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摇摇头:“没有推荐信不行。
现在厂里招工都要有头有脸的人作保。”
说完,便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老陈还想说什么,后面的人已经不耐烦地推搡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只能无奈地退到一边,看着队伍继续缓缓向前移动。
心中的希望,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
回到家,阿福正满心期待地在门口张望着。
看到老陈回来,他眼中的光芒瞬间亮了起来。
老陈默默地摇摇头,阿福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如同熄灭的烛火。
“爹,要不......”阿福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去码头扛活吧?
听说那边工钱高......不行!”
老陈厉声喝道,声音因为愤怒和担忧而变得尖锐,“你还小,那种活不是你能干的!”
油灯的火苗像是感受到了老陈的愤怒,跳动得更加厉害了,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老陈却顾不上挑灯芯,他一屁股坐在桌前,看着那双补了一半的破鞋,心中的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
突然,他像是发了疯一般,抓起桌上的剪刀,狠狠地戳向鞋底。
“爹!”
阿福被老陈的举动吓得惊叫一声。
老陈的手停在半空,剪刀尖已经深深地刺破了鞋底。
他的眼神空洞,颓然地放下剪刀,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着。
里屋又传来妻子那令人心碎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仿佛是生命在倒计时。
第二天,为了能让妻子得到救治,也为了给这个家一丝希望,老陈无奈之下,借了高利贷,买了些勉强能拿得出手的礼品,去找以前在老家认识的一个人。
那人现在在纺织厂当工头,或许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帮上忙。
工头收下了礼品,却只是敷衍地说了句会帮忙留意,眼神中满是敷衍与不耐烦。
老陈满心期待地等了又等,一天,两天,三天......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一个月后,阿福看着日益病重的母亲和一筹莫展的父亲,终于还是瞒着老陈,偷偷去了码头扛活。
老陈发现后,想要阻拦,却根本拦不住。
从此,他每天都提心吊胆地看着儿子早出晚归,看着少年那原本稚嫩的肩膀,很快就被沉重的货物压得红肿不堪,布满了淤青和伤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