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苏岚，明天会是你们的审判日。
也是我的，解脱日。
04审计部的人来得比预期更早空气像是凝固了，平日里嘈杂的办公区，此刻只剩下键盘敲击和纸张翻动的声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几个高管办公室的门紧闭着，不时有人被叫进去，又面色凝重地出来。
我坐在人力资源部的会客室里，手里捏着那张刚刚填好的离职申请表。
外面传来一阵骚动，脚步声杂乱，有人压低声音惊呼。
紧接着，是清晰的、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苏岚女士，我们是市局经侦支队的，现在怀疑你涉嫌职务侵占和挪用公款，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我抬头，透过玻璃隔断，正好看到苏岚被两个穿着制服的人一左一右“请”着往外走。
她脸色惨白，平日里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份惊惶失措路过人力部门口时，她的视线扫了过来，与我对上，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笑意盈盈，只剩下怨毒和不敢置信。
我平静地回视她，然后，低头，继续在离职原因那一栏写下：个人发展。
“李慧！”
一声暴喝在身后炸响，带着气急败坏的怒意。
我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张磊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是不是你干的？！
你非要鱼死网破是不是？！”
他眼睛赤红，额角青筋暴跳，“苏姐答应给我投资开餐厅的！
现在全被你毁了！”
餐厅？
原来那二十万“装修款”，是她的投资？
“放手。”
我的声音很冷，没有起伏。
“小慧，你听我说，我们……”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力气大得让他踉跄了一下，点亮手机屏幕，调出那张警方在讯问后给我看过的、作为证据链一部分的监控截图。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屏幕上，昏暗的财务办公室里，张磊鬼鬼祟祟地站在保险柜前，手指正在笨拙地尝试密码——用的是我的生日。
而他旁边，站着的正是苏岚，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正点在一本摊开的财务报表上，似乎在指点着什么。
“这……”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还有，”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你妈去年做搭桥手术那三十万，哪里来的，你真以为是她卖了老家房子？”
他猛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