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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阳官 全集

闲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钢针在夜色中隐去了身形,但直觉告诉我对方来势凶猛且数量庞大,可以说是遮天蔽日。那狗东西用真本事了!生活不是电影,此时再想躲已然来不及了。我一咬牙一跺脚。“风来!”山间大风再起,从侧面吹了过来。数不清的钢针被刮得偏移了原来的方向。我同时挥动手里官印画作的长刀挡住大部分攻击。这一次使用神通过后,我明显感觉得到头昏脑胀,动作和反应速度都慢了下来。看来这玩意儿也不是想用就能用的。正分神,一束绿光当面燃起。“轰!”好似烟火炸开,只一瞬便消失不见。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可。我动不了了!身体就像是灌满了水泥,将灵魂封在了其中。这是......不动冥王印!嚓!狗东西用身体化作钢针来吸引我的注意,实际只是为了掩护这道不知道用什么秘法保存在符...

主角:马面吴明   更新:2025-03-29 1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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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马面吴明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命阳官 全集》,由网络作家“闲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钢针在夜色中隐去了身形,但直觉告诉我对方来势凶猛且数量庞大,可以说是遮天蔽日。那狗东西用真本事了!生活不是电影,此时再想躲已然来不及了。我一咬牙一跺脚。“风来!”山间大风再起,从侧面吹了过来。数不清的钢针被刮得偏移了原来的方向。我同时挥动手里官印画作的长刀挡住大部分攻击。这一次使用神通过后,我明显感觉得到头昏脑胀,动作和反应速度都慢了下来。看来这玩意儿也不是想用就能用的。正分神,一束绿光当面燃起。“轰!”好似烟火炸开,只一瞬便消失不见。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可。我动不了了!身体就像是灌满了水泥,将灵魂封在了其中。这是......不动冥王印!嚓!狗东西用身体化作钢针来吸引我的注意,实际只是为了掩护这道不知道用什么秘法保存在符...

《天命阳官 全集》精彩片段

钢针在夜色中隐去了身形,但直觉告诉我对方来势凶猛且数量庞大,可以说是遮天蔽日。
那狗东西用真本事了!
生活不是电影,此时再想躲已然来不及了。
我一咬牙一跺脚。
“风来!”
山间大风再起,从侧面吹了过来。
数不清的钢针被刮得偏移了原来的方向。
我同时挥动手里官印画作的长刀挡住大部分攻击。
这一次使用神通过后,我明显感觉得到头昏脑胀,动作和反应速度都慢了下来。
看来这玩意儿也不是想用就能用的。
正分神,一束绿光当面燃起。
“轰!”
好似烟火炸开,只一瞬便消失不见。
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可。
我动不了了!
身体就像是灌满了水泥,将灵魂封在了其中。
这是......不动冥王印!
嚓!
狗东西用身体化作钢针来吸引我的注意,实际只是为了掩护这道不知道用什么秘法保存在符纸上的不动明王印。
妈的,又被阴了!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社会如此险恶?
空中无数钢针化作一道道如有实质的黑烟重新凝聚在了一起。
刚才“喷化”操控的那些纸人纸马自然挡不住他,直接被掀翻在了地上。
飘飘忽忽来到我身边,道士的绿脸近在眼前。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和你爷爷都是这样的贱骨头!”
他倒竖着眉头,瞪着眼睛,气得好像他妈刚炸了一样。
说完之后,大手一伸便向我抓来。
“呔!”
一股红烟自我眉心飘出,尚未成型便大喝一声向那道士卷去。
“哪里来的丑货,休伤我夫!”
红娘子化作的烟雾直接将道士包裹,拳肉相接的声音瞬间响起。
可惜我被定住了,就连眼珠都转不了,只能勉强看见寒凉夜色中,红绿二气由近飘远,而后又绕着我打转。
期间,那道士骂声连连,各种各样的黄符扔了一箩筐。
但红娘子的道行明显比他更高,一边对付那些黄符,一边打得他连连后退。
武器碰撞产生的火花不断,风声不歇。
此时我又忍不住在心里把那狗东西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这么精彩的场面都看不见,太他妈可惜了!
