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说不出话。
她只叹了口气:“钰儿,我知道是他对不住你。”
“阿母不劝你,也不拦你,只是今后你若在外面受了委屈,还有个家可回。”
“不是你和谢修泽的家,是你和阿母的家。”
谢修泽把赵婉儿带进家门,我没哭,堕掉孩子时,我也没哭。
我心肠硬啊,就算恶心狠了谢修泽,也还是能忍着恶心借他的权势,让生意风生水起,最后功成身退。
如今一张和离书已困不住我,我也即将迎来自己的自由。
可听了谢母的话,我还是忍不住落泪。
她到底还是心疼我的,可我已经遍体鳞伤,不想再回这个伤心地啦。
我还哪儿有家啊?
18没想到的是,李笑言执意要跟我走,带着几个相熟的、手艺好的绣娘。
我再三推拒,说下江南不是为了更好的生意,自己都没个着落。
绣娘们纷纷开口,说不为生意,只是舍不下我这么好的老板。
当然了,所有绣坊里,我给的报酬最厚道。
绣坊里都是女子,若不是在家里活不下去,也不会到外面来抛头露面。
做这一行的,都是穷苦人。
女子若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病症,我还会为她们专门请来女医。
日久见人心,我舍得对她们好,她们自然也对我死心塌地。
只有李笑言是个意外。
从一开始,就只有他帮我,没有我帮他的份儿。
不仅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京城里多次同行刁难,都是李笑言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
我就在幕后舒舒服服地数钱。
我也曾问过,而且如今再问了一次:“到底为何跟着我?”
李笑言一身白色长衫,站在船头,吹着仍有些寒冷的江上春风。
他负手而立,俊朗干净的面庞像极了谢修泽,甚至让我有一瞬恍惚。
可李笑言转过头看我时,还是那般羞涩恭谨的姿态:“我只是舍不得时娘子这么好的老板。”
“没有你,我早活不下去了。”
19江南多富商,竞争也并不小。
可是我凭着在京城磨练出的手艺,到底还是在这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几个月过去,生意渐渐好起来,我租了个大院子,给绣娘们住。
又给自己买了个小院儿,清净悠闲,无事之时烹茶煮酒,倒也风雅。
李笑言追着要教我识字,常到家里来送些书墨。
偶尔还提着新打上来的江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