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瑾叶林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养大的小祖宗娇又撩苏瑾叶林禾全文》,由网络作家“暖阳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娘娘,世子妃最近脾气可怪了。”江崔氏脸上带着不失分寸的笑意,回了皇后,“都私自回将军府去了,我儿亲自去接都不乐意回来呢。”“一番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我儿房中的一个通房丫鬟,世子妃真是太善妒了。为此连世子的颜面都不顾了。”话音落下,众人沉默。那日江让那般大张旗鼓去将军府接人,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皇后笑笑不语,将视线落在苏瑾叶的身上,问起来:“世子妃,怎么回事?”苏瑾叶起身回话:“娘娘,那女子并非通房丫鬟,而是一个普通女使罢了。”“世子不曾问过我,便和她无媒苟合,甚至还有了身孕,这等屈辱臣妇怎能容忍?”众人哗然,都用震惊的眼神望向江让和江崔氏。皇后俨然明白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她就知道,世家女不会无缘无故回母家去。一旦回...
《摄政王养大的小祖宗娇又撩苏瑾叶林禾全文》精彩片段
“回娘娘,世子妃最近脾气可怪了。”
江崔氏脸上带着不失分寸的笑意,回了皇后,“都私自回将军府去了,我儿亲自去接都不乐意回来呢。”
“一番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我儿房中的一个通房丫鬟,世子妃真是太善妒了。为此连世子的颜面都不顾了。”
话音落下,众人沉默。
那日江让那般大张旗鼓去将军府接人,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皇后笑笑不语,将视线落在苏瑾叶的身上,问起来:“世子妃,怎么回事?”
苏瑾叶起身回话:“娘娘,那女子并非通房丫鬟,而是一个普通女使罢了。”
“世子不曾问过我,便和她无媒苟合,甚至还有了身孕,这等屈辱臣妇怎能容忍?”
众人哗然,都用震惊的眼神望向江让和江崔氏。
皇后俨然明白了下来,深吸一口气。
她就知道,世家女不会无缘无故回母家去。
一旦回去后定是在夫家受了委屈。
“这事确实是世子做得不对,但世子已经把那贱婢送到城外的庄子去养身子了,眼不见为净,就算她生了孩子日后也是要交给世子妃抚养的。”
“世子妃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呢?”
江崔氏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了,被大伙这么瞧着,她这个王妃都要没脸了。
“世子妃,一切是否如王妃所言?”皇后又问。
“娘娘,王妃所言确实属实。”苏瑾叶恭敬,但语气重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但是臣妇不愿与杀父仇人共侍一夫,那贱婢是曾经被抄家的林家女!”
江让赶忙扯住了她的衣裳,小声劝起来:“阿瑾!你在说什么,你这样说话不是要逼死阿禾吗?”
苏瑾叶瞧也没瞧他一眼,用力一甩就甩开了他的手。
看他们二人这样拉拉扯扯的,在场的所有朝廷命妇和王爷大概都清楚下来。
估摸着苏瑾叶说的就是真的。
镇南王府的世子竟然和一个罪臣之女苟合,这可是惊天的大事。
皇后的双手也紧紧攥在了一块,眼里闪过几丝不悦。
这事若苏瑾叶私下和她说便无事,可是眼下宗亲大臣都在,皇家血脉竟然和罪臣之女搅合在一块,说出去成什么样了。
世子妃也忒不懂事了!
皇后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开始思索起来要如何处置这件事。
“娘娘,我苏家和林家恩怨尚在,世子旨意要纳其为妾,我苏家女还没轻贱到要和杀父仇人待在同一屋檐下,宁愿回将军府待着。”
“正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世子当真喜欢林家女,纳她就是了,但是也不要阻止我苏家女为父尽孝!”
听着苏瑾叶纳铿锵有力的声音,江让和江崔氏都觉得丢人至极。
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让她来!
皇后眼神阴骘,紧紧盯着苏瑾叶,“世子妃,你可知出嫁从夫的道理?世子要纳何人为妾是世子的自由,世子妃尽管喝茶就是了,你回了将军府成何体统?”
那个孽障的事情,皇后打算稍后再处置。
但苏瑾叶当众不给婆母和世子面子,她现在就要处理了。
否则伦理纲常何在,要三纲五常何用。
“来人,将世子妃......”
