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老师,尤金娜女士!
噢,老师,原谅你亲爱的莱昂,他总是控制不住嘴巴。”
圆脸的莱昂讪讪地放下酒杯,像个不敢对母亲狡辩的孩子,端着描边缀金瓷碟的高个子塞德里克·西蒙走过来,把食物放在莱昂面前,嘴上还不忘打趣这个偷酒的圆脸。
“还是个‘偷糖的’孩子。”
南希调侃着这个军功赫赫的学生,又和西蒙聊着铁路技术,尤金娜也讲些教育界的趣事,时不时有其他学生过来,海军中校恩佐·马丁,律师帕克斯·迪朗,报业商人莫罗兄弟......他们都承蒙南希老师的照顾,也没少在南希家生活,对南希和尤金娜相当尊敬,对埃莉安很是亲近。
来来往往应酬一圈结束,宴会也到了尾声,费尔蒙们妥帖地送走客人。
塞纳区的冬天总是灰蒙蒙的,今日却格外明亮。
“妈妈,教母!
我们去坎桑滑雪好嘛!
爷爷把费尔蒙家的滑雪场给我了,我今年冬天想去滑雪!”
“坎桑区。”
儿时所有的甜在心里泛滥,南希念着这个熟悉的地名,看着尤金娜。
“当然可以!
宝贝,妈妈这两天安排一下工作,然后我们就去滑雪。”
“我也是,滑雪结束我们还可以去泡温泉。”
南希顿了一下,眼角泛出温柔的笑意,“贝利的温泉很有名,我以前没去过,咱们可以一起去。”
“当然可以!”
埃莉安欢快地拥抱两位母亲,生活在爱里的小费尔蒙活泼、浪漫,是画家笔下最浪漫的春天,她从来不需要祈求上帝的宠爱。
尤金娜钟爱她。
南希也钟爱她。
她热爱春天,喜爱夏天,欣赏秋天,也不畏惧冬天,一年四季的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惊喜。
“The longest way must have its close,the gloomiest night will on to a morning.”漂亮的玫瑰藤蔓花纹笔落下最后一点,南希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老旧的圣经,这是她的母亲南希·汉克斯少女时期诵读的圣经,素未谋面的蕴养血肉的母亲。
“伊莉丝祖母说您最喜欢郁金香,但她从来没有说过您是否期待我的到来,大概是厌恶的,毕竟您是在压迫中有了我,非常抱歉。”
“皮埃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