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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小绿茶,我提离婚你急什么结局+番外小说

乔西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筒那头沉默了几秒。紧接着,传来陆应淮低沉的声音,“晴好,你现在跟谁在一起?”我抿了抿唇,竟不想解释,直接关机。周言礼看向漆黑的屏幕,并未探究,只打开导航,询问道:“晴好,你家地址?”我说出新家的地址后,周言礼手指一顿,状似随意道:“好像是新楼盘,婚房?”“不是。”我摇头,“今天刚租的房子,我一个人住。”“这样。”周言礼语气变得有些微妙,他轻笑了下,并未说什么。半小时后,周言礼将车停到小区门口,等我下车后,他摇下车窗笑道:“晴好,明天我会把资料发给你,下周的试讲好好发挥。”“谢谢师兄。”我打过招呼后,便转头走进小区。只是路过便利店的时候,竟看见了一辆很眼熟的车。我脚步一顿,那辆车直接关掉双闪,陆应淮从副驾驶下来,他明显是刚应酬结束,...

主角:陆应淮小枝   更新:2025-03-29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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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应淮小枝的其他类型小说《你爱小绿茶,我提离婚你急什么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乔西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筒那头沉默了几秒。紧接着,传来陆应淮低沉的声音,“晴好,你现在跟谁在一起?”我抿了抿唇,竟不想解释,直接关机。周言礼看向漆黑的屏幕,并未探究,只打开导航,询问道:“晴好,你家地址?”我说出新家的地址后,周言礼手指一顿,状似随意道:“好像是新楼盘,婚房?”“不是。”我摇头,“今天刚租的房子,我一个人住。”“这样。”周言礼语气变得有些微妙,他轻笑了下,并未说什么。半小时后,周言礼将车停到小区门口,等我下车后,他摇下车窗笑道:“晴好,明天我会把资料发给你,下周的试讲好好发挥。”“谢谢师兄。”我打过招呼后,便转头走进小区。只是路过便利店的时候,竟看见了一辆很眼熟的车。我脚步一顿,那辆车直接关掉双闪,陆应淮从副驾驶下来,他明显是刚应酬结束,...

《你爱小绿茶,我提离婚你急什么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听筒那头沉默了几秒。
紧接着,传来陆应淮低沉的声音,“晴好,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我抿了抿唇,竟不想解释,直接关机。
周言礼看向漆黑的屏幕,并未探究,只打开导航,询问道:“晴好,你家地址?”
我说出新家的地址后,周言礼手指一顿,状似随意道:“好像是新楼盘,婚房?”
“不是。”
我摇头,“今天刚租的房子,我一个人住。”
“这样。”
周言礼语气变得有些微妙,他轻笑了下,并未说什么。
半小时后,周言礼将车停到小区门口,等我下车后,他摇下车窗笑道:“晴好,明天我会把资料发给你,下周的试讲好好发挥。”
“谢谢师兄。”
我打过招呼后,便转头走进小区。
只是路过便利店的时候,竟看见了一辆很眼熟的车。
我脚步一顿,那辆车直接关掉双闪,陆应淮从副驾驶下来,他明显是刚应酬结束,眼神疲惫,身上染着浓重的烟酒味。
“晴好。”
男人的声音嘶哑,“为什么不回家?”
我看着他猩红的眼眸,下意识摸着小腹,警惕地往后一退,“你怎么知道我搬家了?”
陆应淮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软件,举在了我面前。
那软件,我很熟悉。
是情侣追踪定位的软件,当初我害怕陆应淮出轨,软磨硬泡让他下载,天天抱着手机盯着他的位置图标。
可又有什么用?
男人但凡想出轨,软件怎么可能管得住?
我移开视线,嘲讽道:“你这次找我,又是什么原因?让我猜猜看,不会是宋小姐被欺负得梨花带雨,想让我赔礼道歉,把出国名额让给她吧?”
陆应淮拧眉,明显被激怒了,却又因为太过疲惫,他揉着太阳穴,冷声道:“够了,我不想聊这些,先回家。”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自嘲道:“回家?回家做什么?让你发酒疯释放压力吗?”
顿时,陆应淮紧抿双唇,看不出丝毫情绪。
可下一秒,他竟阔步上前,想要把我拉进车里!
