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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让你监国,你怎么登基了结局+番外

救赎小艾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臣以为,海禁既是我大明朝太祖所定之国策,那今日吾等应该遵从祖宗之法!”“臣附议!”“臣也附议。”令朱慈烺深感诧异的是,他本以为手下的六部大臣们会反对海禁政策。可事实与他猜测的相反,大臣们看起来对于海禁政策非常支持。事出反常必有妖。朱慈烺知道,这些大臣们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臣反对。”就在正殿内一片支持声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众官员的默契。站出来之人头戴儒巾,身穿青色圆领袍,模样倒是周正,可年龄着实不大,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他一开口顿时引来众人的注视,当一群六部高官注意到他时,大部分人表现出来的除了不屑还有惊讶。不屑是因为从穿着来看此人不过是一名举人。要知道,此时东宫能进来参加小朝会的最...

主角:陈新甲朱慈烺   更新:2025-03-29 1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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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新甲朱慈烺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末:让你监国,你怎么登基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救赎小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臣以为,海禁既是我大明朝太祖所定之国策,那今日吾等应该遵从祖宗之法!”“臣附议!”“臣也附议。”令朱慈烺深感诧异的是,他本以为手下的六部大臣们会反对海禁政策。可事实与他猜测的相反,大臣们看起来对于海禁政策非常支持。事出反常必有妖。朱慈烺知道,这些大臣们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臣反对。”就在正殿内一片支持声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众官员的默契。站出来之人头戴儒巾,身穿青色圆领袍,模样倒是周正,可年龄着实不大,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他一开口顿时引来众人的注视,当一群六部高官注意到他时,大部分人表现出来的除了不屑还有惊讶。不屑是因为从穿着来看此人不过是一名举人。要知道,此时东宫能进来参加小朝会的最...

《明末:让你监国,你怎么登基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臣以为,海禁既是我大明朝太祖所定之国策,那今日吾等应该遵从祖宗之法!”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令朱慈烺深感诧异的是,他本以为手下的六部大臣们会反对海禁政策。可事实与他猜测的相反,大臣们看起来对于海禁政策非常支持。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朱慈烺知道,这些大臣们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臣反对。”
就在正殿内一片支持声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众官员的默契。
站出来之人头戴儒巾,身穿青色圆领袍,模样倒是周正,可年龄着实不大,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他一开口顿时引来众人的注视,当一群六部高官注意到他时,大部分人表现出来的除了不屑还有惊讶。
不屑是因为从穿着来看此人不过是一名举人。要知道,此时东宫能进来参加小朝会的最低也是二品大员,一个小小的举人在他们面前连蝼蚁都不算。
惊讶则同样是因为他的身份!
太子殿下会让一个普通举人参加如此重要的会议吗?自然是不会的。
“说说,你为什么反对?”
朱慈烺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此人正是朱慈烺派人从宁波找来的张煌言。此时的他刚考中举人不久,不过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仅从资历来看的话,张煌言确实还比稚嫩。
不过,也正是因为年轻,才让朱慈烺看到了他身上的干劲儿!
“殿下,各位大人,小人家住宁波府,算是靠海之人,故有一些所见所闻......昔日隆庆年间朝廷开放海禁,沿海一带的商贾们得以顺利参与海上贸易,近乎三十年的时间里,沿海一带商贸之风大盛,往日的东洋人之患也彻底断绝......”
“吕宋岛以及东南诸国的商人不断往返于我大明之间,我大明的丝绸、茶叶、瓷器等物远销海外,受到诸多国家的喜欢,我大明朝也因此从中获利颇多.....”
“若是小人没记错的话,当时每年仅是市舶司收上来的税银都有数十万两之巨......今时今日早已不同,祖宗之法固然重要,可也需要因时而变,如今国库空虚,民间商贸却无比繁荣,小人以为正是重开海禁之时......”
张煌言洋洋洒洒说了一堆。
然而六部大臣们对于他的话却是不屑一顾。
“荒谬!”
