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出去,走之前还不忘冲我得意一笑。
一场生日宴不欢而散。
当晚,他们匆匆将我交给侍女照顾后,便都去了云芷的房间,对她嘘寒问暖。
接下来的几日,我都没有见到父亲与云衡。
云芷的手受了伤,他们自然要全力治好。
而我一介废人,受伤已经成为习惯,自然不如云芷来得宝贝。
我安心在竹屋内养伤打坐,桌上药长老送来的密报缺从未断过。
早在下山取冰阳花时,我便已经雇人将留音石内的秘密大肆传播。
他们回宗那日,山下便已经流言四起,算算日子,也该传进宗门了。
“听说了吗?
小师妹未婚先孕,怀的还是大师兄的孩子!”
“啊?
没想到小师妹看着清纯,却如此不要脸!”
“我上次还看她偷偷去药堂开安胎药了!”
“一回宗门就想觊觎宗主之位!
她一回来,大师姐就受伤!”
“没准儿大师姐的孩子就是被她害死的……”议论声被云芷尖利的声音打断。
“唧唧歪歪说什么呢?!
再嚼舌根,小心我状告父亲,拔了你们的舌头!”
周围人作鸟兽散。
云芷身着少宗主的华服,趾高气昂走进来。
“你还不知道吧?
三日后便是我的少宗主继任大典!”
“云瑶,等我成了宗主,我定要你好看!”
10.我不咸不淡地恭喜她。
“祝你成功,记得让人将礼服改宽大些,好好遮一遮你臃肿的腰身!”
“少宗主未婚先孕,插足同门感情之事若是传出去,可是会让各门各派笑掉大牙!”
“你——”云芷气结,她扑上来,作势要扇我,却被我牢牢握住手腕。
我微笑地盯着她。
“你若是想让谣言坐实,那就尽管动手。”
“不过届时,你能不能清清白白坐上少宗主之位,那就是两说了。”
云芷咬碎了牙,猛踢一脚我的轮椅,恨恨离开。
是夜,我盯着面前一个红檀木盒。
盒子里装着的,有云衡小时候送我的玉佩,发簪,竹笛。
父亲熬红了眼睛为我刻的木雕娃娃……还有那道婚书。
我颤抖着手,将这些东西丢入了火盆,只留下了那道婚书。
眼看着它们被烧成灰烬。
我抓起婚书,将后面的事交代给了药长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宗门。
云芷继任大典那日,不少宗门都收到了邀请。
前来观礼的人大多都是来看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