我连忙护住肚子,将包里的东西往他身上砸,物业管理人员被吸引过来后,我立即跑进电梯,按下楼层键。
外面吵吵闹闹,我面色发白地蹲在地上。
我记得很清楚,这个时候的陆应淮,才刚创立律所,所以业绩压力极大,陪酒的应酬繁多。
从前,我每晚都会在家里准备解酒汤和夜宵,生怕他喝坏了胃。
可陆应淮回家后,却很少碰这些。
他只会碰我,昏天黑地,像是在狠狠发泄,或者是通过做这种事,能缓解他的压力。
可工作上的问题,他从不跟我沟通。
现在想想,当初确定关系后,跟陆应淮唯一谈得上缠绵的时刻,也只有在床上。
至于什么心灵慰藉,我又怎么比得上宋晚晚这朵解语花呢?
电梯门缓缓打开。
我拿出钥匙,精疲力竭地回到家。
整个人陷在沙发里,闭着眼,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吵醒我的,是手机剧烈的震动声!
我睁开眼,下意识接通,那头传来母亲慌张的哭声:“晴好,你快来医院!你爸爸心梗犯了,刚刚叫了救护车!”
我瞬间起身,大脑彻底清醒,“妈,哪家医院?我现在过来!”
等确认好地址后,我下意识想打电话给陆应淮。
可就在打开通讯录的那秒,我抿唇,猛地停了下来,然后点开了“周言礼”的名字。
电话很快被接通。
周言礼听完后,冷静分析道,“晴好,我现在开车过来接你,等下我们一起去医院,院方那边我马上派人去问具体情况。”
“好......”
我匆匆拿起包,跑向电梯。
然而电话里,周言礼又说道:“对了,应淮最近在忙并购案的事情,这么晚了,不用联系他了,我会安排好一切。”
我没察觉出不对劲,赶到小区门口后,连忙上车。
周言礼紧抿双唇,踩下油门。
然而,就在我们赶到手术室门口时,竟撞见了正拿着药上楼的陆应淮——
他正垂眸,看着药盒上的说明书,眉头紧锁。
明明他身上的衬衫并未换过,皱巴巴的,显得很狼狈,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疏冷。
很快,男人察觉到了什么,抬眸,目光从我脸上划过,然后停在了周言礼的身上。
莫名的,气氛有些僵。
苏母刚接完热水回来,惊道:“晴好,你终于来了!还好应淮来得快,刚刚医院电梯坏了,还是应淮背着你爸爬了七层楼才上来的......”
“没事,阿姨。”
陆应淮声音有些哑,他眼底泛着血丝,低声道:“这是医生给叔叔开的药,一天要吃三次,记得拿笔做个记号。”
“好的好的,”苏母接过药后,才看到我身旁的男人,迟疑道,“晴好,这位是?”
还未等周言礼自我介绍。
陆应淮便冷淡打断,“阿姨,他是我朋友,过来搭把手的。”
“哦哦好。”
苏母连忙倒了杯水,放在了周言礼面前,然后便被护士叫去登记住院信息。
我抿唇,盯着陆应淮疲倦的脸。
他坐在长椅上,身体前倾,手臂撑着膝盖,整个人脸色泛白,脖子上青筋凸起。
结婚六年,我当然看得出来,他胃病又犯了。
我抿唇,声音冰冷,“我去给你买药。”
“不用,”陆应淮闭眼,语气疏离,“忍一下就好了,不需要吃药。”
刚好,护士突然询问:“苏志国的家属在吗,过来签个字!”
“我在,马上来。”
我走向护士站,签好名字,犹豫片刻后,买了一盒胃药。
等回到手术室门口时,竟空无一人。
我皱眉,推开安全楼梯的门,竟看见周言礼正站在楼下,淡淡地问道:“你跟晴好吵架了?”
陆应淮站在他对面,表情无谓,像是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
他夹着烟,没抽,听不出情绪道:“晴好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闹不了多久就会乖乖回来,她耳根软,很听我的话。”
“是吗?”
周言礼平静道:“听说,宋晚晚前几天找你复合了?”
陆应淮随意地“嗯”了一声。
周言礼追问:“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当初跟晴好在一起,就是为了逼宋晚晚回头,现在目的不是达到了?”
我低头,死死地捏紧手上的药盒。
没等听到陆应淮的回答,我便转过身,将变形的药盒,扔进了垃圾桶里。

半夜,我睡眼朦胧地从床上起来,经过卫生间的时候,竟无意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声音。
是陆应淮正在跟朋友视频通话。
朋友调侃:“怎么突然就怀上了?我可听说这次宋晚晚回来,就是为了跟苏晴好抢出国名额,在这节骨眼上怀孕,应淮,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为了给宋晚晚铺路?”
