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平分。
周予阳突然看向看台，准确找到缩在角落的林小满。
他指了指自己的护腕，然后比出相框的手势。
全场欢呼声里，只有林小满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大得像篮球砸地。
球出手的弧线完美如她素描本里的千百次练习。
篮网翻起白浪时，周予阳转身对她做口型：“画好了吗？”
林小满举起素描本，最新一页是他在晨光中投篮的侧脸，页脚写着小字：他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有整个夏天的光。
周予阳隔着人群对她笑，虎牙尖上沾着阳光的碎金。
赛后更衣室外，林小满听见教练的叹息：“值得吗？
为个女孩放弃北京队的特招...”周予阳的回答混在拧瓶盖的声音里：“她画里的我，比真实的我更好。”
林小满低头看自己缝的护腕，凝胶垫位置正好压在他旧伤处。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每张校刊插画发表后，总会收到匿名读者的专业建议——那些用左手写的便签，笔迹和训练日志上的一模一样。
-----林小满在校刊编辑部整理稿件时，一封来自北京的信从周予阳的作业本里滑了出来。
信封上印着北京青年篮球队特招录取通知，邮戳日期是两个月前。
她的手指僵在半空，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信纸上的字迹清晰刺眼：＞ 周予阳同学，经综合评估，特邀你加入北京青年队集训…… ＜后面的话她没再看下去，因为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惊得她迅速将信塞了回去。
周予阳抱着一摞体育部材料推门而入，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汗。
“你在这儿啊。”
他笑着走近，目光扫过她手里的作业本，“班主任让我交材料，正好看到你。”
林小满低头假装整理稿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嗯。”
周予阳似乎没察觉异样，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放她桌上：“校刊下期主题定了吗？”
还没。”
她捏着糖纸，犹豫了一下，“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窗外篮球场上：“可能去北京吧。”
”林小满的铅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小洞。
“你呢？”
他问。
“我……可能去美院。”
她轻声回答。
周予阳笑了：“那很好啊。”
”他语气轻松，仿佛他们讨论的只是明天的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