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半步。
“十年了。”
“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人？”
“过年，我说回娘家看看，你们说什么？”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回什么回！
’我生病发高烧，你们说什么？”
“‘装什么娇气！
懒驴上磨屎尿多！
’我熬夜谈下来的合同，你们又说什么？”
“‘运气好罢了！
还不是靠我们家凛枫！
’凛枫在外面找女人，一次又一次，你们劝我什么？”
“‘男人嘛，逢场作戏！
为了孩子，忍忍就过去了！
’”她每说一句，凛枫爹妈的脸色就白一分。
周围一片死寂，只剩下姬如月冰冷的声音回荡。
员工们眼睛瞪得溜圆，下巴快掉地上了。
“我的天……原来是这样……姬总太惨了吧……这对公婆简直是极品！”
姬如月目光扫过那个茫然无措的孩子，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现在。”
“你们有脸，带着这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跑到我的地盘来撒野？”
凛枫妈被“野种”两个字刺激到了，嗷地一声就要扑上来。
“我跟你拼了！”
“保安！”
姬如月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个穿着制服、人高马大的保安立刻从旁边冲了过来。
“把他们给我扔出去！”
她的手指着门口，眼神冷得像冰。
“以后，凛家的阿猫阿狗，再敢踏进这栋楼一步……直接打断腿！”
“是！
姬总！”
保安们齐声应道。
他们架起还在撒泼叫骂的凛枫爹妈。
“放开我！
你们敢！”
“姬如月你个贱人！
你会遭报应的！”
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被一个保安半拖半抱地带走。
“砰！”
办公室区域的玻璃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哭喊和咒骂。
姬如月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抬手，理了理根本没有一丝褶皱的袖口。
周围的员工们赶紧低下头，假装忙碌，却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看。
又过了一个月。
凛枫的公司彻底破产，负债高达数千万。
曾经风光无限的凛董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一个暴雨滂沱的夜晚。
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浑浊的水花。
姬家庄园那雕花铁艺大门在雨幕中更显冰冷森严。
门外，凛枫像条被遗弃的狗，浑身湿透，头发狼狈地贴在额头上，跪在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