“意外。”
陆应淮声音很淡。
朋友笑了,“现在医学发达,意外也能流啊,这么早就结婚,应淮,这可不像是你的处事风格!”
陆应淮沉默了一会儿。
许久后,他才平静道:“她没安全感,要个孩子也省心。”
听到这句话后,我站在门后,一瞬间脊背发凉。
原来......陆应淮突然同意我生下小枝,竟是为了帮宋晚晚竞争出国名额!
星期一,我没有跟任何人商量,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等术前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边签文件边说:“麻醉后就不能反悔了,你确定想好了吗?”
我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看着上面晃眼的灯,“想好了。”
深夜,我双腿虚软地坐在车里,让代驾开车送我回家。
可下单忘了修改目的地,代驾把我送到了默认地址——陆应淮的公寓。
我下车后,扶着墙壁,身上冷汗阵阵,全身脱力地走进了电梯。
令人意外的是,陆应淮竟在家里等我。
他靠在沙发上,茶几放着一张预留人流的回执。
我收回视线,绕过他去卧室。
身后却传来男人疲惫的声音,“苏晴好,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假装去流产吸引我注意,很好玩吗?”
我背对着他,脚步一僵。
陆应淮语气冷漠,“不要再用这些小把戏试探我,很无聊。”
说完后,他起身,正打算去书房,却意外地看到我惨白的嘴唇。
瞬间,陆应淮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扯住我的手腕:“你刚刚去干什么了?”
我抬眸,厌恶地甩开他的手,“你说呢?你不是很希望我流产,然后你好找宋晚晚复合吗?现在又在装什么?”
陆应淮眉头紧皱,似乎以为我还在开玩笑。
直到包里的病历掉了出来,他直接抽了出来,看到报告单上的字,陆应淮紧抿双唇,脸色阴晴不定,过了许久,他才像是妥协般叹了口气。
“流了就流了,婚礼还是照常办,过几天我妈会过来照顾你,你安心在家里休息。”
我双臂撑在地上,胃里空荡荡的,心也空荡荡的,像是在灌冷风。
“让你妈别来,我不会见。”
陆应淮抿唇,“别说气话。”
这一折腾便闹到了深夜,我没有力气再去酒店,勉强留了下来,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
在手术台上,麻醉的前一秒,我突然反悔了。
因为我想起了小枝,那个在我为了陆应淮失眠的夜晚里,不断用自己小小的身体给我取暖的小枝。
“妈妈,爸爸只是太忙了,等下就会回家的,他很爱妈妈,我也很爱妈妈!”
小枝奶里奶气地哄我。
就像我自欺欺人地哄她那样。
我摸着小腹,在被子里默默流泪。
一想到前世......小枝圆圆的眼睛被埋在深海之下,她那么小的一团,从高空坠落的时候,会不会害怕地喊妈妈?
每次做这个噩梦的时候,我都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她!
我又怎么可能流掉她?
我根本舍不得......
等出国后,我会用心照顾小枝,绝不会让她跟陆应淮见面!
第二天清早,我眼皮红肿,连夜租好新房,打算从陆应淮的公寓搬走。
我推着行李箱,正准备离开,包里的手机却突然一震。
拿出手机,我看着上面的备注,指尖猛地泛白。
竟是宋晚晚打来的!
那瞬间,我脑海闪过她站在灵堂前,像是扔垃圾一样,把平安符扔在地上的画面......
我闭上眼,声音嘶哑地接通电话,“喂?”
“是苏学妹吗?”
宋晚晚声音很娇,“我听朋友说,你怀宝宝啦!恭喜呀,什么时候办酒呀?到时候我出国留学,正好能帮你代购奶粉奶瓶,听说这些东西还是国外的比较安全......”
我听着宋晚晚的话,冷漠打断道:“孩子已经流掉了。”
“啊?”
那头,宋晚晚语气相当意外,“不好意思,应淮没跟我说,那你好好休......”
我眼底漠然,懒得再听她废话,直接关机挂断。
搬家结束后,我躺在新家的沙发上,恍惚地摸着小腹,竟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而突然间,手机猛地震动起来。
是陆应淮新发来的消息:你是不是又去找她麻烦了?
