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涵。”
程阳突然转向她，目光灼灼，“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朋友。
这个词像一把小锤轻轻敲在羽涵的心上。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嗯，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高考后……”程阳犹豫了一下，“无论我们以后考上哪所大学，都要经常联系，好吗？”
“好。”
羽涵点头，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程阳伸出手，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她的头发：“加油，我的小书呆子。”
高考结束后，羽涵和程阳被不同的大学录取。
程阳考上了北方的重点大学，而羽涵则留在了南方的城市。
毕业典礼的那天，他们拍了很多合照，程阳甚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抱了抱她，引起一阵起哄声。
“记得常联系。”
分别时，程阳把一盒水果糖塞进 她手里，“不开心的时候就吃一颗。”
羽涵紧紧地攥着那盒糖，生怕一松手，就连这点甜也要消失了。
大学生活比想象中的忙碌。
羽涵加入了文学社，开始尝试写作；程阳则进了校篮球队，经常参加比赛。
他们偶尔会在微信上聊天，但话题越来越表面，越来越简短。
秋日的阳光透过银杏叶间洒落，在图书馆前的石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江羽涵抱着一摞书走出图书馆，眯起眼睛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挺拔如松的轮廓，微微扬起的下巴，还有那个她曾在无数个梦里描摹过的侧脸。
程阳站在银杏树下，金黄的叶子落在他的肩头，像一幅被岁月温柔保存的画。
羽涵的双脚仿佛生了根，手中的书差点滑落。
两年了，自从高中毕业典礼上那个克制的拥抱之后，他们只在偶尔的节日问候中维持着淡淡的联系。
她曾无数次点开程阳的朋友圈，看着他大学生活的照片，但却从未鼓起勇气多说一句。
“羽涵！”
程阳转过头，目光穿过纷飞落叶与她相遇。
他扬起手，嘴角勾起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弧度。
羽涵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在耳朵里轰鸣。
他还记得她，他还愿意这样亲昵地叫她的名字。
“程阳？”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你怎么会在这？”
程阳大步走来，接过她怀里的书。
他长高了，肩膀更宽了，曾经羞涩的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