“祖宗之法断不可变!尔难道要陷殿下于不忠乎?”
“国库不足便掠之于商?此人所言简直谬论!”
对于六部大臣们的攻击,张煌言没有反驳,只是站在原地保持之前的姿态。
“臣以为此法可行。”
史可法继续站出来表态。
朱慈烺把目光看向内阁首辅蒋德璟,出声问道,“首辅如何看待此事?”
蒋德璟也是老狐狸,一看史可法跟张煌言便猜到这两人私下里肯定跟太子爷交流过。再一看今日这阵势,八成儿是太子爷故意试探六部成员的,为的恐怕就是将此事顺利推行下去,顺便再把不听话的人踢出太子的班底。
“臣以为此计可行。”
朱慈烺满意地点点头。
“如此甚好!”
“孤也认同张煌言与史可法所说。”
朱慈烺正色道,“孤决定即日起设立海关衙门,由张煌言担任第一任海关总长。此部门独立于六部之外,总长授正二品,有任何事情可直接与孤汇报!”
“朝廷在四地设置港口,分别是广州、福建厦门、浙江宁波以及江苏松江!”
“至于具体的章程,张煌言,你跟史可法一同拟个折子递上来......日后海关所收之税,一半入孤的内帑,一半则进入户部的账目......”
“嗯?”
朱慈烺这话把蒋德璟等内阁臣子们吓了一跳。
海关税银入太子的内帑?
皇帝可是还没死呢!哪怕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可理论上这些钱也是必须要进皇帝腰包的啊!太子如今当着众人的面敢这么说,实在是有些大胆。
朱慈烺仿佛没注意到众人的表情一般,只是吩咐内阁尽快协助将此事办成。
尽管作为太子的他看起来身份尊贵,可朱慈烺也存在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无人可用。崇祯帝不是没给他指派老师,可那些人要不太老,要不不堪大用。
放在太平年间当然是可用的,可明末这样的乱局显然就不太够了!
即便他拥有一些后世目光,可也没办法一下子把内阁及六部的人全换了!朝廷需要官员们去办事,短时间内更换大批官员只会影响到朝政的运作。
而如今的大明朝,在这一方面需要的反倒是稳定。
小朝会刚开始不久,朱慈烺本打算去京营转转。可还没等他走出宫门,一道身影就出现在他的面前。来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
在朱慈烺给他爵位之后,骆养性已经成了朱慈烺的忠实拥趸。
毕竟,太子爷可是说话算话的,这一点比起崇祯可强太多了!若是在崇祯的手上,骆养性恐怕再混几十年都没可能拿到爵位!
“殿下,边关那边有消息。”
骆养性将手中纸条递给朱慈烺。
自松锦大战结束之后,明朝在关外的经营全线溃败,大片地方被清军占据,留在明廷手中的仅仅只有山海关这些地方。
尽管关外已成清廷的地盘,可留在这里的明廷细作却不在少数。
尤其是此前没能及时撤离的锦衣卫,也在上面的授意下继续潜伏,并且开始密切关注起清军的动向。这一次的消息便是关外的锦衣卫冒死送进来的。
朱慈烺打开纸条,片刻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鞑子的动作这么快吗?”
“来人!传旨,让孙传庭到东宫来,快!”
片刻之后,守在东宫的朱慈烺终于等到匆匆赶来的孙传庭。
“殿下。”
“伯雅,锦衣卫从关外传来消息,鞑子的大批兵马已经在朝西面移动。看样子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南下了,说不定比我们预想中的时间还要提前......”

乾清宫西侧的一处暖阁内,此时中风的崇祯正躺在一张软椅上休息。
如今的他早没了往日的帝王形象,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口眼歪斜的模样,不仅左侧半边身体无法动弹,就连说话也没有往日那么顺畅。
他的贴身太监,也是大明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正在一旁侍候。
除两人外暖阁上下空无一人。
“皇爷,太和殿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有娘娘和殿下在呢!您不必担心......御医说您现在必须好好养着身子......千万不能再受气了!再出问题的话,那可就真的......”