我扯唇,直接关掉聊天框。
刚好,学长发来的邮件顶到了最上面。
晴好,这是导师定下来的研究方向,有空的话,你定时间,咱们见面聊聊。
我直接给学长打了通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晴好?”
男人的声音很温润,也很意外。
我平静道:“就现在吧,周学长,我随时有空,你定地方就可以。”
“好。”
半小时后,我推开咖啡厅的门。
男人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穿着灰白色的毛衣,面前的水杯空了一半,似乎来得很早。
我走了过去,打起招呼:“周学长,不好意思,有点堵车来晚了。”
“没有,我也刚到。”
男人微微笑着,帮我点了杯牛奶后,他突然顿了顿,说道:“不用这么客气,跟应淮一样,你叫我言礼就可以。”
我抿了抿唇,没提太多私事。
周言礼跟陆应淮曾经是同一届研究生室友,只不过陆应淮很早就出来创业,但周言礼却一直留校做研究。
之前两人关系很好。
但这两年,似乎来往很少。
我拿出准备好的视频,放在了男人面前,“这是我的研究思路,你看看有没有逻辑不清晰的地方?”
周言礼仔细看过后,平静道:“准备得不错,不过有几处地方,国外已经有类似的研究成果了,等下我帮你标注出来。”
“谢谢。”
“没事,”周言礼抬眸,不经意道,“对了,你要出国的事情,应淮知情吗?”
我语气冷淡:“跟他没有关系。”
男人微愣了一秒,端起水杯后,眼神却格外专注:“其实,如果我是应淮,我是不会阻止女朋友追求梦想的。”
听到这句话,我眼睫微颤。
上一世,周言礼执意邀请我出国留学,但我却全心全意地扑在陆应淮的身上,每天都幻想着办婚礼领证的事。
拒绝出国后,我难产生下小枝,身体越发虚空,成了一个每晚在家里等丈夫回家的全职太太。
而陆应淮呢,他一表人才,夜夜应酬,身上总染着复杂的香水味。
我却只能隐忍,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甚至是连他衬衫上的口红印,都不敢质问的懦弱妻子!
想到这里,我心口闷胀。
周言礼起身,拿起大衣,语气温和道:“已经很晚了,晴好,我开车送你回家。”
浑浑噩噩间,我忘了开口拒绝,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坐在了男人的副驾驶上。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陆应淮打来的。
我正想挂断,却不小心误触接通了。
刚刚好,周言礼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晴好,你安全带没系上。”

次日醒来,床边空荡荡的。
我没有任何停留,收拾完后推开门,却听到了陆母跟邻居闲聊的对话——
“您是过来照顾儿媳妇吗?”
“什么儿媳妇?八字没一撇的事儿!”陆母声音不耐,“别人照顾的都是添喜的月子,我命苦,倒是来照顾小产的月子,真晦气!”
邻居讪讪,没接话便下了楼。
陆母拎着包上楼,看见我后,并未心虚,而是命令道:“等下你去买点当归和毛桃,我熬点汤给晚晚送过去,要五指毛桃,别......”
“阿姨。”
我毫无情绪打断道:“这些东西,您还是自己买吧,不然宋小姐要知道是我买的,估计都心虚的喝不下去。”
“你什么意思!”
陆母拧眉,厉声道:“昨晚应淮给你撑了会儿腰,你今天就敢爬我头上了?小苏,说难听点,要不是晚晚当初提了分手,你以为应淮能看得上你?”
我平静地听着,然后嘲讽一笑。
“阿姨,您猜猜看,当初宋小姐为什么要提分手?”
陆母脸色一变,她犹豫了会儿,絮叨道:“不就是小年轻那点事?晚晚性格娇了些,一时意气用事,不然哪能轮得上你?”
我扯唇,盯着陆母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阿姨,我说明白点吧,当初宋晚晚提分手,就是嫌弃你家太穷了。”
“你胡言乱语什么!”
陆母顿时瞪大眼睛,想上前推我。
我扶着腰躲开,冷声道:“以宋小姐的姿色,当初可有不少富二代追求,哪能看得上工薪阶层的陆应淮呢?阿姨,宋小姐现在回过头求复合,不过是看在陆应淮创业,有了点本钱,不然她图什么?”
陆母挂不住脸,又惊又怒,“别血口喷人,晚晚可不是那样的姑娘!再说了,我们应淮现在事业蒸蒸日上,都是凭他自己本事挣的!”
