照顾他一下......”
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要是放在以前,温言或许还会心软,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照顾?用嘴照顾吗?”温言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
“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温可心眼眶一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昀岁也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对温言说:“你够了!可心好心照顾我,你别不知好歹!”
温言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甩在李昀岁面前的桌子上。
“签了吧。”她语气平淡。
李昀岁一愣,没想到温言来真的。
他原本以为,温言只是闹闹脾气,过几天就会像以前一样,乖乖地回来求他。
毕竟,温言为了他放弃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可是现在,看着温言冷漠的表情,他心里开始慌了。
“温言,你别闹了,我承认我错了......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要为了这点事跟我离婚吗?”李昀岁试图打感情牌。

李昀岁恼羞成怒,又疼又气的脸都扭曲了。
也不管什么礼仪素质,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嗷嗷叫着:“你放屁!你胡说!”
再要扑向贺则舟,却被贺则舟轻松闪身避开了。
温可心在旁,脸是彻底没法看了。
周围人听了八卦,边吃瓜边对她指指点点,污言秽语说什么都有。
她哪里经历过这些,再用冒充的名头都压不下去了,七上八下的满心似火烧,尴尬羞愤的捂着脸,扭头就往外跑。
肖总可不想错过这个讨好逢迎的机会,果断追了出去。
剩下的李昀岁还想找贺则舟拼命,却被侍者拦下。
“先生,你手受伤了,我们带你去处理一下吧。”
温言闻听就道:“不用,他不在邀请名单上,会场工作人员也无需为他提供服务,叫个出租车,让他自己去医院吧。”
对于李昀岁这个恶心货色,温言是再挤不出一点同情心的。
侍者不明闻言的身份,有些犹豫。
“按我说的做。”温言也懒得多解释,又转眸看了眼还在数钱的两个保安,冷眯了眯眸:“等会儿慕总来了,再处理他们俩。”
侍者一听,就感觉温言身份不简单,立马点头应声,搀扶着李昀岁出去了。
闹剧基本散了场,众人没能看到闻言这个假千金下场凄惨,还有些惋惜,但拍卖在即,所有人也三三两两的散开。
温言看着腕表时间,再抬眸睨了眼近旁的贺则舟:“你怎么来这里的?”
贺则舟也刚要说话,被岔开就道:“公司的楚副总临时有事,刚好需要一个拍品,就来了。”
“哦。”
温言随口回了声,却也加重了心里的猜想。
贺则舟是给人打工的,应该和李昀岁的工作差不多,公司高管。
“你不该对我说声谢谢吗?”贺则舟反问。
温言轻怔,“行吧,谢谢你......”
话没说完,就被贺则舟一手环住了腰肢,顺势将她往自己怀中带了带,过近的距离让他低眸就能看到温言细腻的肌肤,连毛孔都不曾有,吹弹可破一般。
他深眸半眯,薄唇翕动,气息如兰的喉结缓动:“只谢这一件事?”
“还有什么?”
几个字问出口,温言脑中就浮现那晚的一幕幕,她后悔的咬住舌头。
贺则舟看着她近乎窘迫僵住的容颜,低声笑笑,出口的声音更加意欲不明:“你心里清楚就好。”
话落,他也绅士的松开了手,还顺带帮温言整理了一下左肩上的玫瑰花。
温言感觉嗓子莫名有点发干。
她深吸了口气,顾着时间,就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错肩的一瞬,她听到贺则舟问:“需要我帮忙吗?”
温言迟疑了一下,感觉贺则舟代替老板出席晚宴,等会儿坐在下面争抢拍卖品,肯定不太容易,她索性就还他一个人情好了。
“跟我来吧。”温言对他往会场中央抬了抬下巴。
贺则舟轻蹙眉:“去哪儿?”
“带你见见世面,走吧!”
“......”
温言拉着贺则舟的手,带他来到了会场后台。
一件件拍卖品已经准备就绪,主持人也在反复核对话稿,所有人按部就班的忙碌着。
温言大致一扫,总算看见了熟面孔。
林利。
一个眉清目秀的中年男人,慕辰宇的秘书长。
“大小姐。”
林利看见温言就走了过来,恭敬的颔首行礼:“抱歉我来晚了,刚刚......”