王承恩禀报道。
“大...大伴......你说烺儿那边真能做好吗?那孩子...才十几岁,他能处理那么多的政......政务吗?”
王承恩怎么敢说不行!
“皇爷,政务虽多,可不是还有内阁跟六部吗?太子爷虽然年龄小,可奴婢一早儿就看出太子爷聪慧过人!您不也是十几岁登基的?还不是一上位就除掉了权势熏天的魏忠贤......”
“所以说,奴婢觉得您不必担心!况且您对外只是声称身体不适......趁着这个机会休息一段时间又如何?”
“奴婢是陪着您入宫的,这么多年可是都看着呢!您登基后不近女色,每天一大早就起来处理政务,到很晚才回宫休息.......就连您身上的衣服都打着补丁......”
王承恩一边说着竟然哭了起来,“这大明朝两京一十三省的担子可都压在您的身上,这样下去谁能受得了?”
“奴婢瞧啊!皇爷您当这皇帝不是来享福的,倒是来受罪的......”
王承恩这样一说,崇祯的脸色也极为落寞。
“唉!”
“朝.....朝廷没钱,河.....河南陕西又连年大旱,关外鞑子肆虐,朕就是.....把紫禁城卖了也没办法......”
崇祯一边感慨,眼角竟然流出一行清泪。
“大明朝真的......要......亡国了吗?”
视线回到太和殿。
此时朝堂上吵成一片。
自御史文泰提起这件事情以后,不少大臣便纷纷跳出来对准兵部尚书陈新甲开炮。
“殿下,陈新甲此人乃大奸大恶之徒,其罪当诛......”
“臣恳请殿下将其凌迟......”
“松锦一战结束后,我朝在关外已无立足之地,此等结果全赖陈新甲所致.......不杀陈新甲天理不容,国法亦不容......”
朝臣们越说越是激动,幸好陈新甲本人不在这里,否则不少大臣恐怕会冲上去将陈新甲给撕了!
朱慈烺看着朝堂上乱糟糟的样子,心底里也是失望无比。一想到崇祯平日里面对的都是这些货色,朱慈烺突然有些同情起对方来。
按照历史记载,崇祯十四年,为了解决关外清军屡次劫掠等问题,崇祯帝搜刮所有家底,凑出了一支13万人的大军,准备一劳永逸解决关外的危机。
战役初期明军取得了许多场胜利,可随着时间的推移,13万大军的补给逐渐成为一个严峻的问题。
崇祯帝采纳陈新甲的建议下令前方军队速战速决,结果却造成明军战线拉得太长被清军抓住机会截断粮草,由此最终大败,主帅洪承畴被俘,13万兵马一败涂地。
大明朝廷最后一支可与清廷决战的精锐就此湮灭。
在原本的历史上,崇祯碍于面子不敢承认是自己默许的,因此只能杀掉兵部尚书陈新甲让这个老登替他背锅。
“肃静!”
“此乃朝堂,不是尔等家门口的菜市场,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见朝臣们一片喧嚣,朱慈烺厉声怒斥。
他一开口,很多人马上识趣地闭上嘴。
等到朝堂安静下来以后,朱慈烺才继续开口,“朕以为,兵部尚书陈新甲暂且搁置!此人是父皇下令处置的,那么自然应该由父皇决定他的生死......”
朱慈烺可不蠢。
本来陈新甲就是崇祯的白手套,说是陈新甲的问题,实际上是冲着崇祯去的。他可不会被大臣们当成枪去对准自己的父皇!
况且,给皇帝背锅如果只能是这样的下场,那么,以后朝堂上还有谁敢去帮皇帝办事?
“松锦一战,我朝精锐尽数覆灭。孤以为,为今之计,当重新建立起一支直属于朝廷的精锐之师.......”