我笑得更用力了。
“阿姨,如果没有我爸妈的赞助,陆应淮那律所,连开都开不起来!”
说完后,我收起笑容,直接绕开陆母,走进电梯。
等出了小区,我缓了一口气,站在路边拦了辆车,思绪渐渐发散。
宋晚晚当初是不告而别,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不知所踪。
后来,我隐约听人说,在英国偶遇过她,只不过没多久,她又灰溜溜回国继续读研。
我出着神,又想起了陆应淮的律所。
当初,他律所赚到的第一个五十万,就连本带利地还给了我爸妈。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我爸对陆应淮一直颇有好感,毕竟能谋善断,又恪守原则,将女儿交给这样的男人,我爸一直都很放心。
结果呢?
我垂眸,自嘲笑笑。
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我打开一看,是周言礼的电话。
接通后,男人清冷无奈的声音传来:“晴好,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心底咯噔一下,“怎么了?”
“医院通知过了,今天你要复查孕酮数值,顺便看一下有没有胎心胎芽。”
周言礼声音平缓,说完后,他顿了顿,又问道:“你刚才以为是什么事?”
“没什么......”
我连忙转移话题,“我已经在车上了,马上过来。”
“好,”周言礼语气温和,“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半小时后,我匆匆下车,看见他后,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等很久了吧?”
男人摇头,走了过来,顺便接过包:“没有,先挂号吧,现在排队的人少。”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他,心底竟有些异样。
当年,陆应淮还在读研的时候,我们刚确定关系,并不算稳定,我只好每天缠着他视频。
那会儿,周言礼作为他的室友,我隔着屏幕,还跟他打过招呼。
印象里,周言礼话很少,性格很温和。
不过视频里,我故意逗陆应淮笑的时候,总能意外地听到另一个男人轻轻的笑声。
再后来,周言礼作为我的直系学长,只简单地聊过留学的事情。
我忙着准备结婚,婉拒了他的邀请,便渐渐淡了关系。
但我记得,周言礼不仅没有参加我的婚礼,之后也从未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惦记好友的妻子呢?
我皱着眉,做完孕检后出来,正看见周言礼在签表格,我凑过去看了两眼。
男人的字很规范,一丝不苟。
跟陆应淮不一样。
我夸道:“你的字,还挺好看的。”
“是吗?”周言礼放下笔,“可能我自己看久了,并不觉得。”
我盯着那字,总觉得莫名很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突然间,我猛然想起,前世婚后的每一年生日,我都会收到一箱来自国外的快递。
里面东西很奇怪。
钢笔,丝巾,或者书签,甚至还会准备好小枝的礼物。
礼盒里,总是压着一张贺卡,上面永远写着四个字——平安快乐。
我惊疑不定,又不敢乱扔,只好问陆应淮该怎么处理。
陆应淮拿起贺卡,看了许久,只冷淡道:“来历不明的东西,扔掉吧。”
现在回过神,我盯着表格上的字迹,竟觉得跟贺卡上的字迹十分相似!
“晴好,结果出来了。”
周言礼走近,拿着报告笑道:“孕酮数值涨了一些,现在已经有胎心胎芽了。”
我晃神接过报告单,看着上面黑色小小的一团阴影,下意识抚摸着小腹,有种惶恐又惊喜的情绪。
周言礼安抚道:“医生说,还是需要照常吃孕酮片,等数值恢复正常就可以停了。”
我颤着手,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突然道:“我有点饿。”
“想吃什么?”周言礼起身,“我出去给你买。”
“不用。”
我摇摇头,摸着肚子,“可能是宝宝想吃甜的了,一起去吧。”
“好。”
离开门诊部后,穿过医院花园,周言礼却突然停了下来。
我跟在他身后,紧紧捏着报告单,问道:“怎么了?”
男人转过身,用手捂住我的眼睛,低声道:“晴好,不要看。”
我眨眨眼。
在抬头的瞬间,我其实已经看到了——
不远处,正站着一男一女,他们紧紧抱着,一副难舍难分的模样。
而其中的男人,我很熟悉。
他昨晚还躺在我的身边,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是陆应淮。

说完这句话后,我下意识捂着肚子。
小枝似乎也体会到了我的难过,跟着蠕动,弄得我胃里泛着隐隐的疼痛。
陆应淮抿唇。
他起身关掉电视,然后极其冷静道:“晴好,我觉得我们应该聊聊。”
“聊什么呢?”
