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盖钻。
角落里堆着三个泡面碗,蟑螂正顺着红烧牛肉味的汤渍往全息投影仪里爬。
通讯器突然爆出电流杂音,法务总监的虚拟影像卡在舱壁夹角处,金丝眼镜歪成了八字眉:“大小姐,气象卫星显示台风眼正往赌船方向移动。
顾董建议等风暴过境再...等个屁!”
傅云深扬手把军刀扎进操作台,刀刃离法务总监的投影裤裆就差两厘米,“老子给虎鲸装了防雷装置,正好给那帮孙子表演个深海霹雳舞。”
我抬脚踹在他纹着般若鬼面的右臂上,战术靴底黏着不知哪年糊上的口香糖:“让你改的声波鱼雷呢?
别告诉我又拿去换了赌场筹码。”
这疯子呲着虎牙笑,从裤兜掏出个遥控器按了下。
潜艇尾部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监控屏跳出个三维建模——改造后的鱼雷外壳焊着三十六个扩音器,活像长满瘤子的金属黄瓜。
“绝对惊喜。”
他转着遥控器吹口哨,“内置五百首广场舞神曲,够那帮老棺材瓤子嗨到投胎。”
海图突然闪烁红光,二十艘改装快艇呈扇形包抄过来。
热成像显示每艘载着四到六个持械马仔,领头那艘甲板上架着的加特林机枪,枪管粗得能塞进婴儿拳头。
“十点钟方向,深度一百二十米。”
我拍开傅云深往我腰上摸的爪子,握住战术操纵杆的瞬间,掌心黏糊糊的不知是汗还是金枪鱼油。
机械虎鲸群的钢刀背鳍划开漆黑海水,尾鳍喷出的蓝光粒子在身后拖出彗星轨迹。
3号虎鲸的腹腔弹舱开启时,成群的电击水母如烟花炸开,附着在快艇底部滋滋放电。
有个马仔刚举着火箭筒探出身,就被窜出水面的钢刀削飞了天灵盖,脑浆子在探照灯下像打翻的豆腐脑。
“漂亮!”
傅云深踹开碍事的折叠椅,整个人趴在全息沙盘上,“让5号来个鹞子翻身,对对对,就是现在切它螺旋桨!”
潜艇随着虎鲸群的突进微微震颤,舱顶的应急灯管啪嗒掉下半个。
我摸到控制台下藏着半瓶龙舌兰,瓶身结的盐霜硌着虎口。
仰头灌酒时,液体顺着下巴流进战术背心,凉得后腰旧伤一阵抽痛。
赌船甲板突然升起导弹发射架。
热源追踪器的蜂鸣声瞬间拔高,我猛推操纵杆让潜艇来了个60度侧翻。
鱼雷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