朱慈烺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历史上的崇祯十五年,在明军精锐尽数败于关外之后,到十一月,皇太极派出数万大军分别入塞劫掠,是为壬午之变。
壬午之变中,清军率兵沿大凌河西进,大军分两路南下:一路则由古北口毁长城而入,另一路自雁门关黄崖口而入。
此番清军南下历时八个月,袭扰大明境内诸如北直隶、山东、南直隶、浙江等地,攻陷八十八城以后,带着三十六万九千名俘虏和三十二万余头牲畜等战利品扬长而去。
这是大明朝的悲剧!
也是百姓们的悲剧!
朱慈烺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今是崇祯十五年九月,距离清军南下偷袭还有不到两月时间!
还有机会阻止这一切!
“传令下去,即日起,从各地卫所边军中抽调部分精锐入北直隶.......”
此令一出,整个朝堂一片哗然。
“殿下,不可!”
朱慈烺才刚说完,户部尚书陈演就在众目睽睽下站了出来,“臣恳请殿下收回成命,户部已经没钱了.......抽调边军之事实不可行.......”

“这么说,你是洛阳那边逃难过来的?”
“回大爷的话,小女子家在洛阳东面三十里外的镇子上,家中有几亩薄田,本可勉强糊口度日......谁料战事一来,小女子一家在路上走散,现在就只剩下我跟父亲,父亲还不幸染上风寒......”
“我们已经好些天没吃东西了!要不是碰到大爷,恐怕小女子跟父亲只能饿死了......”
客栈之中,李定国正与逃难的女子攀谈起来。
女子一边说一边啜泣,那水灵的模样惹得李定国十分怜惜。他不仅主动派人帮女子在客栈安顿下来,还找来了大夫为其父诊治。
“别叫我大爷!我可不是什么大爷......我跟你一样,也是穷苦百姓的孩子......”
李定国说罢心中颇为感慨。
当初要不是在家乡活不下去了,他也不会加入流民的队伍,不会跟着大西军一起造反四处流窜。
“这狗乱世!难呐!”
“都怪那遭瘟的皇帝,要不是他,世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娘的,他倒是享受到了,天天躺在皇宫里吃山珍海味就够了,晚上再抱着几个娘们儿睡觉......”
“那小日子可比我们这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哈哈强多了!老子当初但凡要有一口吃的,也不至于背井离乡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
李定国说着就悲伤起来,只不过一转头就看到满是诧异的女子,顿时就把自己的嘴巴给闭了起来。
这里可不是敢乱说的地方!
再怎么说现在也属于官军的地盘,万一不小心被人发觉自己的身份,恐怕自己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朝廷下发的通缉名单中,他李定国的脑袋虽不如义父张献忠那么值钱,却也还是能够排的上号的。
“爷,您放心吧!您是小女子跟父亲的救命恩人,从今以后小女子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哎!别这样,我也没做什么事情!你可是还没出嫁的大姑娘,怎么能跟着我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面的......”
尽管李定国的话语中都是拒绝,可他的目光却在不住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高鼻梁,瓜子脸,面若桃花......这些都还没什么,最吸引李定国的还是那浑圆的身段,哪怕穿着厚实的衣服,仍旧能够看出若隐若现的丰韵。
“娘说屁股大能生儿......这样的要是娶回家,我老李家的香火肯定会旺盛的......”
李定国越看越喜欢,到后面眼神都开始灼热起来。女子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由得羞涩起来,低着的脸颊都已然是一片绯红。
正在气氛暧昧起来之时,突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来人正是从医馆里请来治病的大夫。
“姑娘,你爹......他快不行了!”
“啊?父亲......”
女子尖叫着就朝客房那边跑去。
李定国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也只是片刻,他就起身朝客房那边跟了过去。
另一张桌子前的几名手下起身跟随,才走没两步就被李定国叫住,“踏马的,老子去看老丈人,你们跟来做什么?”