我声音有些虚,胃实在疼得厉害,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
“宋晚晚腰伤很严重,或许以后不能再跳舞了,昨晚她情绪有些激动,一度想自残,作为朋友,我想我有责任在医院守着,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陆应淮说这句话时的神态,很专注,甚至有些迷人。
就像当初上学时,他作为助教,站在讲台边,聊那些枯燥无趣的理论知识,一样的专注,一样的投入。
只有谈到宋晚晚的时候,他才会认真几分。
我抬头,没什么情绪的反问:“所以,没有你,她就会去死?”
陆应淮皱眉。
兴许是我措辞太粗鄙,太情绪化。
他显而易见变得疏离。
我笑了。
陆应淮,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这个人,你这个身份,出现在医院里,陪着宋晚晚度过了整整一夜,本身就是一种逾矩。
可是你并不觉得。
所以我也并未说出口。
“算了,我累了。”
我扔掉橘子皮,吞咽着酸涩的果肉,然后从沙发上起来,正准备回房间。
陆应淮却突然拉住我。
他身上气味很好闻,跟前世一样,永远是一种极淡的须后水的味道。
很清冽,干净。
“晴好,下周张教授六十大寿办酒,我们一起去。”
我冷漠地拒绝,“不用了,我不舒服,不想去。”
“别闹小孩子脾气。”
陆应淮皱眉,目光似乎责怪我不够懂事。
他永远都是这样,我的一切情绪都能被他理解成耍性子,闹矛盾,等着他像哄孩子一样求安慰。
我懒得再开口,直接推开他回房。
孕酮片吃了大半,我关紧药盒,收到了周言礼的电话。
“晴好?”
我应了一声,“怎么了?”
那头微顿,语气有些着急,“你哭过了吗?”
我讶异片刻,脸上却并没有眼泪,“没有,你听错了。”
“那就好,”周言礼松了口气,“张教授下周大寿办酒,我可以带你过去,就以研究生师妹的名义,周五那天你有空吗?”
我沉默了会儿,才如实交代:“这件事,应淮刚刚问过我。”
周言礼追问:“那你答应了吗?”
“没有。”
很明显,如果跟陆应淮一起出席,我则会被当做是他的家属,他的未婚妻。
周言礼自然也清楚这点,只提醒道:“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的,毕竟张教授有可能是你未来的直系导师,就算是混个脸熟,说不定对以后有帮助。”
“我明白,我再考虑考虑。”
周言礼放松语气:“嗯,不着急,对了,你现在有空吗?”
“有,怎么了?”
“之前你开车送我去医院时,我不小心将明天要用的教案跟病历混在一起,塞进副驾驶的抽屉里了,你现在方便的话,能不能看一眼还在不在?”
我连忙起身,翻出车钥匙,“你现在急着要吗?”
“不算急,如果还在的话,我明早来拿就行,没有的话,我重新做一份也不迟。”
“好,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去车库看一眼。”
我迅速推开卧室房门,却意外看见陆应淮正靠在沙发上处理工作。
我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没走?”
陆应淮摘下平光眼镜,看了眼我手里的钥匙,“你要去哪里?”
“跟你没关系。”
我懒得解释,直接出门下楼。
等到了车库后,我拉开车门,拿出抽屉里的资料,里面混杂着很多文件,我只好摊开放在引擎盖上一页一页翻找。
陆应淮走了过来,皱眉问:“什么东西掉了?”
我没有理会,直到突然翻到了一本大学讲师的教案,才倏然松了口气,立马拿起手机:“言礼,找到了,确实在抽屉里,要不要我现在给你送过来?”
“不用,我明早来拿吧,晴好,已经很晚了,你好好休息。”
“那也行,你也是。”
几秒后,我挂断电话,将其余的文件都放回车里。
等我锁好车门,却看见陆应淮正垂眸,随意地翻阅着那本教案,脸色异常平静。
我皱眉,将教案关上,“这是别人的东西,不要乱看。”
陆应淮抬眸,情绪稍冷:“让我猜测一下,周言礼找理由见你的借口是什么,说这些东西很重要?他明天必须要使用?”
“和你有关系吗?”
我推开他,准备回家。
陆应淮却拉住我的手腕,力度虽不大,却很难挣脱。
“作为一个高级讲师,没有教案就上不了课的借口,晴好,你不觉得很拙劣吗?”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略带嘲讽。
我用力甩开,“陆应淮,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是君子,我是小人?”