下回要是遇上事儿干脆把先把老婆放出来得了,我也好学习学习人家是怎么打架的。
心里正嘀咕着这些,一股疾风突然从侧面吹起!
是那个小个子男人缓过来了!
他放完冷箭之后,捂着后腰扭头就跑,全然不管自个儿师傅如何。
我有心想要低头查看伤势,却因为不动明王印的效果还在,根本动弹不得。
然而,预想当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耳边反倒听得“吱!”的一声。
没等我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周遭风声渐小。
“吴家小子,你......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让你乖乖来找我!”
那道士喘着粗气,一溜烟跑了。
我连忙大喊。
“快追!”
斩草要除根啊!
如果放虎归山,这老小子迟早要给我搞出点大麻烦来!
嘴里这样说着,我下意识想把官印里的阴兵放出来帮忙。
可“追”字刚刚脱口而出,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很快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
我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窗户被关紧,屋内寂静无声,只能偶尔听见窗外传来的几声虫鸣。
“嘶~”
我捂着发胀的脑袋坐起,打开了灯。
“爷爷?”
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无人回答。
一直到此时,眼角的余光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
水杯压着一张写满了东西的纸。
我顺手拿起水杯来“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滋润我那干得快要裂开的喉咙。
另一只手抓起那张纸,定睛一看。
“吾夫吴明,你身受阴气冲撞,阳气衰弱再加之神通使用过度导致昏迷,稍加调养,体内玄黄二气便会恢复,阴气之事想必吴老爷子自有办法化解,还请夫君莫要担忧。
拙妻红娘因强行与你再续前缘也受到天道压制,道行受损,再加之今夜强行出手,魂体不稳,恐怕需要一段日子的调养才能和夫君再次相见。
这一切皆是拙妻自愿行事,万望吾夫莫要自责,祝你早日痊愈。”
最后的落款只写了个“红”字。
唉!
说不自责那是假的。
当时只觉得好玩刺激,根本没想过那么多。
虽然和红娘子才认识一天不到,可人家豁出性命来帮了我两回了。
我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要靠一个女人保护,还让人家受了伤,说出去都丢人......
到底还是少不经事,以后得多注意了。
我心里这样想着,将这张纸条叠好放进了抽屉里。
掀开被子来。
好家伙!
我瞬间困意全无。
好家伙,裤衩都没给我留一条!
一想到被人家看光了,我这脸上就火烧火辣的烫,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子。
将杯子里剩余的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这才勉强定下心来。
仔细一看,我的大腿和胳膊上出现了很多黑点。
像是有什么东西嵌入了皮肤里。
我想这应该就是红娘子说的阴气,也是刚才那狗道士扎我的钢针。
尝试着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好在除了有点虚之外,仿佛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我放下杯子,起床尿尿。
刚一推开房门便发现客厅里亮起了两盏黄灿灿的“远光灯”。
什么玩意儿?
那东西比狗小,比猫长。
正躲在椅子下盯着我!
冷不丁的看见这玩意儿,说不害怕是都是假的。
我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但下一秒,我发现那东西竟然挪动身子,往后倒退了一些。
它好像......有点怕我?
愣神的功夫,脑海中如同放电影一般的回想起来刚才被那狗道士的狗腿子阴的那一下。
我记得当时听见什么玩意儿在我耳边叫了一声。
但因为情况紧急我没来得及思考这些。
该不会是它帮我挡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我咽了一口口水。
“啪!”
