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
穿过坍塌的防火墙时,右肩胛骨下方的胎记突然开始发烫。
这块蝶形印记是我与黑市仿生人唯一的区别——他们用植入体掩盖变异特征,而我的身体固执地保持着最原始的人类构造。
追捕者的嚎叫在身后变调,转成某种兴奋的呼哨。
在第四个岔路口,生锈的铁丝网突然晃动。
那个半兔孩子从缝隙里探出手,掌心躺着枚金属挂坠。
我接过的瞬间,他残缺的耳朵抖了抖,琥珀色瞳孔里闪过不属于孩童的悲悯:“去坐标点……他们在等你……”胎记骤然灼痛,金色血珠渗出皮肤,滴在挂坠的螺旋纹路上竟发出冰层开裂般的脆响。
身后传来犬类利爪刮擦金属的动静,我攥紧挂坠冲进最近的建筑废墟,鼻尖捕捉到一丝熟悉的腐臭味——是冷链仓库的报废制冷剂。
蜷缩在冷凝管背后时,低温让胎记暂时安静下来。
匕首撬开挂坠的瞬间,冰晶在金属表面蔓延成全息投影:城郊那座早已废弃的生物发电厂,坐标正在我视网膜上跳动。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抓挠声,不是老鼠,是某种大型犬科动物的利爪在撕扯金属。
黑暗中腾起灰雾,追猎部队的特制声波烟雾开始渗透每个缝隙。
我屏住呼吸,胎记却再次发烫,这次的热度几乎要熔穿皮肤。
“陆队,探测仪显示这里有未登记的生命体征……把神经网探测器的灵敏度调到最高。”
低沉的男声带着砂纸打磨铁锈的粗粝感。
金属撞击声越来越近,挂坠突然震动,全息坐标旁浮现血红色小字:致最后一个原生样本:欢迎来到进化起点2.意外同盟腐臭味像黏稠的蛛网糊在鼻腔里。
我蹲在锈蚀的铁门前,挂坠的全息坐标正与电子锁识别区重叠,那个蝉蛹符号在黑暗中泛起幽蓝。
变异鼠尸体堆积在脚边,腹部胀成半透明球体,绿色荧光在内脏间流动——有人定期投喂它们,就像在守护这座坟墓。
“身份验证通过。”
机械女声响起时,消毒气帘喷出的白雾裹住全身。
寒气不是来自低温,而是某种钻进骨髓的刺痛,仿佛有冰锥顺着脊椎凿开每节椎骨。
右肩胎记突然抽搐起来,我踉跄着扶住墙壁,掌心触到一片滑腻的有机物质。
整面墙都在缓慢蠕动。
淡蓝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