“没事。”温言打断,她压根没把那点闹剧放在心上,就问:“慕总呢?”
“马上到。”林利侧身朝着一侧的休息间做请的手势:“大小姐,您先补妆,大概在开场八分钟时,需要您上台致辞,作为主办方慕总会陪您一起......”
温言听着点头,就往休息室走。
“这位......”林利总算将注意力递向了贺则舟。
“我朋友,他替他老板来的。”温言随口解释。
贺则舟落后两步,听到林利称温言大小姐都没意外惊奇,处变不惊的面容,却在听温言这一句话时,诧然的挑起了眉。
却也没说什么。
林利却仔细看着贺则舟,感觉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这人在哪来见过......
与此同时,会场外的走廊。
李昀岁刚将手腕做了简单的包扎,一出来就撞见了肖总劝着温可心往会场走。
“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温小姐,这可是慕老专门为公开您身份举办的啊,老爷子一番良苦用心,您可不能受了那冒牌货的影响啊。”
“您放心,等进去了,我马上让保安把那女的弄走!”
肖总一边苦劝,一边又拍着胸脯保证,准备多加两百万,不信钱到位了,收拾不了那个假货!
温可心慌张的咬唇,想躲开,又架不住肖总盛情难却,偏偏这时李昀岁还跑了过来,“可心啊,我还想去找你呢,你别管温言,我收拾她,你就放心上台亮明你慕家千金的身份吧!”
“不过你也够低调的啊,这么大的事都一直瞒着我,可真有你的!”李昀岁忍着手腕的疼痛,还嗔怪的拍了拍温可心。
温可心张了张嘴,不等说什么,就被李昀岁和肖总自说自话的拉进了会场。
这时,满场光线暗下,舒缓的音乐也戛然骤停。
随着灯光秀的展开,落下尾声的一瞬,追光灯也照亮了整个舞台。
紧赶慢赶总算没错过时间的慕辰宇,一身西装革履的缓步同主持人一起上台,俊男靓女,可谓霎时成为全场的聚焦点,引来的也有几声喝彩尖叫。
主持人开场活跃气氛,之后,慕辰宇拿着麦克风清了清嗓子,“诸位,相信大家之前也听到风声了,很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今天我要在这里隆重的向大家介绍一下我姐姐——”
慕辰宇停顿侧身,随着灯光逆转,全场漆黑的同时,一道炫彩的追光也照亮了台上帷幕。
缓缓拉起,温言一身正红色晚礼服,惊艳登场。
台下一个个众人......全都呆若木鸡。
一瞬间,满场的空气都陷入了死一般寂静。
正想对温可心敬酒的肖总,震惊的手中杯子掉落,脸都白了。

温言觉察出一丝问题,就问:“你认识他?”
慕辰宇眉目冷淡,缄默的没说话。
眼看车子也快到庄园了,温言展臂舒展一下,就顺势搂住了慕辰宇的脖颈:“老弟,没人说过吗?你这么沉默寡言的,不会招女孩喜欢的。”
慕辰宇拧着眉,但没推开她,就挤出了一句:“我不希望认识他。”
温言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回她上一句的。
但这话就有歧义。
凑巧车子已经驶进了庄园,慕老爷子拄着手杖,在管家佣人的簇拥下,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温言被分散了注意力,一停车就匆忙下来,笑着挽起了老爷子的胳膊:“外公,都多晚了?你不休息,在这里等我们干嘛?”
“没什么的,听说宴会出了点岔子?”老爷子笑着慈祥,但眼神却敏锐的很。
眼线众多,什么都瞒不过。
“都解决了,外公,我现在什么都能拎得清了,你就放心吧。”温言凑到老爷子肩上靠了靠,陪着他一起往别墅走。
老爷子欣慰的拍着她的手,抽空还不忘瞪了一眼慕辰宇,再和温言说:“今天的晚宴还算顺利,你办的很好,是在家歇两天,还是明天就去公司上班啊?”
温言有点诧然。
众人进了客厅,老爷子也拉着温言坐下,又说:“我和你表弟商量过了,先让你出任副总,主抓企划和策划两个部门,跟些项目,历练历练。”
少顿,老爷子又问:“还是,你想从底层做起啊?”