开关按下,客厅亮起。
一个毛茸茸的家伙出现在视线里。

我叫吴明,与无名谐音,今年十七岁。
因为我的养父母结婚五年没孩子,所以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爷爷抱养回来。
收养我没多久,我养母就怀孕了,虽然生的是女孩,老吴家也算有了后。
而我,就被送到乡下,和爷爷一起生活,住在爷爷开的棺材店里。
爷爷没隐瞒过我的身世,他说我是桃花命,所以我为老吴家招来了一个女儿。
可我天生命格特殊,很容易招来女鬼。
悲催的是,我还学不会爷爷的道术。
更悲催的是,爷爷说我命里有大劫,活不过十八岁,为了给我改命,就让我每天睡在贴满符纸的特制棺材里,好能平平安安的过完十八岁生日。
虽然天生短命,我还是有梦想的。
我的梦想就是娶妹妹做我的妻子。
不过,也就是想想了。
这天,我正坐在我的棺材上发呆,眼睛的余光里多了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和电影里林正英穿的差不多,此刻他正站在门外对我微笑。
我当时忍住没有笑,骗-钱骗到棺材店,这个道士也是绝了。
“小兄弟,我可以进来吗?”
爷爷的棺材店门口是贴着门神的,当时我也没有多想,来者是客下意识的就说了一句:“快请进!”
道士的道袍很长,可以盖住他的整个身体看不见鞋,而且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正常人走路的话肯定会踢到道袍,可他好像是飘过来的?
我心中一突,但作为一个优秀的服务员,还是笑着问:“算卦还是发财?”
说着我指了指身边的棺材。
以前来买棺材的人都叫发货,师父觉得不好听给改成了发财!
刚刚离得远没有觉得什么,现在近距离的看这个道士,他笑得好像一个面瘫在努力地微笑,僵硬又怪异。
“小兄弟,我有件小事只有你能帮我!”
这一瞬间,不知道是幻觉还是近视,我看那个道士的眼睛竟然没有眼白!
我眨了眨眼睛之后,这个道士看起来和正常人也差不多。
我看了眼外面挂的正高的太阳,大中午的怎么可能有鬼,应该是我眼花了。
我哂笑一声道:“我只是一个服务员,不会驱鬼也不会算命,还是等我爷爷回来帮道长吧!”
“不可以!”这个道士突然变得很激动,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刹那间,我的手腕骨被冰的生疼,我都想问问他是不是刚才冰箱里爬出来。
道士似乎意识到了不对,赶紧松开手,从宽大的道袍里拿出了两捆崭新的大红票。
我的眼睛都直了,呼吸都不自觉的停顿了一下。
这么多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小兄弟,只要你帮我办一件小事,我给你十万块的报酬,这是两万订金!”说着,他就把钱往我手里塞。
“不行,不行,我没什么本事,肯定帮不上道长。”我吓得赶紧把手给藏到背后,不敢接他的钱。
道士把两捆钱叠在一起放在了柜台上,慢慢悠悠的说道:“小兄弟,在郊区的乱葬岗深处有一座荒坟,是一座女人的坟。非桃花命不可去!”
“这座坟五行属木,你只要到了地方,轻轻用铁锹挖一下,就可以进去!”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红绳拴着的黑色玉石,只有拇指大小,表面什么也没有雕刻,和毛料差不多。
“小兄弟,你拿着这块玉进去,只要这块玉闪烁一下光芒你就可以回来了!到时候我会把剩下的八万块钱给你!”
“就这么简单!”
我有些惊讶,就因为我是桃花命?
道士对我作了一个揖,沉声说道:“这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还请小兄弟帮帮我!”
我心动了,老吴家家庭条件不好,我父亲供我上学没少花钱,而妹妹明年就要高考了,上大学又是一笔巨大的费用。
我要是帮助这个道士就可以得到十万块,到时候妹妹可以轻轻松松的上大学。家里也不会有负担。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只能白天去!”