“将军,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危险你大爷!咋滴?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把我给那啥了?”
手下面面相觑,只能任由李定国跟了进去。
眼看着女子就进了客房,李定国也掀开帘子闯入其中,可没想到,他才刚把身子探进去,两把绣春刀就架到了他的脖颈上。
“敢动一下就让你的脑袋搬家!”
客房之中,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带着两名番子等候已久。女子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她的父亲,也就是那个看起来要饿死的老头此时已经像没事人一样坐直了身子。
“玛德!中招了!”
“你们是什么人?”
李定国低声咒骂一句,朝着女子投去了怨恨的眼神。看完以后又将目光落到骆养性的身上。
骆养性也是一愣。
心中不由暗道,“这个乡巴佬连绣春刀都不认识?”
“我是何人现在你不必知道。”
“有人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就是了!”
骆养性说完一挥手,没等李定国做出回应,旁边的番子吐出一道迷烟,李定国都没挣扎便很快一头栽倒下去。
“快,所有人都撤走。”
“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个人护送到京师!”
“记住,哪怕我们都死了也不能让他出事!这是上面的命令......带不回他我们所有人都不用回去了!”
锦衣卫的效率还是相当高的,不多时他们的马车就出现在城外。
为了防止李定国的手下来追击,骆养性临走之前还派人去县衙报官,特地把大西军探子混入城内的消息给泄露出去。
“快。”
“把这包围起来,一个都不许逃走!”
一队官兵出现在客栈门口。
这一幕把李定国的两名手下都吓了一跳。
流贼出身的他们可不会隐藏,当即就掏出携带的兵器跟官兵干了起来。其中一人还冲一名年龄小的汉子喊话,“六子,这里我们先顶住,你快去通知将军!”
“好。”
被唤作六子的汉子很快进去转了一圈,可瞧了许久都不曾发现李定国的踪迹,六子见状只得焦急地大声喊了起来,“将军!将军!官差发现我们了......”
无人应答。
偌大的客栈仿佛没有一个人。
连之前的店家和跑堂的小二都一同消失了。
“糟!出事了!”
六子很快冲到大堂,同伴们见他独自一人出来都很惊讶,“六子,将军呢?”
“老二,我们被骗了!”
“快撤!”
围攻的官差越来越多,六子一行的死伤也越来越多。在一阵厮杀过后,最终只有六子一人在掩护下夺下一匹快马逃走。
“六子,回去告诉大王,让他屠了这狗地方替兄弟们报仇......”
————天色渐亮,一抹嫣红染透天际。
通往北直隶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加速朝京师狂奔而去。
在马车周围,还有十几名汉子骑着高头大马护卫左右。
骆养性和手下的十几名番子两天两夜没有闭眼,甚至连饭都没吃上一口。
在他们的连夜赶路下,目的地已经越来越近了!

在孙传庭的带领下,朱慈烺很快来到营地进食的地方。当他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一刻,原本还在一边吃一边聊天的大头兵们马上站起身来。
朱慈烺打断了准备行礼的众人,而后走到打饭的地方,见木盆中只有蒸饼与咸菜,朱慈烺的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
“孙传庭!”
朱慈烺喊道。
“殿下,臣在这里。”
“这就是京营的伙食?”
“殿下,您有所不知。这两年中原之地因闯贼的原因收成不好,其他地方也相差不大......而今这样的伙食已经算是不错了......臣也给辎重官说过,日后必须保证所有人都能吃饱,除此之外要做到每月一顿肉......”
朱慈烺摇摇头,显然并不认同。
“不行。这伙食还是太简单了!”
“孤知道你那里需要花钱的地方多,所以孤不怪你.......不过,必须让将士们吃好才行!”朱慈烺一边说着,一边招手唤来贴身太监吴忠,“大伴,记住孤的话,回去之后告诉光禄寺的人,从今日起,东宫各项开支减半,一切从简......省下来的开支转交到京营......”