“底层也可以,我不挑职位。”温言觉得副总这个职位有点大了,毕竟她还没有什么作为,但公司其他部门不缺人,她也不好冒然要求插进去。
老爷子揉了揉她的头,还是笑着:“那就听外公的,先当个副总,熟悉一些项目了,也做出点成绩了,外公还有别的差事交给你呢!”
温言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但没明说,就乖乖的点头,埋进外公的怀里,回归孩子一样的撒娇,逗的老爷子开怀大笑。
转天,正好是慕老爷子体检的日子,温言就推了一天,打算陪着外公检查完身体再投入工作,但慕辰宇却让他的二秘给她送来了一大堆文件。
都是公司正在跟进的各类项目。
让她挑出至少三个,正式工作后就接手。
因此老爷子就让她留家里好好挑选,带了乔欣妍去了医院。
温言又再次埋头蜗进了书房,刚刚缕清每个项目的大概,还在翻阅资料时,忽然接到了个电话。
看着来电显,她目光就有些沉。
“喂,爸......”
电话那边的温德明没说话,先叹了口气:“离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你这孩子......在哪儿呢?回家来吧,爸给你做你爱吃的水煮鱼。”
温言心里有些发酸,她爸这两年身体一直不大好,之前病危住院,她忙着伺候李昀岁全家,她爸都没和她说,后来得知,她懊悔的恨不得抽死自己。
“知道了爸。”
挂了电话,温言又忙了会儿,还是克制不住思绪翻飞,到底先将文件大致整理,她匆忙换身衣服就出了门。
到了西城,看着熟悉的别墅院落,这还是温言的妈妈和爸爸结婚时的婚房。
那时候温德明也做了些生意,手头还算宽绰,就没用老丈人帮扶,全款买下了这宅子,还说不会让妈妈跟他吃苦的。
话是做到了,就可惜她妈妈命不长。
温言压制着情绪换了两口气,不想老爸操心,她在门口还拿出气垫,仔细的补补妆,确定自己容颜焕发才走进去。
滴滴滴!
玄关密码锁,温言连续输了两遍,都提示错误。
就在她疑惑时,房门推开,一个面容温柔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
正是她继母,楚妍。
“小言回来了,正好,你爸的菜刚做好,快进去吧。”楚妍热络的张罗,还弯腰给温言拿拖鞋。
但却是一次性的给客人用的那种。
温言深吸了口气,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楚妍这个人吧,温言一直不知道该如何来说,算是后妈中的表率,十来年对温言处处还行,不吵不闹,也没想方设法的给她下什么圈套。
但就是......总在这种很小的事情上,招温言的膈应。
本来,温言也从不计较的,毕竟楚妍也跟她爸是两口子,夫妻和睦,她也省的操心,但一想到温可心,她还是遏制不住内心的火气往上冒。
“门的密码怎么换了?”她开口,还扫了眼楚妍递来的拖鞋:“我又不是客人,这里是我的家,给我换正常的拖鞋。”
说着,她也不用劳烦楚妍,自己走去鞋柜就要拿。
“怎么你一回来就那么多事?”温德明的声音忽然传来,还系着围裙的从厨房探出头,对温言皱了皱眉:“穿什么不行啊?好了,快进来尝尝菜。”
为了老爸,忍。
温言心里默念,但还是换了正常的拖鞋,径直进去坐到了餐桌旁。
刚出锅的菜还飘着热气,香浓的味道让温言心里舒适了不少。
但她刚要拿筷子,却听到客厅有呜呜的哭声。
温可心也在。
顿时没了胃口,温言一手托腮,冷冷的目光看向客厅。
“心心快别哭了,眼睛还要不要啊?这点事也不算大,正好你姐回来了,让她给赔个不是,再带你去趟慕家不就好了?”
温德明老好人似的从厨房飘出声音。
温言的脸色一下就沉了。
楚妍也走了过来,温和的说:“小言,阿姨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心昨晚回来就一直在哭,还说什么晚宴上你妹给她留面子,这是真的吗?”
