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温润的光。
林薇的抽泣声戛然而止。
2陈默站在蓝湾公寓902室的玄关处,指尖轻轻擦过门框上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划痕。
痕检科的人已经撤走了,现场只余下刺鼻的漂白水味和地板上用粉笔勾勒的人形轮廓。
他蹲下身,目光扫过沙发边缘——那里有一小块暗褐色的污渍,形状像一只收拢翅膀的蝴蝶。
“实习生?”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重案组的老油条赵坤叼着烟,斜眼打量陈默熨得笔挺的制服,“现场都勘查三遍了,你小子还想捡漏立功?”
陈默没接话,从口袋里摸出镊子,从沙发底部夹出一片极小的瓷片。
青花釉面,边缘锋利,和砸死张赫的花瓶材质一致。
但痕检报告里只记录了花瓶主体碎片,没人提到这枚遗漏的残片。
“赵哥,”他转身时已换上谦逊的笑,“您说凶手要是真为抢劫,怎么连酒柜里的茅台酒瓶都砸了?
那玩意儿转手能卖好几万呢。”
赵坤一愣,烟灰簌簌落在鞋面上。
案情分析会上,周正阳的钢笔一下下敲着桌面。
投影仪的光束里浮动着张赫尸体的特写照片,那缕棕色卷发被圈上红标。
“重点排查张赫的情人苏安娜。”
周正阳点了点照片,“她的发色、身高都与现场证据吻合,手机基站定位显示她昨晚在蓝湾公寓附近出现过。”
陈默突然举手:“周队,我查了苏安娜的消费记录。
案发当晚九点半,她在两条街外的酒吧刷了一瓶黑桃A香槟,监控拍到她在卡座待到凌晨一点。”
会议室骤然安静。
周正阳的钢笔停在半空,墨水在纸上洇出一个小黑点。
“可能是同伙作案。”
他语气平稳,“苏安娜提供不在场证明,实际雇人实施抢劫。”
“但张赫的手机短信显示,他约了人在十点交易。”
陈默翻开笔记本,“如果是抢劫,为什么要提前约时间?
更像熟人作案。”
周正阳的喉结动了动。
这个新人警员的眼睛让他想起警校解剖课上用的无影灯,所有秘密都无处遁形。
深夜的档案室像一座冰窖。
陈默裹着毛毯,反复播放案发当晚警局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的周正阳始终坐在办公桌前,偶尔起身泡咖啡。
但当他将播放速度调到32倍时,发现了异样——周正阳每一次起身,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