陆应淮笑容极淡,他突然阔步上前,直接把我压在了车上,距离分外危险,“晴好,敢不敢试试什么才是真小人?”
我被压在车上,腰猛地吃疼,我不自觉捂着小腹,保护孩子的潜意识骤然发作。
“让开!”
陆应淮却恍若未闻。
他垂眸,跟我的距离很近。
近到我稍微仰头,就能碰到他挺拔的鼻梁。
这让我很快联想到了当初刚发生关系后,那种极度混乱的生活。
那会儿,陆应淮刚失恋不久。
我趁机上位,在他身边软磨硬泡,每天除了上床,就是上床。
女人是很敏感的。
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用不用心,几乎可以从床品来判断。
陆应淮就属于床上很好,但到了床下,就毫无耐心的人。
但那会儿,我很年轻,也很傻。
他把我当戒断宋晚晚的玩具,我也很天真的以为,当玩具久了,说不定就能产生一点真心呢?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这样不清不楚鬼混了一周后。
我坐在床边穿衣服,从吊带,穿到外套,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他:“陆应淮,你爱我吗?”
这句话很傻。
问出来,就显得更傻。
可当时那个年纪,不问又显得故作成熟。
那会儿,陆应淮靠在床头,正在抽烟,他姿态很放松,明显是事后的贤者状态,却因为我突然的一句话,烟头干烧了会儿,悬在半空中,迟迟不掉。
很快,他皱了皱眉。
我敏锐地察觉到,又多嘴了句:“当我没问。”
有时候男女这档子事,只讲究个你情我愿,问“爱不爱我”、“喜不喜欢我”,都显得太可笑,又太讽刺。
可当时的我并不懂。
以为每一次上床,都是在递增感情。
但其实,每次只有我一个人在床上沉沦,逐渐被那种多巴胺的分泌所迷惑。
不过很快,正当我准备起身离开酒店的时候。
陆应淮却突然扯出了我的手腕。
我双腿还在发软,根本站不稳,摔在了床上。
酒店柔软的大床上,他离我很近,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我甚至能清晰地看见他平直的睫毛。
但随之而来的,是我呼之欲出的心跳声。
就像此时此刻。
我心跳骤然加速,却再也不是因为他。
而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小枝。

同是女人,这句话里面的婊气,隔着屏幕我都能闻到。
我翻开宋晚晚的朋友圈,里面十条有九条在故意提陆应淮,剩下的一条,就是发楚楚可怜的自拍,引男人同情。
这种招数,上辈子我见过不少。
我敲着屏幕,一字一句地回复:有影响也不耽误你上赶着当小三啊。
宋晚晚并没有秒回。
前世,我担心陆应淮对她念念不忘,所以一切有关宋晚晚的事情,婚后我都选择沉默。
宋晚晚不是没有暗暗地挑衅过,只是我都一一隐忍。
不过这次,估计宋晚晚也没想到我会戳破她那张纯洁的面具,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发了条语音过来。
女人声音很理性,还有些急迫。
仿佛我真的误会了她一样。
“苏学妹,你要是多心,我可以让应淮现在回去的,只是我看他很累,才没有打扰。如果你还是不信,我们可以见面聊。”
听完后,我只觉得可笑,直接拉黑屏蔽。
然而第二天,我从实验室出来后,便看到了裹着羊绒披风的宋晚晚。
她弱不禁风地站在楼梯口,连忙叫住我:“苏学妹!”
我抬眸,盯着她那张清冷的脸。
宋晚晚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快步朝我走来,询问道:“学妹,你现在有空吗,我们要不要找地方聊聊?”
“就这里吧,我赶时间。”
我声音极冷。
宋晚晚很漂亮,却不是那种娇俏的漂亮。
她从小习舞,气质很清冷,站在风口就像是一幅国画,仙气飘飘的,特别惹人怜爱。
这样单薄的女人,稍微撒撒娇,男人就很难抵抗住。
怪不得陆应淮念念不忘这么些年。
我扯唇,自嘲般笑笑。
宋晚晚犹豫片刻,终于开口:“学妹,我知道前段时间......我找应淮复合的事情被传开了,但那只是意外,不过是喝多后的玩笑而已,你不要当真,况且......”
女人顿了顿,缓缓道:“我跟应淮自小就认识,如果真有什么,他也不会答应跟你结婚的,不是吗?”