温言眯起了眸,想看看这娘俩联合她爸,到底要给她布什么龙门阵。
她甩出俩字:“真的。”
“哎呀,这是怎么搞的?”楚妍有些不满,但温柔的话音也让人感觉不出是在埋怨,“你是当姐姐的,在外面你们姐妹俩应该一条心才是,怎么......唉。”
“小言啊,这就是你做的不对了。”温德明擦着手绕出了厨房,“你就心心一个妹妹,你不疼她谁疼她?快点,去哄哄心心。”
哄她?
温言听着真笑了,纯气的。

“谁真谁假,马上就能见分晓了!”
沸沸扬扬的议论声被人一声拦阻,所有人屏息凝神的让开了一条道。
肖总冷着脸走来,神色相当凝重。
她刚接到慕总二秘的电话,说慕总有事要晚来一会儿,让她先帮着温小姐操持一下晚宴。
二秘问她认不认识温小姐,她还能不认识?
一口就应下了。
此时温总冷然的一扫所有人,目光就定格向了温可心,凌冽的目光犀利,透出蓄势待发的怒火,“你怎么回事?”
温可心本就处在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再被这一声训斥,她吓的一激灵。
眼泪就在打转。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温可心慌忙找补,害怕的就抓住了李昀岁的胳膊,“昀岁,你帮我说说啊。”
“说什么?”
李昀岁语气有点不耐,他都没打算承认温可心是他的女伴,更别提她要是假的温小姐,他可不想蹚浑水。
温可心一怔,心里更慌了,抓心挠肝的满脑子只剩一个念想。
完了。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温小姐,这位真千金的名头她是冒充不下去,要被打假了。
温言看着她手足无措的狼狈样子,勾唇一笑,“假的就是假的,到什么时候都成不了真,温可心,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
“你还知道啊?”
肖总的声音忽然打断,还很不耐烦的看着温言:“你个冒牌货胡说什么呢?谁给你的脸啊,连温小姐都敢冒充!”
温言一怔。
几秒后她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谁是假的?
说谁冒充呢?
“你!”
肖总没好气的脸色相当难看,“你是有病啊,还是脑子不正常?知道温小姐是谁吗?你就敢得罪!知道这晚宴是谁家开的吗?你还敢呼来喝去的!”
温言:“......”
这个反转来的有点莫名其妙,一下就给她整不会了。
温可心怔愣的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肖总却瞬间变脸,眉开眼笑的凑来挽着她的手,“温小姐,实在对不起,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但也都是太羡慕你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温可心缓缓回过神,咬唇点头。
“哎呀要不怎么说是慕家的大小姐呢,这涵养就是一般人比不了的!”肖总捧着谄媚,吹的那是天花乱坠。
李昀岁惊诧的看了温可心一眼又一眼,刚才周围人就说她是温小姐,现在肖总又这么说,难道她真的......
“可心!”李昀岁激动的一把搂紧温可心的腰,“刚对不起,我也是太着急了,话要对你说重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温可心垂下的眼眸转转,管是真是假呢,只要能打压温言,不就够了吗?
“好啊,但是姐姐......”温可心故意停顿,状似无辜的看向温言。
“我让她给你道歉!”
李昀岁当即表态,为表诚意还一步过来,抓起温言的胳膊就往温可心面前拽,语气十分严厉:“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还哪儿都敢撒野呢!我看你就是疯了!还不快点道歉!”
温言哪能如他所愿,下意识就想挣脱,却被李昀岁拽的死紧,她恼火道:“李昀岁!你拍马屁也不擦亮眼睛,我看你不光眼瞎,你还脑残!”
“你还敢骂我?”
李昀岁也有点火了,主要他想维护温可心表明忠心,哪能让温言坏事,一咬牙抬手就要抽向她。
温言一手被他死死抓着,预感不妙,另只手刚想抬起阻挡,却晚了。
巴掌悬在她脸颊几厘米处。
竟停下了。
肖总出手拦阻,还瞪着李昀岁推开了他的手,斥责了句:“动手打人,像什么样子?”
“肖总说的是......”李昀岁点头哈腰还赔笑。
肖总也没理他,转身看着温言:“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也不知道你怀着什么心思想冒充温小姐,估计就是想招摇撞骗吧?”