“以后每十天要给将士们吃上一顿肉,平日里的伙食标准也必须提高!除了咸菜还可以多采购一些其他的吃食......”
“太子爷,奴婢知道了!”
一旁的太监吴忠回应道。
孙传庭可没想到朱慈烺会这么狠,直接削减东宫的一半用度。这种朝自己身上开刀子的行为着实令孙传庭感到钦佩!
不止是他,周遭的许多将士都听到了朱慈烺的话,当他们知道这位年轻的太子爷不惜削减自己用度给他们吃肉的时候,不少。将士都面露感动之色!
朱慈烺没有理会那么多,说完后从木盆里拿了几个蒸饼,又打了一份咸菜,而后便随便挑了一处地方坐下来。
凑巧的是,坐在朱慈烺身边的正是史老大跟史老二这两兄弟。
朱慈烺一过来,这两兄弟顿时紧张起来,连吃饭变得有些不太利索!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吃啊!别因为孤在这里有什么压力......以后孤会常来军营的!你们必须得习惯,知道吗?”
坐在其他位置的小兵们慌得直点头。
朱慈烺没想太多,拿起桌上的蒸饼就吃了起来。他本以为这东西再难吃也是有限的,可真正咬下去以后,朱慈烺发现这玩意儿吃到嘴里真是不怎么样!
说是饼,实际味道不怎么样,吃起来跟面疙瘩差不多,嚼在嘴里就跟吃了一口面粉差不多。尽管难以下咽,可朱慈烺还是强行吞了下去。
“玛德!”
“这破饼这么难吃,咸菜总不会也是一样吧?”
朱慈烺小心翼翼夹了一筷子咸菜放嘴里,刚一入口,整个人就觉得一股酸味儿直冲天灵盖而去。如此味道,着实让朱慈烺感到一阵心痛!
“明末这些老百姓是真特码不容易!京营的士兵已经是待遇最好的,可吃的伙食还是这个样子......也难怪最终大明的天下亡了......”
难吃归难吃,朱慈烺可丝毫没有表现出嫌弃的样子。
他一边吃着,也跟一旁的士兵们聊了起来。当他问到史老大的时候,朱慈烺还把自己手中的蒸饼掰下来一半递过去,“孤吃不了那么多,你还饿吗?”
史老大看着太子爷递来的半块蒸饼人都愣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蒸饼,像是拿到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一半捧在手里迟迟没有下咽。直到朱慈烺被身后赶来的太监叫走,史老大也没有从愣神中回过神来。
“老大,你怎么了?”
史老二拍了拍大哥的肩膀。
见大哥没什么反应,就准备拿过大哥手中的蒸饼,“你不吃的话给我,我还饿着呢!”
没想到刚伸手就被史老大一把推开。
“滚蛋”
“这可是太子爷给我的!你吃个球......”
史老大拿出一方手巾小心翼翼将蒸饼放到上面包起来,“我要把这饼拿回家去......将来我要传给我儿子,我儿子要传给孙子!这可是太子爷给的啊!”
史老二见状不满地悄声嘟囔起来,“老大,你那会儿不是还说太子爷这是在收买人心吗?怎么半个饼就让你变成这样子了?”
“你懂个屁!要是别人的话那肯定是收买人心,可咱们这位太子爷是吗?有哪个太子爷舍得把自己的钱拿出来只为让大头兵吃顿好的?”
“咱们这位太子爷是天底下最有人情味的太子,知道咱们这些大头兵不容易,也愿意把咱们当人看......可惜太子爷现在还不是皇帝,否则咱们日后肯定更有奔头.......”
————天色渐晚,夕阳已然落下,天际处只剩一抹红晕在那里晃荡。
朱慈烺一行走在回宫的路上。
马车中,前来传崇祯口谕的王承恩正坐在朱慈烺侧面的位置。
“你是说孤做的事情父皇都知道了?”