“太后大娘娘有旨——”
还不等皇后说完话,一道熟悉的宫女声音传进来。
来者正是皇太后身边的侍女松风姑姑,“奉大娘娘旨意,传世子妃去慈宁宫觐见,不得有误。”
皇后起身,干笑了几声:“这个时辰,皇额娘不是要礼佛吗?怎么传召世子妃?”
松风轻轻福身,甚至都谈不上是行礼,眼里还有些许蔑视:“怎么?大娘娘的旨意,皇后也要过问吗?”
“儿媳不敢,既然皇额娘传了世子妃去,那儿媳遵旨就是了。”皇后亦是恭敬送走了松风和苏瑾叶。
虽说她是六宫之主,但打狗还需看主人。
松风氏侍奉了太后半辈子的老人了,在这宫里谁敢不给她面子,那便是和太后对着干了。
望着苏瑾叶远走的身影,江崔氏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惬意的笑意。
定是太后得知了事情的原味,传苏家女过去训话。
等宫宴结束,她看苏瑾叶还敢不敢这样纵着性子来了。
江让心里颇为不是滋味,正位方才苏瑾叶的话烦恼呢,毕竟私纳罪臣之女可是重罪。
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江崔氏就恨不得将他塞回娘胎里重造。
她到底怎么生出这么个窝囊废!
没过多久,宫宴依旧载歌载舞,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听着逐渐远去的丝竹声,苏瑾叶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走在她前头的松风姑姑始终没回头,她也不便问太后找她究竟何事。
慈宁宫内,太后大娘娘已经等待多时了。
她手里有一串木质的佛珠正在滚动着,瞧了苏瑾叶便让她免礼。
“大娘娘寻了臣妇来,可是有事?”苏瑾叶问。
“哀家不找你来,怕是皇后要给你脸子瞧吧?王府的事情哀家多少都听说了。”
“哀家本是个老婆子,在后宫待了大半辈子,如今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本来是不打算管小辈们的事情了,奈何摄政王求到了哀家的面前。”
“既然摄政王都开口了,哀家就不能不管了,你且在哀家宫中待一会再走吧。”
说完,太后就起身去礼佛了,末了还让松风给苏瑾叶沏茶。
苏瑾叶目光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的光芒。
原来......是叔父帮了她?
他为什么这样做?
“世子妃若有疑惑,也只能去问摄政王了,想来王爷也不愿瞧着世子妃受苦。”
看出了她眼底的不解,松风就解释了一番。
到底是在摄政王府长大的姑娘,摄政王要帮她一把,松风并不觉得奇怪。
不知为何,苏瑾叶的心也跟着动了起来。
桌上的茶水不知何时泛开涟漪,搅得她的心越来越乱。
明明那人最是讨厌她了,怎么还帮着她。
不如让她自生自灭来得痛快。
外头的丝竹声渐渐小了,人声也愈发空旷,想来是宫宴要结束了。
苏瑾叶起身靠在门前,远远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叔父?
江让请的大夫来的很快。
“求求你们,保住我的孩子!”林禾摔得有点重,她竭力保住了自己的脸和肚子,可膝盖胳膊上都青肿一片,再和那些欢好暧昧的痕迹搭在一起,触目惊心。
“疼!疼死我了!”
哭喊声不绝于耳。
大夫给林禾医治,江让不好进去,只能在门前团团转。
“阿禾!阿禾......你且忍一忍,大夫医术高明,你定然会无事的!”
苏瑾叶站定在门前,听着江让对林禾的关心,阖眸不语。
“阿叶!”江让见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忍不住加重了语气,“都十几年了,林家也付出代价了,当年阿禾也还小,什么都不清楚,更何况她入府之后也同你道过歉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何其无辜,你就非要逼死她吗?!”
苏瑾叶蓦然攥紧手心。
她不肯放过?究竟是谁不放过谁......她都已经躲着走了,偏偏对方要上来招惹。
更何况,江让说的这叫什么话,林家付出代价了,她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的命也可以因为林家获罪就能一笔勾销了?
林禾无辜。
自己成了孤女就不无辜吗?
江让明明知道,当年苏家的事情是她心中的一道疤,却还要在这种时候提及,认为她是为了这件事为难林禾。
林禾她配吗?