温言听的讥笑出声。
肖总白瞪着她,又说:“正好你不想道歉,温小姐宽容大度不想难为你,但我这个人呢,睚眦必报,眼里可容不了沙......保安!”
话音逆转,肖总脸色也再次阴了起来。
两个被晾在一旁的保安晕头转向的,听着呼唤才跑出来。
肖总抬下巴指了指温言,“把这个活腻了的冒牌货给我拖出去,弄去没人的地方,让她好好长长教训!”
“啊这......”
两个保安支吾,都有点不敢。
肖总也知道自己不是宴会的主办方,越过慕家发号施令多少有点不合规矩,她就谄媚的看了眼温可心,像是打包票一定要为她出这口恶气。
“我给你们钱......”肖总从包里掏出几捆钞票,在手里掂量着跟保安说:“打断她一只手,我给你们十万,打断她一条腿,我给你们一百万,怎么样?”
两个保安看着那摞钞票,眼睛锃亮。
那还犹豫什么?
两人接过钱,异口同声:“是!”
转瞬就虎视眈眈的逼向温言。
温言看着这一幕,才知道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是真的会笑的,但看着要抓她的保安,她脸色一沉:“我看你们谁敢?!”
肖总鄙夷的撇撇嘴,“嘴巴还很犟啊......”
李昀岁搂着温可心,烦躁气闷的看了眼温言,低声嘟囔:“你自找的!现在跪下磕个头,我还能帮你说说情......”
“你算个什么东西?”温言烦透了两面三刀的李昀岁,“闭上你的狗嘴!”
李昀岁咬了咬牙:“别怪我没管你!等着吧,有你哭的!”
温可心趴在李昀岁怀里,悄然看着温言,眼神得意,嚣张极了。
“还愣着干什么?”肖总催促保安。
两个保安收钱办事,也不敢墨迹,伸手就抓住了温言的胳膊,再要拖拽,却被一道突然袭来的声音打断——
“慢着。”
低醇沉冷的两字掷地有声。
所有人惊诧的看到一个眉目如画,清隽俊逸的男人,大步流星的径直走来。
温言转眸一瞧,顿时感觉心脏像被握紧了一下。
竟然是贺则舟!
他怎么会来这里?

“我没醉......”
温言一口咬定,还嘟囔着:“你别扶我,我自己能走,放开我,你看着......我从这里,能走到大厅,绝对走一条直线!”
她说的信誓旦旦,还气势高昂。
但实际上......
贺则舟早已撤出两手,近乎无奈的低眸看着,她如树懒一般环着他脖颈,贴覆着他的腰身,还嫌弃高跟鞋不稳,索性另只手又更紧的搂住了他。
“......”
这叫没醉?
贺则舟沉了口气,依旧两手没碰她,就道:“我没扶着你,你走吧,我看着。”
“好咧,我走了!”温言一口应下,但却迟迟不动身,“我还没结账呢,哪能让你买单,你打工不容易,当然了,我也是给人打工的!”
“我们都是牛马!”
温言说的挺起劲,就是不知为何,两手又捧起了贺则舟的脸,醉意迷蒙的看着他,一晒:“但我挣的肯定比你多,所以不用你破费,姐包了!”
贺则舟:“......”
跟醉鬼没理可讲。
他平复了一下心绪,扒开温言的两手:“姐?你比我小吧?”
“胡说!我们是同学,一般大!”温言还不想吃亏,少顿又说:“我生日肯定比你大!”
“不见得吧。”贺则舟回了一声,俯身长臂一把托住她的双腿,单臂将人稳稳地抱起,转身径直往外。
侍者见状,纷纷退避。
“签单吧。”贺则舟随口留下一句,大步流星就出了酒楼。
来到停车场,贺则舟刚按开车,就感知身上的人乱动,温言被冷风一吹,酒气散了些,感觉恢复了些意识就挣扎着往下蹦。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
贺则舟拦了一下,就问:“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家?”温言却像是触动到了什么,忽然神色黯淡了些,仗着酒劲脱口就道:“我家早就没了!我爸有了新老婆,再也不是原来那个老爸了,我自己的小家......也散了!”