“好,好,好,这是那座坟的具体-位置,明天我来这里等小兄弟的好消息!”道士见我答应了,高兴的直拍手连说三个好字。
他拍手的时候我看到他左手断了两指,刚好是食指和拇指。
道士放下了一个淡黄色的锦囊,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走了后,整个屋子的温度都上升了许多。
我伸手去拿锦囊的时候,无意识的看了一眼监控器显示屏,吓得我手里的锦囊掉在了柜台上。
道士离开不过十秒,却看不到道士的身影。
屋外的两个摄像头防止被人打坏,特意弄成对向的。
屋外一百米范围之内根本没有死角。
我心一横,反正也活不过十八岁,能为家里做一点贡献也算是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了。
此刻爷爷外出给人看风水,还没有回来,乱葬岗距离这里也不算太远,骑电动车十多分钟就能到。
我把那两万块钱藏在睡觉的那个棺材里,背上铁锹,锁好店门骑着电动车出发了。
这片乱葬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大,当年有不少开发商在这里动土的时候都能挖出人骨头,晚上的时候就会有挖土的工人失踪。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垃圾堆。
现在虽然让火化,但是无名尸体没人认领,火葬场的人才不会白费力气,直接就在乱葬岗挖一个坑埋了。
爷爷平时根本不让我来这里,就连白天都不可以。
我刚踏入乱葬岗的范围,后背就升起了一层冷汗,脚底板发软。总感觉吹过我耳边的风不是正常的风。
每吹过一次,我背后的冷汗就会多一层。
锦囊上的路线很明确,入乱葬岗之后,向东前行两百米找到一棵死槐树,顺着死槐树那根最粗的树枝,再向前走一千步就到了。
这里已经是乱葬岗的深处,当我站在这里的时候,我感觉我身上的衣服都可以拧出水来,异常的闷。
我铆足了劲对着脚下的土地就是一铁锹。
“咔嚓!”一声脆响,好像打断了一根木头的声音。
没等我仔细思考一下,我脚下的地面像蜘蛛网一样碎开,根本不给我逃跑的机会,我就往下掉!

那东西躲在凳子下,浑身的白毛被血染透又在身下汇聚了一大滩半干的血迹,看着奄奄一息的。
直到此时双眼还十分警惕的看着我,一副随时准备要逃跑的样子。
从门口的血迹来看,它应该是悄悄钻进屋里来的。
救了我一命,还有求于我?
看它一副要挂了的样子,此时也来不及细想,我一边轻声安慰,一边走了过去。
“你别怕,我没有恶意,刚刚应该是你救了我对吧?现在我来救你,你别叫唤,也别乱动哈。”
这家伙似乎能听懂我的话,果真乖乖的趴在原地,任由我把它从地上捡起来。
仔细一看,这东西长得倒是挺讨喜的,揉软细长的身子,尾巴毛茸茸的,耳朵也圆圆的。
重要的是,它身上很干净,不像其他长期生活在野外的野生动物那样身上长满各种虫子,更没有任何异味。
就连爪子都是干干净净的。
家养的?
我一边在心里猜测,一边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它的后腿往上一点,大概是小腹侧面的位置插着一根黑色的小竹枝。
怪不得流这么多血。
那竹枝是中空的,此时还随着小家伙呼吸的频率往外渗血。
它也不挣扎,只是安静的趴在桌子上看着我,任由我观察它的伤口,但依旧能够感觉得到它很警惕。
“啧啧啧,我要是再晚点醒过来,你可就危险了。”
说完,转身找来医疗箱,又翻出我爷爷剃胡子的刀来。
我家毕竟是做棺材的,我爷爷当然不提,他是老行家了,但我刚刚入门,刨木头的时候难免会受伤,所以家里常备各种治疗外伤的药。
“你别怕,我先把你伤口周围的毛给你剃了,方便处理。”
那小东西自然不会回应我,但它也确实没有乱动。
刚开始动手的时候有点紧张,因为是第1次给动物治疗,不知道深浅,害怕再把它弄伤了。
但它一直十分配合我,以至于后面我给它上了外用的麻药,然后把竹签从里面拔-出来的整个过程它哼都没哼一下,只是逼着眼睛微微张着嘴不停喘气。
也不知道是伤着内脏了,里面有些疼,还是怕的。
把竹签取出来,发现里面竟然还残留着阴气。
我又翻箱倒柜找了一两张黄纸,就着它自己的血给它画了一张散阴气的符,上了药之后贴在它伤口上面,和绷带一起缠紧了。
做完这些,那小东西微微眯着眼睛,也不怎么动弹。
我猜它肯定是太虚弱了,又找来个鞋盒子把它装在里面,放在墙角让它自己休息。
此时天色将亮未亮,我浑身疲惫,没什么精神,转身回了房间又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睡醒就到中午了。
依然没什么精气神。
我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伸了个懒腰来到客厅想找点东西吃。
可刚一推开门就对上了爷爷那张阴沉的脸!
