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金被取消。
“高三七班林夏，多次盗窃校公共财物......”消毒棉球掉进蹲坑，溅起的水花打湿裤脚。
我死死攥着口袋里的东西——今早林耀祖塞给我的“礼物”，用劳斯莱斯雨伞包装纸裹着，说是不想被爸妈发现的游戏卡带。
伞纸撕开的瞬间，我的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表盘。
劳力士绿水鬼的幽光刺进瞳孔，秒针走动声像定时炸弹在倒计时。
“抓住那个贼！”
教导主任的皮鞋声从走廊尽头炸响。
我发疯似的往天台跑，表链缠在指节上勒出血痕。
顶楼铁门被踹开的瞬间，三十部手机镜头齐刷刷转过来，林耀祖举着云台咧嘴笑：“家人们看！
我姐说要直播跳楼证清白！”
弹幕瀑布般冲刷屏幕：偷表还演苦情戏 贫困生都这么虚荣 跳啊！
刷火箭“还给我！”
我扑过去抢手表，却被他反扣住手腕。
他贴着我的耳朵冷笑：“猜猜你的破书包里还有什么？”
天台边缘，我的帆布书包正在冒烟，化学练习册的灰烬混着劳力士包装盒残片在风里打转。
“啪！”
养母的巴掌来得比雷声还快。
我撞在铁丝网上，嘴角的血滴在林耀祖新买的椰子鞋上。
他夸张地跳开：“妈！
我的鞋能买她半年学费！”
“早该把你扔回孤儿院！”
养父揪着我的头发往镜头前拽，“给主任磕头道歉，不然送你进少管所！”
教导主任的肥手搭上我膝盖时，直播间人数突破十万。
他拇指在答题卡那么薄的校裙下摩挲：“退学还是私了，老师帮你选？”
我盯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那里别着微型摄像头，上周拍到他往女更衣室装针孔——现在它正把罪恶折射成我眼底的冷光。
晨雾混着塑胶跑道蒸发的毒气，黏在结痂的膝盖上。
我抱着档案盒走向主席台时，听见后排男生往我水杯里吐痰的咕噜声。
上周他们就这样弄脏了我的生理盐水——那是用来冲洗被粉笔灰感染的眼角膜。
“现在播放认罪视频。”
校长浑厚的声音从劣质音响里炸出电流声。
大屏幕上，我额角贴着纱布，在教导处昏暗的灯光下机械重复：“我偷东西，我勾引老师......”画面外的林耀祖用美工刀抵着我腰窝，那是他直播打赏破十万时粉丝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