苏瑾叶深吸一口气:“世子误会了,我对林禾并未有什么看法,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放过不放过的。”
“只是,若我没记错。林禾是王府正经买回来的奴婢,有卖身契的,生是王府的人,死也该是王府的鬼,却突然有了身孕,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此事,是我料理奴婢们不严,应当仔细盘查,可不能再出现此等腌臜事。”
江让心里顿时一慌。
“阿叶......”他努力柔了声调,“阿禾之前说过她在外面有了心上人,我原是想把她放出府的,却忘了同你讲......”
苏瑾叶冷冷望着眼前的男人,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的夫君。
哪怕林禾肚子里都有他的骨肉了,他也不肯在她面前承认两个人的关系。
“我答应过你,绝对不会让阿禾打扰到咱们两个人。”江让心头没由来的慌张,不知道从何时起,苏瑾叶对他越来越疏离,两个人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明日带你去爬山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望京山的红叶......我......”
“望京山?”苏瑾叶忽然觉得好笑且讽刺,“世子是想让我回忆一下,当年你怎么英雄救美,哄的我我非你不嫁,却又在娶我进门后又把青梅竹马接进门吗?”
可对她来说,根本不堪回忆。
当年正是被谢昀拒绝后,她怄气去望京山小住,期间却遇上了野狼,千钧一发之际,是江让冒出来,搭弓射箭把野狼射死。也是在那个时候,她萌生起嫁人的念头,江让救了她,嫁给他也挺好,更何况他确实英俊体贴。
当年镇南王府因为站错队,虽保留爵位,过的凄凉无比,从她嫁进来后才重现辉煌。
“想来也是稀奇,望京山皇家礼佛圣地,凶兽向来被圈在后山,狼又是群居动物,好端端怎么冒出来一匹狼。”苏瑾叶盯着江让的神色。
江让面上一白:“阿叶......”
话音未落,里面痛呼声又高了起青桃来。
他立刻紧张地凑到门口。
苏瑾叶面上难掩嘲讽:“世子事务繁忙,望京山我自己去便好,还是不劳烦世子陪同了。”
说完,她直截了当离开,一丝客气都不曾有。
“哎!你!”江让咬着牙,不知道苏瑾叶到底在闹什么脾气,不过林禾还没转危为安,他也顾不得再想许多,只得在门口轻声宽慰着。
夜色降下。
春杏和青桃给苏瑾叶打了水,准备伺候她就寝。
苏瑾叶跨入浴桶中,挥了挥手:“行了,你们先出去吧。”
她沐浴的时候向来不喜欢旁边有人。
两个丫鬟应声退下。
过了片刻,帘外又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我不是说......”苏瑾叶话音未落,扭头便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跌了进来,靠在旁边的架子上无声的喘/息着。
她惊骇之下看清了来人才压住差点脱口的尖叫。
他精致的眉眼带了些许疲惫,冷杉木香气昏着血腥味儿席卷了苏瑾叶全部的感官。
是谢昀,满身是血的谢昀。
她好像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如此狼狈。
苏瑾叶慌忙裹了一条浴巾便跑了出来,眼泪差点落下:“你怎么......”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话还未说出口,外面喧哗声渐进。
“你去那边,你们几个去那边。”
“别让人跑了!”
“好大胆的刺客。”
外面春杏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姑娘,我刚才听见你说话了,你这边没事吧。好像是府里进了刺客。”
“刺客怎么回到后院来,无事。”苏瑾叶强压下慌张,艰难地把谢昀架了起来,忍不住左顾右盼,该藏哪里好呢。
就在这时,苏瑾叶的房门响了。
“卑职奉命捉拿刺客,请世子妃行个方便!”
苏瑾叶顿时慌了,牙一咬,心一横,干脆把谢昀丢到了浴桶里。
由于谢昀太重,还发出了‘噗通’一声,她心惊肉跳,生怕外面的人听见什么,不由分说,自己也进了浴桶。
苏瑾叶心下生出一股绝望。
难道马上就要恢复自由,她就要命丧当场?