“跪下!”
话音还未落下,我就先一步跪在了地上。
那几乎是一种本能反应,是深深刻在我脑海中的潜意识,我根本没有办法抵抗。
昨天发生的一切一股脑的涌上心头,我莫名的感到心虚害怕。
我没听他的话天黑之前就回家,所以导致我受了伤,差点被人带走或者被人弄死,还害了一只小动物。
我还背着他悄悄的挖坟,悄悄的和一只女鬼拜堂成亲。
当然,我并不是嫌弃红娘子的出身,只是我觉得这种人生大事不应该瞒着他。
这些想法在我脑海中不断萦绕,让我觉得脑袋沉沉无比,根本抬不起来。
可爷爷却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坐在竹椅上用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门外。
手里旱烟的火光明灭不定。
淡蓝色的烟雾在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缭绕,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而我也只是悄悄的瞥了一眼之后又重新盯着地面。
他在想什么?
他都知道了什么?
这些问题在我脑子里打转。
感觉下一秒他就会大发雷霆,并且抄起挂在堂屋里的鞭子狠狠的抽我的后背,可他却始终没有动。
这种感觉比挨打还要难受。
我心里面堵得慌,背后像是针扎一样的难受。
我跪不住,可我又不敢吱声,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我吴明现在已经是阳官了!
我有一个强大的鬼老婆。
我还有十万阴兵。
我还学了好多本事!
我已经可以自力更生了!
但......
如果不是爷爷,我早死了。
所以我不该也不能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就这样,我在屋里跪了一天一夜。
爷爷也枯坐了一天一夜。
一直到第2天天光大亮,阳光驱散晨雾把院子里的水泥地面镀上了一层金光,他才开口说了第二句话。
“命,都是命!”
我头昏脑胀,眼皮子直打架,膝盖疼得厉害,双腿也在发软,心头的火气却越来越盛。
“爷爷,你都知道了?”
是了,爷爷能掐会算,这个世界上的事没有什么能瞒过他。
竹椅“嘎吱”一声。
爷爷站了起来,他将手背在身后看着那一轮初生的太阳,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
他说。
“吴明啊,命是一个人未来的发展和方向趋势,是定好了的,但运不一样,我始终觉得命运不应该叫命运,应该叫运命。”
说到这里,他回过头来看着我。
“你是桃花命,带煞气,命中又有将星,必定会有掌权的一天,但你命太薄,本身就是凭借着一口灵气吊着,做阳官经常和那些东西接触会让你身少阴气多,阳气少,久而久之,会死的。
可你要是不做阳官或许生活能快快乐乐的和其他正常人一样,只是也活不长久。
说到底,命终究是你自己的,以后的路你自己选吧,别后悔就成。
昨晚的事还没平,我要去隔壁镇一段日子,大概一个月,你自己小心。”
说完之后,他便抬脚出门。
我心头有种莫名的预感,他是要去找昨天晚上的那个道士,那狗东西又阴又狠,爷爷他......
“爷爷!”
