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过,这或许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顾至意。”
我拉住他转身,踮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再见。”
“老婆,很快就见了。”
他回吻了我一下,离开的背影匆匆,没有回头。
门吧嗒一声关上,我泪如雨下。
在他心里,我始终没有苏越越来得重要。
我早就知道这些,所以剩下的日子我也不想去赌一颗似真非真的心,一份有所偏颇的感情。
但我像是犯贱一样,期待着最后一次他会不会遵守承诺。
最后只等来苏越越的一条深夜的朋友圈,背景是顾至意的车,两双手搭在一起,灯光昏暗,很暧昧的一张图。
“他说,不管明天怎样,我最重要。”
我坐在床上,声嘶力竭地哈哈大笑,泪却沾湿了枕头。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伤心难过不一定要哭,原来笑得时候也可能会流眼泪。
不仅因为这条朋友圈,更因为我看见那张图的角落,顾至意的手机屏幕亮着。
那天他得意换上的合照壁纸已经变了,换回了过去老宅里的那颗桂树。
那颗他和苏越越曾经一起种下,在那片树荫下笑过,哭过,吵闹过,亲吻过,对他有着非同寻常意义的桂花树!
那个晚上,和任何一个普通的晚上一样。
我看着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走过了一夜,顾至意没有回来。
第二天,我没换上礼服,而是利落地收拾了行李,这个家我什么都没带走,也没带走那只小鹦鹉。
它跟着我,如果我死了,它要怎么办呢?
顾至言会后悔把它送给我的吧,那个家伙嘴硬心软,肯定要暗暗难过很久的。
最后,在客厅为顾至意留下了一份礼物——我的病例单,还有那张曾经摔在我脸上的银行卡。
他会认得出来的。
登机的前一刻,顾至意似乎终于发现我消失了,微信弹窗和电话疯狂地传来提示音。
新的电话卡插上,我将旧的那枚拿了出来,不知该放在哪里。
航班提示音响了起来,要登机了。
我想了想,还是将那张旧卡留在了垃圾桶。
云层翻涌,飞机升空,我看着目的地有些期待。
过去我也曾期待过和顾至意一起去看徽州风景,但现在觉得,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去,再在喜欢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走,再合适不过了。
在徽州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我长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