近乎心酸的过往,即便温言平日里在怎么大大咧咧,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酸,她痴痴的苦笑着,眼里一片氤氲。
看似她是人人羡慕,突然摇身一变成了慕家的千金。
实际上呢?
那是慕家,不是温家。
早死的妈,拎不清的爸,嫉妒搞事的妹,还有一个废物人渣的前夫......
温言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克制着,自己不被击垮破碎掉?
乔欣妍说她看得开,清醒又洒脱,外公说她董事长大了,知道孰轻孰重,慕辰宇提醒她要以德配位,别被人看笑话。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是在逞强伪装,一年恋爱,五年婚姻,她怎么可能不恨李昀岁?可她更恨当初那个眼瞎心盲的自己!
贺则舟没理会她发泄出的情绪,就深深地看着她,说:“那跟我回家吧。”
“你?”
温言笑着一挣扎,不经意的头磕碰到了贺则舟,也导致唇贴到了他唇边,气息交缠,别样的旖旎。
贺则舟的身形一瞬间就僵住了。
温言还浑然不觉,自顾自的以这种姿势说:“你要带我回家?那是我的家吗?我能做主吗?”
问题太多,贺则舟就稍微避开她,回的话语也很意味不明:“也不是不能。”
温言酒劲全发,撇唇切了声,还挥舞着双臂按着贺则舟的肩膀:“你是小奶狗吗?我要一个奶呼呼的弟弟,才不要你这样的,小狼狗!小土狗!就会咬人!”
贺则舟一怔,几乎下意识的就脱口:“我咬你......”
马上顿住。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也真是思绪被她带偏了,才会不受控制。
“你喝醉了,别闹了。”他改口道,并且想要略微用力制止住胡乱挣扎的温言,好将人塞进车里。
温言就趁着这个间隙,猛地一把推开他,逃命似的径直就跑。
还嫌长裙和高跟鞋碍事,一脚一个踢飞了高跟鞋,还弯腰一把撕开了长裙,长腿大步的跑的飞快。
贺则舟一手扶额,真的......脸色都肉眼可见的黑了些。
“温言。”
他不得已追过去,还不忘捡起她甩掉的高跟鞋,拿在手中一步步走向她,“你跑什么?我送你回家,听话。”
温言充耳不闻,感觉这样无拘无束的奔跑,迎着微凉的晚风,舒爽极了。
她闭上眼睛,仿佛这一瞬,所有的闹心事,一切的不愉快全都随着醉熏的酒意,抛到了九霄云外。
砰!
“啊嘶......”
现实就这么残忍,温言一下撞到了一辆车。
贺则舟一蹙眉,都有些不忍直视了,却不得已加快了脚步,但还是晚了......
转天,温言宿醉的头痛欲裂,微微睁开眼睛,还觉得窗外洒进来的光线刺眼,她烦的嘤咛一声,扯着被子就想翻身,却动作不经意的停下。
僵持了大概几十秒,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清醒。
温言忍着头痛坐起身,先闻了闻鼻息间萦绕的木质香,再环顾四周,陌生的一如她的猜测,这里不是慕家!
她在哪儿?
昨晚发生什么了?
“江临风......”
“哪天带你看看江大师的作品,我有之前的几份老作品......”
“温言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温言你先下来,车主已经来了,你在人家车上跳什么舞......好好好,你跳的好,没当舞蹈演员真是屈才了,我推荐你进舞蹈团吧!快点给我下来!”
一道又一道熟悉的男声,伴随着昨晚些许的记忆碎片,一股脑的涌入温言的大脑,刹那间,震慑的她呆怔,转而又羞愤的咬唇,恨不得一头撞死。
太尴尬了!
喝醉了,撞到一辆停着的车,她竟然......踩在人家的车上跳舞?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温言用实际行动证明,还真能。
她羞愧的捂着脸,感觉已经没脸见人了,不,准确的说是没脸见贺则舟了,什么都别说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吧!
温言低眸看着自己穿着的居家服,也顾不上被占便宜了,匆忙找到床边洗好叠整齐的衣服,再拎着高跟鞋,轻手轻脚的就想快撤,却一抬头,撞见了贺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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