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睿安排到池氏我就该清醒的。
可偏偏我沉浸在梦幻的爱情泡沫里,把池家两代人的心血拱手让人。
我挣扎想要醒来,一抹熟悉的温度按住我。
“麻药剂量不够?”
“剂量是算好的,用再加一点吗?”
“不用,开始吧。”
我像是任由宰割的鱼,感受着冰冷的器械划开我的身体。
闻溪亲自主刀,全程十分冷静,下刀的位置精确。
我甚至能听到围观的医学生赞叹闻溪的微操。
那是只有主刀医生极其冷静时才能做到的。
无论拿走我的眼睛,还是剖开我的身体,她的手从未抖过。
最后一点希望破灭的我,在麻药发作中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闻溪趴在床边,一只手盖在我输液的手上,用她的体温暖着冰冷的输液管。
我想抽出手,闻溪立刻醒了。
闻溪的声音里透着关切,两只手都握了上来。
“宝贝,你醒啦?
难不难受?”
她连忙起身问我要不要吃东西,喝不喝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伸进被子,隔着纱布抚摸着那条刀口。
然后用力推开被子,适时的露出茫然的表情,空洞的眼睛望向闻溪的方向。
“我这是怎么了?”
闻溪忙碌的身影顿了一下,连忙坐在我身边。
像是早已打好,演练无数遍的演讲稿,闻溪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
“发布会上你忽然晕倒,杯子摔在地上,你正好倒在了玻璃上面…”2一声轻笑在病房里响起,声音很低,但我还是捕捉到了。
“谁在房间里?”
闻溪顿了一下,连忙说。
“阿景,你在说什么阿——”我抬起手,指向了声音的方向。
空气仿佛静止,没人说话,我固执的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闻溪忽然握住我的手。
“你受伤了,我怕你不方便,给你请了一个护工,负责照顾你的。”
护工吗?
我的眉心渐渐蹙起。
“正好我饿了,让他下去买饭吧。”
那人似是站了起来,很快传来一阵衣物的摩擦声凑近,闻溪下意识放开了我的手。
我攥紧被子,不小心扯到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闻溪想要查看我的伤口。
“怎么了,伤口疼?”
若在以前,我一定会笑着告诉她不疼。
可这次我点了点头。
“很疼。”
“你等着,我去给你开点止疼药,顺便去买你最爱吃的那家砂锅粥,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