宋晚晚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轻柔。
有种四两拨千斤的力道。
甚至我都觉得,从前那些充满挑衅的短信,不像是她这种性格能说出来的话。
正当我准备讽刺回去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了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宋晚晚整理着披风,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尤为刺眼!
那不是我上辈子的婚戒吗?
顿时,我声带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手,过了很久,才终于哑声道:“请问......我能看看你的戒指吗?”
“啊,可以的。”
宋晚晚很无辜地取下戒指,递给了我。
我盯着上面独特的镶嵌设计,然后摸到了戒指内侧的一个大写“L”字母。
顿时,我心下轰然一声,尖锐的耳鸣袭来——
上辈子,我刚怀孕不久,陆应淮就被家里逼着结婚。
他情绪并不高涨,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太关心,每天忙于应酬,一天下来甚至见不了几面。
直到有一天,我在家打扫卫生时,意外摸到了他风衣内侧口袋里,竟藏着一枚戒指。
内侧刻着一个大写“S”,相当明显。
那瞬间,我喜极而泣,立马戴在了手上,却发现大了很多。
可我并未怀疑什么。
而是找来红线,一圈一圈地缠在上面,把原本不属于我的戒指,也牢牢地锁在我的无名指上。
这一戴,就是六年。
期间我问过他,是什么时候买的婚戒?又是什么时候特别想跟我结婚?
陆应淮却情绪稍显冷漠。
那会儿,他靠在床头,漫不经心地看着我的手。
只随口敷衍道:“很早之前。”
我满心欢喜,心头又酸又涨,以为他很早就准备了婚戒。
以为他订婚以来的冷淡与不耐,只是铺垫惊喜前的故作反差。
而直到今天,我才终于明白。
那“S”并不是苏晴好的苏,而是宋晚晚的宋。
“苏学妹,你还好吗?看你脸色有些不对劲......”
宋晚晚蹙眉,紧张地看着我。
我垂眸,眨了眨眼,平静地将戒指还了回去:“好到不能再好了,宋小姐,我等下还有课,先走了。”
说完后,我没有丝毫停留,直接离开了实验楼。
回到家后,已经是傍晚。
我没有开灯,就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国外电影。
直到八点,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推开门,并未抬头,便躺回了沙发上。
陆应淮放下保温桶,问道:“怎么不开灯,电视也没有声音,能看得懂吗?”
等灯亮后,我抬头,看着陆应淮抽出卫生纸,擦着桌面的油渍,他穿着深灰色的羊绒衫,气质难得变得柔和。
宋晚晚今天穿的羊绒披风,也是灰色的。
他们连穿衣服的品味,都那么相似。
就像是青梅竹马之间,那种不谋而合的默契。
发现这点后,我竟连一丝嫉妒心都消失了,毕竟在宋晚晚面前,我甚至没有一件事情,是值得炫耀的。
谁让我连婚戒,都是偷来的呢?
“陆应淮,你不累吗?”
男人动作微顿,转过身后,微微皱眉,“你怎么了?”
我笑了笑,随意道:“白天你要处理工作,下班后还得给女朋友送饭,到了晚上还必须照顾生病的前女友,陆应淮,你精力这么充沛,怪不得做事情很容易成功。”
陆应淮抿唇,放下手里的东西。
他不自觉揉着太阳穴,跟往常一样。
但凡我提到关于宋晚晚的话题,他就会觉得疲倦,又无力,继而开始毫无意义的争吵。
陆应淮反问:“她又跟你说什么了?”
“没聊什么啊。”
我歪头,“宋小姐只是主动找我,跟我道歉,又内涵我太过多疑,误会了你们之间纯真美好的感情。”
陆应淮抓住重点,又问:“她提了有关于复合的事情?”
我垂眼,拿起桌上的橘子,一点一点的掰开。
“提了。”
陆应淮松了口气,解释道:“那不过是喝醉后的胡言乱语,晴好,你应该知道,如果我真想和宋晚晚复合,现在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看吧。
他们默契到,连辩解的理由都一模一样。
橘子皮飚出的汁液,溅进了我的眼里,那一瞬间,我眼睛格外刺痛,生理性地想流泪。
可不知为何,我却死死的忍住了。
就连声音都没有一丁点哭腔。
“陆应淮,这种话,你骗骗自己也就算了,何必要骗我呢?”
既然骗,就有点职业道德,起码要一直骗下去。
为什么骗了几天,就不骗了呢?
害我在你身上,浪费了整整六年的青春。
“陆应淮,我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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