朱慈烺问。
王承恩小心翼翼地点头。
“父皇可有说过什么?”
“皇爷他......他就是担心您!”
见王承恩似乎不敢开口,朱慈烺也没为难他,剩下的时间不再说话,只开始闭目养神起来。很快马车回到皇宫之中,朱慈烺一路来到乾清宫外,在王承恩的带领下,他朝着崇祯帝所居住的暖阁缓缓而去。
暖阁中灯火通明,在最东侧的玉榻上,崇祯帝正躺在那里不动一动。
朱慈烺进去以后,王承恩就主动退出门外,还赶走了所有的太监与宫女。此时此刻,这屋子里只剩下他跟崇祯父子两人。
“是烺儿吗?”
崇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弱。
朱慈烺缓步上前,走到崇祯面前跪地叩首,“父皇,孩儿不孝,现在才来看您......”
玉榻上的崇祯欣慰地点点头,眼神之中尽是宠溺,“不晚不晚!烺儿快扶朕起来......朕想看看你......”
朱慈烺照崇祯所说的将他搀扶起来。
也正是这个过程,朱慈烺惊讶地发现面前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苍老。
而今不过三十出头的年龄,可崇祯头上的白发已然不少,甚至脸上的皱纹都清晰可见,最引人注目的是,如今崇祯的半边脸颊已然动弹不得,甚至半边嘴角都保持着抽搐的痕迹。
昔日站在朝堂上一言九鼎的那个九五之尊,此时看起来只是一个半边身子瘫痪无法动弹的普通男人。
“父皇!”
朱慈烺于心不忍,忽然叫出声来,“您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太子爷,此番清查范氏商行一事臣已办妥!被诛者达数百人,抄家所得财产约一百六十多万两......您之前吩咐过,不宜扩大事端,因此臣只把稽查范围放到了范氏身上......”
东宫。
风尘仆仆从晋地赶回来的孙传庭第一时间入宫向朱慈烺汇报战果。
“一百六十多万两?倒是能够顶一阵子了......”
“爱卿辛苦了!”
“孤本想给你放个假休息一下的,可如今朝局危急,孤和你身上的担子都很重.......这些钱你拿出六十万两放到孤的小金库吧!其余的全部用作新军招募跟京畿防御.......”
“臣不辛苦!若不是殿下愿意让臣戴罪立功,恐怕臣现在还在大理寺的监牢.......请殿下放心!有了这些钱,此番鞑子南下朝廷便有了应对的能力.......”
孙传庭交代完以后很快离开。
朱慈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另外一件事情交代下来。
稽查商贾走私一事只能管得了一时,可朝廷的税收依然是个大问题。如今征收农税已然是不可行的,所以,必须建立起一个部门去征收商税。
清朝的国库一度只剩下十万两存银,可最终硬是靠着一个海关衙门续命了几十年。若是大明开放海禁鼓励商贸,再将税银给征收上来,那么朝廷的国库还会空虚吗?
孙传庭是个能做实事的臣子,能文能武,还非常忠诚,将他放到海关衙门去肯定能行,可这对于朱慈烺而言实在是太屈才了!
“该用谁呢?”
朱慈烺一时间陷入沉思中。
作为穿越者,他拥有其他人看不到的上帝视角,也自然知道一些现阶段可以任用的人才!
“对了,张煌言现在在哪里?”
朱慈烺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人,“我没记错的话,现在的张煌言应该也就二十几岁,似乎刚考中举人没多久......”
朱慈烺所说的张煌言在明末历史上可是有名的忠臣。
他跟岳飞、于谦被称为“西湖三杰”。
其人在明朝灭亡后坚持扛清二十多年。
他做过南明小朝廷的兵部尚书,数次率兵由长江进攻南京打击清军。顺治十六年更是与郑成功一同分兵北征,差一点儿就能夺回大明的半壁江山。
可惜最后郑成功在台湾病故,永历帝在云南被吴三桂害死,孤立无援的张煌言最终心灰意冷,于康熙三年九月在杭州不幸遇害。
“吴忠!”
