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打理家务了。
原本盼娣也应该和她大姐一样,早早辍学在家之后再找个男人拿些彩礼补贴家里。
但是她跑了,上完初中听说爸妈要给她相个离了婚家里有地有孩子的老男人,当天晚上她就背着书包跑了。
8我很难想象,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独自一人靠着一路打零工跑到了上海,又是怎样一点点在上海这个快速流转淘汰的城市站住脚跟的。
后来在回上海的路上,盼娣说:“我爸死的时候,我还没有这么难过。
这些年偶尔一个人的时候我还在幻想,或许我妈会突然觉得这些年确实对我和大姐是有亏欠的。”
“可直到我妈去世,她都不曾有一刻觉得对我和大姐应该说一句抱歉。
但就是这样,楚娇娇,我也再也没有家了……”回到上海,送盼娣回家后。
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似乎和我不一样但又似乎很相似。
我拿出手机看着和我妈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几年前的最后的转账记录界面,这几年好像我真的从他们的生命中以35万将自己买断了。
打开我妈的朋友圈里面记录着楚桥南结婚的视频,记录着儿媳妇送来的礼物看看那是前几年楚桥南给她买的包,想必她是背腻了转手拿来送了我妈,而我妈看照片却笑得合不拢嘴。
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去年过年围在桌前,其乐融融的包饺子。
那种画面是我从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不曾有过的。
从前每年包饺子都是我提前一天就包好了,爸妈和楚桥南只顾着吃。
但那时候我觉得他们吃的香,也是对我认真付出的认可。
现在想想,还真是傻的天真又可笑。
其实,这么些年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爸妈可以做一个好公婆但是却不能做一个合格的父母。
研究生即将毕业后,我毅然决定跟着王盼娣离开国内去开拓海外市场。
准备出国材料的时候,我接到了清清的电话。
“姐,我是清清。
你手里宽裕吗?
孩子这花销实在是太大了,我想找你先借点钱,等以后我让桥南还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清清不过就是两三面的交情。
我也从没给她留过我的电话号码,挂了电话我翻了翻通讯录黑名单,果然爸妈和楚桥南都打过。
“清清,我和楚家断绝关系的时候你也是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