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起，所有画面都在同步直播警局内网。
现在全城的警察都在往这赶，包括缉私科和反黑组。”
张赫的雪茄跌落在地。
他疯狂点击手机，却发现信号栏一片死寂——周正阳早用电磁脉冲器屏蔽了冷库通讯。
“一起下地狱吧！”
张赫扑向低温液氮阀门。
周正阳的子弹抢先贯穿他的手腕。
液氮管道爆裂的瞬间，他拽着陈默的衣领撞向紧急出口。
身后传来张赫的惨叫，喷涌的液氮将他冻成一尊狰狞的冰雕。
天台的风裹着硝烟味。
陈默倚在水箱边，血在脚下汇成暗红色溪流。
“你早就……看穿我了？”
他每说一个字都在吐血沫。
周正阳蹲下身，翻开陈默的衬衫口袋。
一张被血浸透的出生证明滑落——母亲栏写着“苏文娟”，父亲栏却是空白。
“孤儿院火灾是真的，但你母亲不是会计，而是张赫的情妇。”
周正阳擦去证明上的血渍，“她偷走青铜器想勒索张赫，却被灭口。
你接近我不是为复仇，是想找到那批文物翻身。”
陈默的笑声混着血涌出喉头：“那你呢？
拼命救林薇……是真爱……还是怕她供出你伪造现场……”警笛声由远及近。
周正阳将GPS追踪器塞进陈默掌心：“这里面有走私链所有证据，足够你换减刑。”
“假慈悲……”陈默用最后力气按下追踪器底部的按钮，“送你份……礼物……”巨响从楼下传来——林薇所在的地下室方向腾起火光。
消防车的水柱刺破浓烟时，周正阳抱着林薇冲出火场。
她的旗袍下摆焦黑蜷曲，掌心却紧攥着一张烧剩半截的纸。
“这是……苏安娜死前……塞给我的……”林薇剧烈咳嗽，纸片飘落在周正阳膝头。
残破的收据上印着“蓝湾公寓物业费”，日期是案发前三天——缴费人签名处赫然是张赫与陈默并列的名字。
周正阳突然想起冷库的GPS定位记录。
陈默按下按钮前，追踪器的信号消失在城北烂尾楼区——那里藏着隆昌集团最大的走私仓库。
怀里的林薇渐渐停止颤抖。
他抬头望向被火光照亮的夜空，恍然惊觉自己从未真正识破这场局。
有人在更深的暗处操控一切，而他和陈默、张赫都只是棋盘上的卒子。
警员们围上来时，周正阳轻轻合上林薇的眼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