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枫，上市公司的年轻董事，此刻正坐在他那张象征权力的巨大办公桌后。
对面的姬如月，他的妻子，也是他曾经最得力的秘书，面色平静地递过一份文件，上面黑色大字体写的正是离婚协议书。
“签一下这份协议。”
她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像是在谈论一份普通的工作报告。
凛枫甚至没有低头去看那几页纸，指尖在昂贵的桌面上轻轻敲击。
“知道了。”
他随口应着，拿起手机，“今晚我不回去吃饭了，有个应酬。”
姬如月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随即松开，语气依旧平淡。
“好。”
或许是这过分的平静让凛枫察觉到一丝异样，他抬眼瞥了她一下，补充道。
“带柳如烟去见个客户，拓展一下她的能力。”
姬如月唇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带着彻骨的冷意。
“知道了，凛董。”
她用回了工作时的称呼，转身欲走。
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那个充斥着虚伪和背叛的空间。
姬如月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
凛枫带着不同的女人出现在各种场合，那些女人身上有时还带着属于她的饰品。
他的家人围着她，用最刻薄的语言攻击她的出身，嘲讽她的付出，仿佛她天生就该承受这一切。
每一次争吵，凛枫总是那句“他们是长辈，你就不能让着点吗？”
或者“你别那么敏感，他们没有恶意。”
第十次了，柳如烟，新来的秘书，年轻，漂亮，手段也足够。
时间倒回离婚协议签署的前一天。
姬如月在公司茶水间撞见柳如烟，对方手腕上赫然戴着一只碧绿的镯子。
那是她奶奶留给她的遗物，是她在这个冰冷的家里唯一的念想。
怒火瞬间冲垮了姬如月一直以来的隐忍，她几步上前，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把它还给我！”
柳如烟惊讶地抬手，故作无辜地欣赏着镯子。
“姬秘书，你说什么呢？
这不是凛总送我的吗？
真好看。”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炫耀但是表情却是一脸无辜。
姬如月伸手去夺。
柳如烟像是受惊一般猛地缩手，手腕“不经意”地撞在桌角。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碧绿的碎片散落一地，如同姬如月的心。
“哎呀！”
柳如烟夸张地叫了一声，眼眶迅速泛红，“对不起，姬秘书，我不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