下一刻,一股力道从侧面而来,她被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冷山木香侵袭了她所有的感官,一如曾经她最自在快乐的那十年,那样让她安心,仿佛从未离开过。
可也仅仅是安心了一瞬,苏瑾叶立刻醒悟,从这怀抱里挣脱出来,慌忙往后退了两步。
眼前的男子长身玉立,只静静站在那里,就有难以言喻的气势,更别说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冷硬。他垂眸向苏瑾叶看来,眸光中是全然读不懂的情绪。
这就是大周的摄政王,也是战神。
十三岁时从军,战功赫赫,没有人不敬畏他,也没有人不爱戴他,可以说,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大周。
当一个男人手里有足够的权势时就足够让万千少女趋之若鹜,更何况他还有一副十足的好相貌,像极了他那个以美貌名扬天下的贵妃母亲,可又未有一丝阴柔,精致又淡漠。
这样的一个人,即便是苏瑾叶被他拒绝过,也很难升起什么抵触的情绪。
她微微低下头,不敢再多看。
“将军府破败陈旧,叔父不该来。”她别过头看着桂花树,意有所指,“您金尊玉贵,怎可脏了您的袍靴,更不该污了您的眼。”
谢昀上前一步,低头看着苏瑾叶的发顶,不自觉柔和了声调。
“可我喜欢。”
“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莫说破败陈旧,便是这倒塌的梁柱,我都难忘怀。”
苏瑾叶心脏顿时漏跳一拍。
他是什么意思?她不敢细想,甚至不敢妄想,心中哪怕升起一丁点的念头都会觉得荒谬。
于是只能逼自己不去想。
死死攥着袖口,她急切地同温嬷嬷道:“嬷嬷,当年是您带着春杏青桃陪我一起离开将军府的,当时她们两个也还小,不记得什么,只有您应该知道,这府里原先是什么情况,请尽快带人收拾好,缺什么就让春杏青桃去采买。”
温嬷嬷早就从春杏青桃那边知道她家姑娘终于想通要搬回来,所以进了这将军府心中就在盘算。
此时听见苏瑾叶的吩咐便立刻道:“府中需要修缮的地方却有不少,但也不算麻烦。只是许久未曾住人,不但要购置一应用品,也该采买几个丫鬟家丁,统共算下来,至少也要三日。”
“你要搬回将军府?”谢昀蓦然问道。
“是。”苏瑾叶强压着心绪道,“叔父若想看便多看两眼,三日之后再想进来,便不方便了。”
说着便要告辞离开。
谢昀微微挪动步子,将苏瑾叶拦住。
对上少女询问的目光,他微微别开视线,努力让自己的关心不要流露出来,语调微冷:“如果镇南王府住的不开心,可以回摄政王府。”
他握起拳头,她应该能听出自己的意思吧。
“叔父。”苏瑾叶这两个字咬得格外生硬,她甚至心中生出一股无奈。
这算什么?
当年是冷声呵斥拒绝自己,为什么还要邀请她回摄政王府,非要把她监视在眼皮子底下,生怕她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吗?
“曾经年纪小不懂事才赖在摄政王府不走。”苏瑾叶心中酸涩,“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请叔父放心。”
说完,她逃一般地从谢昀身边越过。
不敢驻足,不敢回头。
怕听到他挽留,也怕他冷嘲热讽的驱逐。
曾经磕入骨髓的恋慕,那般暴露在他面前的时候,在被他当成羞耻与龌龊的时候,就被一点一滴的碾碎了。
哪怕过了三年,她还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面对谢昀。
他的每一个字眼,每一个垂眸,都无法不多想。
“姑娘,您站在这里有一回儿了。”春杏忍不住提醒。
苏瑾叶蓦然回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怎的回了府里,又不知道怎的,就站在了小花园里,仿佛从见到谢昀的那一刻开始,心思就落不在自己身上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青桃悄声问道。
“在将军府的时候你没看到,摄政王也去了。”春杏无奈道,“所以从回来的路上,一直到现在,一直在走神。”
“嘶。”青桃倒吸一口凉气。
“摄政王倒也还好,也没说什么,你吸什么冷气。”
“不是,那小贱人来了!”
苏瑾叶闻声抬眼,就见到林禾款款走来。
她向来不喜欢林禾,和江让其实关系不太大,是因为当年爹爹战死,谢昀也陷入苦战,就是因为林禾的爹当年送去的情报是错误的。
几年前,林家被查出来,祸及满门,林禾一个大小姐落为奴籍。
江让准备把林禾买进来的时候,她就曾拒绝过,可江让哄她,说因为两家世家,念着林父曾经对他的好,才把林禾接进来,只是想着不该让她落到秦楼楚馆里,他不会另眼相待。她当时满心满眼都是江让,自然同意了。
可一次又一次,两人直接关照到了床上去。
苏瑾叶不想见她,于是便想绕到离开。
谁知,林禾见状立刻快走两步拦在了她面前:“苏瑾叶!”