他的脚步停顿了一瞬:“今天日头不错,带盒子里那畜牲晒晒,晚上晒一个钟头月亮,好得快。”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坟地虽然是中空的,但是并不深,我抱住头顺着向下掉。
我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剧烈的疼痛感占领了我的大脑,被一堆土块混合着木块砸在身上。那感觉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还好,我的手机没有被摔坏,我刚打开手电筒,就闻到一股花香。有点像玫瑰的味道还有点像茉莉的清香。
越闻越上瘾,想要找到源头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味道。
随着脚步的加快,我竟然看到了一个棺材,我不是害怕见到了棺材,而是我看到的这个棺材竟然是我爷爷打的。
我的手刚抚摸到棺材板,我的意识越来越昏沉,上眼皮和下眼皮重重的关闭。
在梦里,我梦见我和一个穿着红色古装的女人对着我笑,她面对着镜子在给自己上胭脂水粉,高高挽起的头发上插了好几个金钗。
可我一动也不能动,穿着一身火红色的新郎古装坐在古代的床上看着她打扮自己。
她双手拎着一块红盖头微笑着向我走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柔情与爱意。
说实话,这个姑娘瓜子脸,高-挺的鼻梁,略施粉黛的脸更加精致迷人,最让人留恋的还是她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她走路的样子很优美,扭-动着柳腰,每次只走一小步,轻缓的坐在我身边。
她深情的看着我的眼睛,满脸的笑意根本不加掩饰,好像我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一样。
她轻轻的为自己盖上了绣着鸳鸯的红盖头,双手叠放在腿上,端坐在我身前等我为她揭开红盖头。
我有一种感觉,如果我揭开了盖头,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揭开盖头,再看看她俏丽的模样,再留恋一下她那会说话的眼睛。
我还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抓住了红盖头的一角。
“反正也活不长,开了!”
我心一横,一点一点的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下一刻,那张精致的面容,彻底的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四目相对,我不禁开始变的有些意-乱-情-迷。
“你,叫什么名字?”
“咯咯咯,相公叫奴家红娘子便好。”
话音刚落,没等我再开口,她竟然快速的凑到我的面前,带着一股很舒服的香风轻轻的咬了我一口。
我一个纯情的小处男,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脸色滚烫如火。害羞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和她之间多了一丝亲密的联系。
她捧起我害羞的脸,烈火般红唇慢慢的向我靠近。
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兴奋的呼吸,我想推开她,却被她直接按在了我们的婚床上。
我和她的衣服一件件消失,仅剩一层薄纱!
眼看着就要发生关系,我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妹妹。
一股特别强烈的反抗意识在我心底滋生,就在她快吻我的时候,我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控制权,直接推开了她。
这个时候我也突然醒了过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手机电池比较耐用,我找到了来时的洞口。
正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只见洞口上方六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鬼低着头,长长的头发盖住了她们的面容。
我被吓得腿肚子直哆嗦,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们六个。
突然,她们长长的头发分开了,露出了里面七窍流血的渗白色面孔。紫里发黑的嘴唇露出染血的牙齿对我微笑。
“啊!”
我一激灵,握着铁锹滚了下去。
“吱日~”好像破旧木门打开的声音。
是里面那个棺材,从棺材盖下面涌出了好多头发,像一条条黑蛇似的扭曲着趴向我。
我手脚并用向后躲,最后被土坡挡住了退路,我慌乱的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
“哒,哒,哒,哒哒!”
我连着打了好几下才见到火光,这些头发见到火光仿佛见到了克星,趴伏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嗖!”
一阵阴风吹过,火苗抽搐着由金黄色变成了深绿色。我手一抖,打火机掉在地上熄灭了。
“我去你......”
不等我把话说完,我已经被这些头发五花大绑,拖回棺材里,棺材盖缓缓打开,我被轻松的拉了进去。
我眼睁睁的看着棺材盖缓缓的合上,我认命般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我在想,我是不是会被眼前的这个粽子给吸成-人干,反正我也活不过十八岁,死在这个棺材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我死了之后给爷爷他们拖个梦,告诉他们一声,这个粽子太危险了,别来给我收尸。
我转念一想,不对啊,我这桃花命,我魂魄离开肉体的话,会不会被外面那六个红衣女鬼给绑回去当情人。
唉,我这命运,纯粹是上天和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我还在思考怎么给家里报信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声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
“相公,相公,醒一醒!”
