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燃,来了。”
我一一应下,笑意再次回到我脸上。
我终于确定,我回来了。
那场噩梦,结束了。
安生日子刚过了三天,老家的邻居操着乡音给我打开电话。
“二丫,回家来,你爹没了,我找不到你弟,你赶紧的。”
邻居是个七十多岁的大爷,或许不太会挂电话,那边的声音还在嘟囔。
“人都死了不知道几天了,屋头都臭了,这做儿女的没一个好东西。”
我挂断电话,还是决定开车回去。
我妈生下我弟就一命呜呼,那会我才三岁,我就要踩着凳子做饭,洗衣服,照顾弟弟,我爸又懒又馋,只会动嘴。
“二丫,养你有什么用,废物,快点做饭,没听到富贵饿了吗?”村里不让上学会被抓起来,他骂骂咧咧的让我去九年义务教育,可再多他就不愿意了。
我长到十五岁他把我卖给了邻村的老光棍,我在新婚之夜杀了那个男人,终于进了少管所。
那是我活得最舒服的时光。
我在里面学习,终于明白了世界的一些道理,我在里面的朋友喜欢武术,我也跟这练,出来后他家里有些门路,开了拳馆,叫我一起去,我跟着他,终于踩出了属于自己的血路。
我从来没有一刻放弃学习,我知道这是我摆脱恶意最快的途径,拳头和知识一样都不能少,我爸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的地址,他又缠上了我,直到我把他打进医院,他怨恨的看着我,嘴里还念着那几句话。
“富贵要结婚了,我要钱,我要钱,我要钱。”
之后我意外穿书,我的性格被压了整整五年,扮演一个无私奉献的恋爱脑,不能反击,要用爱意包裹尖锐,所有的幸福都建立在我的牺牲和血泪下。
从天亮开到天黑,我终于回到了这个古老的村子。
邻居大叔看着我,一脸嫌恶。
“女娃娃家家,穿的啥东西。”
没理会他,我走进那间破败的屋子,里面尸体已经长了蛆虫,不知道死了多久,他亲爱的儿子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我也联系不上。
我回来只想看看他死的有多惨罢了,小时候的噩梦在此刻烟消云散,曾经让我午夜梦回都害怕无比的事情,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如释重负的走出门,却意外听到了熟悉的电子声音在唾骂。
“让这死丫头回来!
凭什么不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