“放肆!”春杏立刻喝道,“我家姑娘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林禾嗤之以鼻:“苏瑾叶,你身边的丫鬟也该好好管管了,你都当世子妃三年了,还改不了口呢。”
因为她不想当这个世子妃了,自然不会再改口。
“你有事?”苏瑾叶懒得和林禾有口舌之争,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脏。
林禾捏着团扇摇了摇,白/皙的手腕胳膊从宽大的纱袖中露了出来,上面是一道道红痕,暧昧至极。
“唉,江郎真是太用力了,就连我身怀有孕?江郎都不肯放过我呢~”
林禾眉眼带着愉悦,仔细观察苏瑾叶的神色,却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痛苦,为什么,她不是和江让琴瑟和鸣吗?
她不是对江让用情至深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她重活一世,最想看的就是苏瑾叶痛苦难过,夺了她所有的幸福,谁让林家获罪和她苏家脱不开干系!若不是为了苏家,为了苏瑾叶,那个谢昀如何会对林家赶尽杀绝!
忽然,林禾眸光一闪,泪水涟涟,如同断线的珠子。
“阿叶姐姐!我知道林家当年对不起你,求你放过我和腹中的孩子!”
苏瑾叶只觉得好笑,眼前这桩见不得人的丑事竟成了对方炫耀的资本。
只见林禾狠狠朝自己推了一把,自己却借着力道往后错了两步,直接踩空台阶,摔落下去。
“阿禾!”江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瑾叶忽然明白林禾这是演的一出什么戏。
江让回到房中,脸上全是阴霾。
一旁的林禾瞧见了,很是温婉上前从后背抱住了他,声音轻柔:“江郎这是怎么了?可是姐姐又和你闹脾气了?”
她的胸膛紧紧贴着江让的后背,甚至还有意无意蹭了他几下。
越是柔顺,就越能衬得苏瑾叶嚣张跋扈,不能容人。
江让心中的烦闷果然一扫而过,眼里都跟着明亮起来。
果然还是他的阿禾最体贴了。
但眼下王府的情况没有苏瑾叶是万万不成的了。
只要暂时稳住苏瑾叶,他不得不暂时忍痛将林禾送出去,反正来日方长。
“阿禾,世子妃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毕竟出身将门,脾气是差了些。她很介意你怀有身孕的事情。”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禾似乎明白了江让的意思,眼眶一红,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江让忙转身将她捞住,拥入自己的怀中,心里都在痛着。
“阿禾,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你放心,只要你在庄子里住上些时日,等世子妃好了我再接你回府。”
果然,话音才落,林禾那眼泪就跟路边的流水般汹涌而出。
“只要能让姐姐消气,我委屈些也不要紧。”
江让的心里更疼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
要不是为了让苏瑾叶回心转意,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阿禾受这等屈辱的!
等日后他一定会为阿禾讨回公道!
......
“姑娘,将军府那边都收拾好了,嫁妆也都运回去了,王府上下无人敢阻拦。”
青桃前来说了一些今早的事情。
苏瑾叶正在梳妆,她描眉的手顿住,思索了一番,“嗯,既然如此,咱们就回去吧。”
这王府,她是再也不用来了。
她甚至没坐王府的马车出门,只说是回将军府,不必用王府的马车。
就连王府的官家都不曾怀疑过,甚至还在寻思将军府都不知破败成什么样了,她就是回去也没地方住,迟早回来。
谁知竟然快到了傍晚时分,苏瑾叶都不曾回来。
江让已经把林禾送出去了,就等着给苏瑾叶赔罪了,得知消息后险些殴打了官家一顿。
“放肆!”江崔氏冷脸呵斥,“你在家中横算什么本事,能把世子妃请回来才算有本事呢!”
“别忘了我交代过你,没有苏家的嫁妆,咱们全家都得玩完!”
知道苏瑾叶把嫁妆也运走了,江让更加慌了。
“来人,寻一队人马,随我去将军府把世子妃接回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江让也不敢耽搁了,“还要找几个会吹锣打鼓的与本世子同去!”
