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沈文周的画,我的心放松了一下。
很美很美的画,是我一眼就喜欢上的画。
可我怎么没看到沈文周呢,我拄着拐杖仔细搜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途中谭贺桉过来想要拉住我。
我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执着地找了一遍又一遍。
画盒里面的颜料干了,花盆里面的花因为长时间地失去灌溉渐渐枯萎。
这都说明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了。
我红着眼一圈又一圈的寻找着沈文周的踪影。
什么也没找到。
但我找到了一封信。
是沈文周留下的。
信上沈文周要出国一段时间,他说我不再是他的缪斯,他要去寻找新的缪斯了。
沈文周说勿问归期,静候佳音。
我无力的枯坐在地上。
这是永远不回来的意思吗。
沈文周为了那个女人,不要我了是吗。
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我捂着脸,失声痛哭着。
我忘了谭贺桉还在旁边。
但他沉默依旧。
直到我哭够了,睁开眼。
他才把温暖的毛巾递给我。
然后他又像来的时候那样蹲在我的面前。
“走吧,送你回医院,医院里面还有人等着你呢。”
是啊,医院里面还有人在等着我,还在担心我呢。
我用毛巾擦干了眼泪。
我再次趴在了谭贺桉的背上。
“谭贺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很可笑。”
“没有。”
“那你就是觉得我很可怜。”
“没有。”
无论我怎样的问,谭贺桉都只回复没有两个字。
好像一个被设定特定程序的机器人。
等我们到达医院门口,我以为就这样了。
没想到谭贺桉认真地对我说。
“我觉得你很棒。”
我还未来得及追问,我很棒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形容词。
大主编也会说这种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吗。
谭贺桉就像风一样逃跑了。
7远方不停传来关于沈文周的好消息,才华横溢,天赋异禀,越来越多人赞美他。
好友开心地恭喜我,说我终于苦尽甘来了。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们分手了。
那夜泪水打湿了枕头,我撑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喝一口水。
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糟糕。
我大声得哭着,惊扰了在旁边看护我的母亲。
母亲着急地问我怎么了。
我不敢跟母亲说,我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糟糕,如此的一败涂地。
我收回了泪。
“我想喝水。”
母亲给我喂了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