“派人快马去宁波找一个叫张煌言的举人!孤要见他!让他火速入京!”
乾清宫。
这一日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到暖阁之中。躺在玉榻上的崇祯帝看起来面色还算红润,在王承恩服侍他吃下一点稀粥之后,崇祯帝便让王承恩把自己推到窗户前晒晒太阳。
“王大伴,近来烺儿可还好?朝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崇祯帝用虚弱的声音开口问道。
“皇爷,您放心!太子爷挺好的!朝中也没什么事情......关内关外这些时日还算消停!您别想那么多,安心休养就好了.......”
王承恩可不敢把鞑子南下的事情说出来,更不敢提及朱慈烺做的那些事情。
“你之前说的事情.....朕想过了!”
“国库空虚,烺儿手里又没钱,百官们恐怕不会听烺儿的.......朕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万一好不了,朕这个当父皇的必须为烺儿铺路才行......”
“大伴,朕的内帑里还有多少银子?”
“回皇爷的话,您的内帑还有七十多万两。”
“赶明儿你去一趟,从中调拨二十万两送到东宫那边去吧!告诉烺儿,先把百官们的欠俸发一些下去吧!”
“奴婢知道了!”
就在两人正聊着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暖阁。
来人正是崇祯帝的妻子周皇后。
“皇上,你今儿感觉怎么样?”
“朕能怎么样?还不是这个老样子......”
周皇后见到崇祯面色还算不错,脸色也稍显欣慰。
“臣妾刚刚听您说到东宫......可是烺儿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之前王大伴说大臣们跟烺儿哭穷,朕念着烺儿年龄小不容易,所以从内帑中调拨了二十万两让烺儿给大臣们发俸禄......”
“皇上,您还不知道吗?烺儿最近让孙传庭去稽查走私一事,听说抄家抄到了一百多万两,您那点儿银子现在恐怕是用不着了.......”
周皇后跟崇祯感情一向很好,因此私下里说话也就随意一些。
可她全然没想到的是,在她说出这话之时,崇祯身旁的王承恩一个劲儿地冲他摇头眨眼间。等到周皇后说完,崇祯帝原本还算暖和的脸色马上严肃起来。
“什么?”
崇祯帝下意识挣扎着爬起来,可他的半边身子根本动不了。
“咳咳咳......谁让烺儿这么干的?”
“王承恩,你这狗奴才.......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着朕.......”
崇祯帝一怒,王承恩吓得赶忙跪地磕头。
周皇后也被崇祯的样子吓到了。
她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整个朝廷都知道晋商跟关外的鞑子有染,难道你们以为朕不知道?可你们知道这背后的事情有多复杂?”
“晋商、边军、勋贵.......就连朝中的大臣......哪一个跟这件事情脱得了干系?”
崇祯越说越激动,“当年皇兄在位时就打算派人彻查这件事情,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你们难道就没想过......皇兄身边那么多人看着,如何会在游船时不小心落水......”
崇祯帝所说之人正是他的兄长天启皇帝朱由校。
当年朱由校在游船时不小心溺水,尽管后来被救起,却不小心落下病根。从此以后,朱由校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直到两年以后突然病重一命呜呼。
“烺儿糊涂啊!”
崇祯一口气没上来,在喊出这句话以后便一下栽倒过去。
周皇后跟王承恩吓坏了。
周皇后抱住崇祯不敢撒手,王承恩则是急得连爬带滚出去派人找御医。
“皇后。”
正在周皇后慌乱之时,崇祯又慢慢苏醒过来。
“朕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你得帮朕照看好烺儿.......”
“从今天起,烺儿的膳食必须由你亲自过问,御膳间的那些人也都找你最信任的.......切莫不敢让外人混了进来......”
“烺儿这一次闯了大锅,若是有人图谋不轨,这江山恐怕就要葬送在我们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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