他不信这样大张旗鼓的,苏瑾叶还敢驳他的面子。
那世人只会怪罪她不懂事,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是他们江家。
路上,江让带人吹打着,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那响声,就连苏瑾叶在将军府里都听见了。
重新整修一番的将军府焕然一新,虽说跟苏瑾叶记忆中的样子有些许出入,却也无妨。
从今往后,她就一人独住在这将军府中。
再也不用听江让和林禾二人欢好的声音,也不用再受王妃的揉搓。
日子别提有多好。
“东西都清点了吗?”苏瑾叶问。
毕竟刚回来,她的嫁妆当时又是那样多。
今儿搬运回来的时候,还引来了不少人的议论呢。
估摸着这会,就连宫里头都知道了。
“姑娘,东西都清点了,一样没少,已经存放在库房了。只是外头敲锣打鼓的声音实在是太响了,奴婢瞧着似乎是世子带人来了。”
青桃上前禀报,脸上有些许厌恶,“哼,如今倒知道心疼姑娘你了,后悔也晚了!”
世子和林禾那事做得也太恶心了些,就连她这个下人都看不下去了。
“待会知道怎么做吧?”
苏瑾叶端起了一旁的茶盏,茶香清香扑鼻,“我可不想这样的好茶被外头的人坏了。”
“姑娘放心,奴婢们自有法子!”青桃满脸得意,她已经想好一会如何应对了,起身就离去。
苏瑾叶在屋内翻阅着新从牙行采买来的下人,身世都是清白的,她更加安心了些。
若是外头来了些不三/不四的人,那日子才是过得难受。
正当她还在查看时,外头的锣鼓声便停了,她寻思着江让应该是到门口了。
真让青桃一个人应对她也不放心,这便起身整理了衣裙朝着门外走去。
江让让人马停下,再次引来不少人朝将军府这边望过来。
“这是苏家的大小姐回来了?”
“整这么大动静,怕是世子惹了世子妃不痛快吧?”
“将军府这么多年都无人修缮,世子妃都回来了,定是世子对不住世子妃在前。”
众人议论纷纷,江让的脸面险些挂不住。
都怪这个苏瑾叶,不就是阿禾有了身孕吗?
她何必这么不痛快!
“镇南王府世子,特来恭请世子妃回府!”江让大声喊着,中气十足。
他本就生得相貌堂堂,加之身姿卓越,自然也引来不少未出阁女子的青眼,都在感慨世子妃好福气。
见将军府还是没有动静,江让无奈,便让人继续敲锣打鼓起来。
“镇南王府世子,特来请世子妃回府!还望世子妃不要计较我的过错,绕了我这回吧!”
话音落下,将军府的大门终于有了动静。
是青桃和苏瑾叶二人同时出现。
江让脸上欣喜,上前正要扶住苏瑾叶呢,被青桃一眼瞪了回去:“姑娘自有奴婢伺候着,干世子什么事?”
苏瑾叶亦是没有阻拦的意思,甚至望向江让的眼里满是冷漠。
“世子请回吧。世子和林姑娘做出那等事情,让我苏家无脸,我可不敢回府去,免得污了苏家祖宗的脸。”
众人听了这话,都开始猜测起来。
“听这意思,似乎是世子和一个姑娘有所染?”
“似乎还是无媒苟合,否则世子妃怎会如此生气?”
江让的脸色也很难看,小声劝着:“阿瑾,阿禾已经叫我送去庄子里了,你回去她不会碍着你的。”
“世子这话说得,林姑娘有身孕了与我何干,既然是世子的血脉,世子还是接回来养吧。送客。”
这话落下,越发多人对江让指指点点了。
苏瑾叶自己将谢昀来过的痕迹仔细清理干净才走出去。
青桃这便发现,自家姑娘又开始心不在焉。
“姑娘被吓到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回事,抓个刺客能追到王府来。”
“你......”她本想让青桃去打听一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要抓刺客,可细细一想,还是算了,打听的太多惹人怀疑,于是合衣躺在床上,“你去熄了灯。”
屋内光线乍灭,月光照进。
她却一直睁着眼,一时想起谢昀身上的温度,过会儿又想起他那样严重的伤。
也不知道到底回去没有,路上会不会再遇到什么事?
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竟是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青桃来服侍苏瑾叶起床时,就见到自家姑娘眼下发青,显然是夜里没有睡好。
“姑娘,您这是......”
