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点残存的温情和犹豫已被彻骨的寒意取代。
她悄无声息地退后，弯腰捡起地上的番茄，用纸巾擦掉地上的污渍，然后轻轻带上门，仿佛从未回来过。
只是那双平日里温顺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碎了，也硬了。
：恶婆驾到第二天上午，门铃被按得急促而响亮。
赵婉宁打开门，婆婆张翠芬那张刻薄的脸就出现在眼前，旁边还跟着小叔子陈志强，一个二十出头、游手好闲的青年，正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这套房子。
“怎么才开门？
磨磨蹭蹭的！”
张翠芬不等赵婉宁说话，就径直挤了进来，换鞋都懒得换，直接穿着沾满泥点的布鞋踩在地板上。
赵婉宁默默忍下，侧身让他们进来。
“啧啧，这房子地段是不错，就是小了点，装修也旧了。”
张翠芬背着手，像领导视察一样在客厅里踱步，嘴里不停地发出嫌弃的声音。
陈志强更是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就啃：“嫂子，有喝的吗？
来瓶冰可乐。”
赵婉宁压下心头的不快，转身去厨房倒水。
她知道他们今天来的目的。
果然，等她端着两杯白开水出来时，张翠芬已经不耐烦地开口了：“婉宁啊，你也知道，你弟弟志强年纪不小了，谈了个对象，人家姑娘要求在城里有套房才肯结婚。”
赵婉宁放下水杯，静静地听着。
“我和你爸在老家那点钱，给他凑首付都不够。
你和志明结婚这几年，也没个孩子，我看这房子……”张翠芬顿了顿，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不如就过户给志强结婚用吧。
你们还年轻，以后再买就是了。”
陈志明昨晚没回来，说是公司加班，此刻正巧“下班”进门。
他看到母亲和弟弟都在，脸上堆起笑容：“妈，志强，你们来啦。”
张翠芬立刻拉住大儿子告状：“志明你回来的正好！
我跟你媳妇说把这房子给志强结婚，她还不乐意呢！
你说说，有她这么当嫂子的吗？
一点都不顾全大局！”
陈志明看了赵婉宁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然后打着圆场：“妈，婉宁也不是不乐意，就是这房子毕竟是……是什么？
不就是一套房子吗？
难道比你弟弟的终身大事还重要？”
张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