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了她的课桌。
“借我看下。”
祁野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两根手指夹走了她的笔记本。
“等等——”她伸手去抢，却听见“刺啦”一声。
祁野把她花了四十分钟写的解题过程整页撕了下来，揉成一团抛进垃圾桶。
“记住，数学不需要这么多废话。”
他俯身在她耳边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就像你不需要这么努力，也能考得不错。”
林穗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她的眼眶发烫，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还给我。”
她伸出手，声音颤抖，“那是我爸爸教我的方法。”
祁野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加放肆：“哦？
那让我猜猜，你爸爸是县城的数学老师？
还是......”他故意拖长音调，“根本连高中都没读过？”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林穗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里有个月牙形的疤痕，是中考前熬夜做题时不小心划伤的。
“我爸爸是货车司机。”
她一字一句地说，“但他教会我，完整的推导过程比正确答案更重要。”
她夺回笔记本，发现被撕掉的下一页上，祁野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放学后物理实验室见，如果你敢来的话。”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时，暴雨突然倾盆而下。
林穗站在教学楼门口，望着如注的雨帘犹豫不决。
物理实验室在旧校区，要穿过整个操场。
“果然不敢来？”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祁野撑着一把黑伞，雨水顺着伞骨滴在他的肩膀上。
林穗转身就走。
“喂！”
祁野抓住她的手腕，“我道歉行吗？”
雨声太大，林穗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半小时前还不可一世的男生，此刻睫毛上挂着水珠，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怜？
“为什么撕我笔记？”
她问。
祁野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正是他之前揉皱的那页笔记，已经被小心抚平。
“因为你的解法很漂亮。”
他轻声说，“漂亮得让我生气。”
林穗愣住了。
雨水打在两人之间的水泥地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
“我讨厌按部就班的人。”
祁野把伞塞进她手里，“但你不一样。
你的每一步推导......”他顿了顿，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词，“都有温度。”
林穗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