“想到了些许事,有些不安稳。”她任青桃给自己穿上衣服,漱口擦脸,然后才慢慢道,“去把我的嫁妆单子取来。”
纵然将军府还要三日才修缮好,她却有些等不住了,只想早早操办起来。
因为要贴补镇南王府,苏瑾叶其实已经将自己的嫁妆单子看过许多遍,铭记于心。
更何况,嫁妆里不但有当年爹娘留给她的,还有一部分是谢昀补贴的,当年,她十里红妆嫁进镇南王府之时可以说是十足的风光,哪家贵女都没有她那般得脸。
而这脸面,多半是谢昀给她撑起来的。
想起谢昀,她又微微失神。
里面勾去的部分,正是她给镇南王府补贴的部分。
而后面还附着一页纸,是这些年江让送给她,还算值钱的东西,她抿了唇角,叫来春杏:“这张纸上面的,全都去变卖掉,之前为了补贴王府的物件,能换回来的就换回来,若是送了人情的,便算了。”
“还有之前交给王府那边打理的铺子,也早些安排咱们的人手进行交接。”
“这一批大件的,这就找人先运回将军府吧。”
她将一件件事安排下去,有条不紊。
属于苏瑾叶的嫁妆,一件件、一箱箱流水一般出了她的院子。
这一动静不小,惊到了江让和林禾。
两人正在花园中你一口提子我一口橘子的浓情蜜意,就见到一人高的珊瑚从花园的角落晃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扇白玉屏风,屏风后又跟着一套檀木桌椅,而后还有数不胜数的名贵物件,以及一口口箱子。
江让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是从苏瑾叶的院子那边出来的,就连林禾也知道。
林禾手中的帕子都快绞碎了:“世子妃这是准备把王府都搬空吗?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这是要搬去哪里。”
“这都是她的嫁妆,她到底想干什么......”江让没由来的一阵慌张。
昨天他和苏瑾叶之间闹得有些难看。
他没想到今天苏瑾叶便做出一副嫁妆都要搬走的样子给他看,她想干什么?难道真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
不,不可以。
镇南王府正是因为有苏瑾叶,才有了今天的日子,苏家虽然没剩什么人了,但实际上苏瑾叶这个人身上能利用的实在太多了,多少人都念着和苏家的旧情,包括那位一直养着苏瑾叶的摄政王。
“嫁妆又怎样,她嫁进来了,那不都是江郎的吗?这么多......”
林禾几乎被眼前的富贵迷住眼,再抬头,就见到江让已经大步朝着苏瑾叶的院子去了。
江让刚来到院子里,就见嫁妆箱子摆了满地,而苏瑾叶则是拿着嫁妆册子勾勾画画。
和搬出去的那些不同,眼前这些箱子显然还在清点,每一口箱子都打开,里面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看得分明。
江让瞬间意识到,这次苏瑾叶闹得阵仗有些大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江让有些气急,“不过就是同你争辩了两句,你便搞出这阵势来,就算是闹脾气,也应该有个度吧!”
“世子在想什么?”苏瑾叶头也不抬,懒得给江让一个多余的眼神,“将军府空置许久,我昨日去看,已经破败的不像样子了。到底是先帝赐下的府邸,搞成那般样子实在不妥,这些嫁妆放在这里也是落灰,不如搬回去把将军府好好收拾一番。”
正说着,林禾也跟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地的宝贝,眼睛瞬间就挪不开了。
她知道苏瑾叶十分有钱,却没想到对方的家底比她想的还要富足百倍。
眼珠子转了转,便盯上了角落里一口箱子。
太过贵重的她不好直接要,可是那些不起眼的,便是要了,苏瑾叶一时半刻应该也不会太过在意,便是往她手里漏一点,也够她打点收买人心的,到时候还怕王府的下人不听她的?
如此想着,她笑道:“世子,我看角落里那口箱子里东西都生了灰,想是世子妃用不着了,我那小院怎么看都有些空落,可否讨要几样东西装点一下?”
江让顺着林禾的手看过去,瞬间一愣。
那里都是他曾经送给过苏瑾叶的一些小物件,和后来送的东西比,算不得多值钱,但也是他当时能拿出手最好的。苏瑾叶从小锦衣玉食惯了,他还怕她不喜欢。可成亲时,她却把箱子打开给他看,言笑晏晏的告诉他,他的心意,她都收的好好的。
如今林禾讨要,虽然东西他觉得不重要,可还是忍不住犹豫。
他若为了林禾和苏瑾叶开口,少不得又要起一番争执,眼下还需照顾苏瑾叶的情绪才行。
“这些东西我确实不用了,你想要拿去便是,总归也是闲置,若有人能爱护自然是好。”苏瑾叶不由分说抢在了江让之前开口。
她正愁这些东西扔哪儿都占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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