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临终前，想再吃一次禅寺手工月饼。
我抽不开身，打电话让老婆替我去买。
年薪五千万的总裁老婆劈头盖脸的训斥：“你能不能懂事点！
知道耽误一分钟影响我挣多少钱吗？”
“只会好吃懒做，一点也不体谅我的辛苦！”
说完。
她挂断电话。
停了我的银行卡。
等到我冒雨排队买好月饼，父亲已经走了。
葬礼过后。
我看到了她给白月光一家庆祝中秋的朋友圈。
餐桌的正中央，是两千块钱一块的宝格丽月饼。
1父亲火化了。
小小的骨灰盒捧在怀中，轻得仿佛没有重量。
大街上人来人外，都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之中。
朋友圈里，沈澜牵着女儿，顾晏搂着她的腰，笑容满面。
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我静静地盯着合照看了一会。
掏出手机留下评论：祝你们阖家团圆。
反常的是，从不给我打电话的沈澜开始拼命来电。
我刚接起，沈澜的谩骂声便传了出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大过节的非说这些话来膈应人！”
“晏哥因为你心情不好了，赶紧给我道歉！
否则就离婚！”
我觉得好笑。
结婚八年。
她要我给顾晏道歉的次数，比我呼吸还频繁。
而我总是卑微的服软。
可现在，父亲走了，我好像已经没了道歉的理由。
“好”字在嘴边呼之欲出。
却被一道稚嫩的声音打断。
“妈妈，别和这个没用的男人浪费口舌了，顾晏叔叔还等着我们吃月饼呢！”
电话随之挂断。
我默了默，猛地将手机砸向了地面。
金属零件四分五裂，宛若我的婚姻。
我抱紧骨灰盒继续往前走。
脚后跟的皮肉早就被鞋子磨烂了。
沈澜切断了我所有能消费的途径。
让我无法为父亲办一场体面的葬礼，无法乘车。
只能抱着冰冷的骨灰盒，向家的方向走去。
2三天前，父亲忽然病危。
医生叮嘱我一定陪在身边，做好离别的准备。
半昏迷的父亲忽然醒来，艰难地吐出一句：“明轩，快中秋了，我想吃城南禅寺的手工月饼……”那是我父母相遇的地方。
父亲是想念过世的母亲了。
我立刻给沈澜打去电话说明情况，恳求她帮我买一份回来。
可她劈头盖脸把我臭骂一顿：“我天天起早贪黑，不仅要养你这个没工作的废物，还要养你那个病秧子老爸！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