我心里顿时一阵苦涩,死之前还要被鬼给撒一把狗粮。
“相公,相公,快别睡了,哎呀,你这死没良心的是不是嫌弃人家长得太丑了,你都不愿意看奴家一眼!”
我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一阵摇晃,眼前还有一道亮光在来回的晃我的眼睛。
我忍着强光,眯起眼睛努力看外面的情况。
“相公,你醒了!”
我心里一惊,说我呢?我还单身呢好不好,哪来的媳妇。
“相公,奴家今天可是你的新娘子呢!你快看看奴家今天美吗?”
我忍不住了,死之前被撒狗粮,就算你是鬼马上要杀了我,那你也得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吧!
我怒吼道:“别废话了,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咯咯咯!咯咯咯!相公别急嘛,奴家早晚要给你吃的!”
我突然回过味来,那女鬼叫相公,叫我呢?
我弱弱的问了一声:“那啥,你管我叫相公呢?”
“咯咯咯!是啊,这洞房里就你我二人在此,不叫你难道还叫鬼?”
我心里一喜,这桃花命也挺好的,我活不过十八岁,终有变成鬼的一天,变成鬼还有个伴也挺好!
“咯咯咯!奴家本来就是鬼!”
我被捆着,分不清方向距离,扭-动了几下说道:“你能不能别笑,怪瘆得慌的!”
“咯咯,捂,相公不让奴家笑,奴家便不笑了!”
我惊讶了一下,这名叫红娘子的女鬼竟然这么听话。
既然这样,我故意沉声说道:“你个败家娘儿们,竟然敢捆着你相公,还不快松开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脑海中将所有的东西全都过了一遍。
这里面讲了许多东西,也多亏我爷爷闲来无事也跟我讲一些志怪杂谈,所以或多或少能看出来其中一部分门道。
其中有闾山派的一些改良版的知识。
闾山以斋醮科仪为主,也就是俗称的做法事,可以超度亡魂,可以人魂下地府,可以驱邪攘灾之类的。
而我学的主要是超度和驱邪,毕竟我人就在地府,有了那枚印请神也用不着。
剩下还有地煞七十二变中的一些神通。
不过,就算这些玩意儿再牛逼我也不敢花时间仔细研究。
毕竟地府不要我命,但是我爷爷那边那可就说不准了。
要是让他回来发现我没在店里,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
为了应付地府这帮人,于是我匆匆学了一些。
很快便感觉体内似乎氤氲着一股内收的热气,那气流温和,不至于让人感到烦躁,只是体内发暖罢了。
应该差不多了。
睁开眼睛,周遭还是那个惨淡的鬼样子。
而我,也还是那个瘦小的秧鸡体型。
但我能够感觉得到我的筋骨比之前要强健了许多。
缓缓攥紧拳头,我试着调动体内那股热气,汇集于双拳之上,那热气如臂使指。
感觉整个拳头内外被一股奇异的能量所包裹。
“呵!”
我学着电影和小说里得到了神功的主角的样子尽力挥出一拳!
没有屁用。
因为我面前啥也没有,本来打的就是空气。
然而,我刚把手收回去,迎面而来的马面竟然一个踉跄侧身,差点直接摔倒。
“哎?”
我刚想问他躲什么,就看见他后头跟着的十几个小鬼好似狂风吹麦浪般左右倒伏。
速度慢的身上顿时冒起火星子来,散发出滚滚浓烟。
我擦!
我这一拳头这么牛逼的吗?
