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处打了个结。
我们缩在档案柜夹缝里，她的手电光束扫过值班记录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张电影票根。
《我不是药神》，19:40场次，正是去年洪灾最严重的那晚。
突然炸响的惊雷让整栋楼震颤。
铁门被狂风拍开，记录本哗啦啦翻动。
闪电劈亮纸页时，我看见密密麻麻的“平安无事”中，夹着一行血字：“他们都吃了苹果。”
晓彤突然贴过来，呼吸喷在我耳后：“有人来了。”
她的手电光钉在走廊尽头，一串湿脚印正在逼近，带着鲍汁的荤腥和枸杞的甜腻。
我的手按在紧急报警按钮上，却发现塑料罩早已破损，里面结着蛛网。
我心中一沉，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
第四章：提拔前的风暴公示栏的玻璃在晨雾里泛着冷光，我的名字挂在“拟任副科”名单上，像只被钉住的蝴蝶。
我站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
匿名信躺在抽屉里，快递单印着省城邮戳，王丽娟在敬老院慰问金签收单上的字迹，此刻成了挪用公款的铁证。
“档案室火灾挺吓人的是吧？”
张浩然的酒气喷在我耳后，他的指甲划过我公示照片，“听说烧掉了某些人的……黑历史？”
他袖口露出半截纹身，是招财猫的胡须，显得格外刺眼。
我在档案室翻找霉味最重的箱子，1989年的扶贫账本里夹着泛黄的合影——年轻的王丽娟站在苹果园里，背后的男人竟是赵德柱。
账本某页被茶渍晕染，但还能看清“苹果苗采购”后面跟着惊人的零。
手机突然响起周倩的专属铃声：“哥，我学做了苹果派。”
视频里她系着印有“金秋农业”的围裙，烤箱玻璃映出半张男人的脸——张浩然在翻看账本。
考察组谈话那天，鱼缸里的金龙鱼翻了肚。
王丽娟的钢笔在考察表上悬停：“小李最近见过赵德柱吗？”
她补口红的动作很慢，镜面外壳映出晓彤在走廊翻找档案的背影。
我摸到裤袋里的U盘，金属棱角刺着掌心。
匿名信里的证据、周倩的视频、腐烂苹果里的账本残页……它们在我脑中旋转，最终凝结成公示栏玻璃上的露水，在阳光下蒸发成虚无的雾。
夜里，我烧毁了匿名信。
火焰吞没纸页时，窗外闪过红点——张浩然在车里抽烟，招财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