到底都是跟着马面混的,周遭其他几个小鬼见状,连忙化作团团青烟把身上着火的那几位给围了起来,里头的惨叫声没响几下就停了。
“阳官大人,你这一拳用的可是魂火,粘在寻常小鬼身上如附骨之蛆,非得烧穿烧烂了不可,当心啊。”
马面微微躬身一礼,面带微笑。
此时他身后的小鬼纷纷散开恢复了之前的站位,只是一个个的都垂着脑袋,似乎有些不敢看我。
刚才那几个身上着火了的,魂体明显暗淡了许多,脸色苍白,一脸的死相,都维持不住生前的样貌了,只是一个劲的把脑袋埋向裤裆。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威力这么大。”
我挠了挠后脑勺。
当然,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这马面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他的能耐挥一挥手恐怕就能挡住,偏偏让那几个小鬼遭殃。
啧,黑心老板!
心头腹诽一句,我连忙站起。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阳官大人灵窍初开,修为已至第一层,自然可以离开了。”
马面那张马脸上依旧带着人性化的笑,显得十分诡异。
他向一旁的黑白无常勾了勾下巴。
“本府还有些事,你们送送大人。”
“是!”
后者齐齐回答,躬身一礼,再抬头时马面以及他身后一众小鬼如烟消云散。
这一切如梦似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黑无常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阳官大人,请!”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条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小道。
小道两米见宽,看着如缓缓流淌的河水。
两旁生长着鲜艳的红色花朵,只有枝干不见绿叶。
这我知道。
石蒜!
当然,地府的石蒜和外头那些不一样,花瓣鲜艳如血,并且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仔细去看还能发现,那花瓣的质地如眼前的金色小道一般,看着仿佛在向外延伸流淌,但又能够一直维持花瓣的形状。
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理我懒得去研究,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住我的屁股!
刚一踏上那金色的小道,眼前的场景便飞速变换,无数各色光影不断被拉长,像是坐上了时空穿梭机一般。
一旁的黑无常提醒道。
“阳官大人,您既已入了官职,即日起便要替地府工作,待到天黑之时,会有鬼怪找上门来。
或是超度,或是帮忙,务必事事尽心,马面大人每三月会观阳间气数,若是在您管辖范围内,阴气多,阳气少,那可是要追责的。”
还有考核?
“那我做得好,是否有奖励?”
“没有。”
“啧......”
我心里有些不爽,总感觉有种被人卖到黑煤窑打工了的感觉。
算了,赚了一身本事,也不算亏。
一旁白无常笑着上前。
“大人,您这不还活着嘛,阴间的好处收来又不能用,但你帮那些小鬼儿平了事,苦主自然也不会怠慢您啊!”
说到这里,朝我挤了挤眼睛,又挑了挑眉头,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学到了!”
到底还是我年纪太小,没有这帮老鬼深谙官场之道。
那边黑无常又开口:“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兄弟二人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手头无事,我们自会第一时间赶来相助。”
“好说好说!”
“那我们便送到这里,大人慢走!”
二人齐齐说了这么一句,再次躬身行礼。
我本来还想再问,忽觉眼前白光刺眼,下意识伸手去挡。
蓝天,绿树,泥土的味道,还有不知道藏在哪里正叨逼叨的死蝉,所有的一切感官全都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回来了!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我竟然躺在一座被挖开的坟墓外面。
如果不是因为感受到了体内的那股热气,我甚至都会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
女鬼老婆,地府官印,十万兵马。
啧!直接给我这烂人生开了挂呀!
更要紧的是......
我从兜里翻出来之前要我来这里挖坟的那人给的石头。
我还有一笔尾款还没拿呢!
赚大发了!
一个翻身起来,却见那挖开一半的坟里,盖着大红盖头的红娘子对我施了个万福礼,紧接着便化作一道红光钻入我的眉心。
我把我老婆的坟头土重新埋回去,骑上电动车就往回赶。
一直到此时我都没有注意到整件事情透着一股莫名的古怪,以及说不出来的巧合感。
但我的命运的确就此被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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