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了。”
这哪是上天要渡我一程,分明是要收我去地府报到。
句芒瞥歪枣树一眼,云淡风轻道:“你怕什么,我有法子治。”
我半信半疑,他笃定笑笑。
“比你蔫瘪的树都还能治,你看好了。”
“我不治了,这不好了还得遭雷劈。”
句芒摇摇头,慢条斯理说:“天机不可说破,但你不会被雷劈死。”
他手中弹出一束绿光,天空洋洋洒洒落下温柔春雨,烧焦的歪枣树换上新皮,缓缓开出半树烂漫樱花。
9春雨淅淅沥沥,云家人亲眼见证歪枣树起死回生,全都惊得说不出话。
云大郎久久拍桌而起,厉声咒骂:“你在哪里请来的骗子道长?
幸亏没给他银钱,否则就亏大发了。”
“当家的莫着急,道长说了明天是个好日子,咱们把歪枣树砍了再下定论。”
他们夫妻低声商量,隔得太远再也听不清。
只要云家人贼心不死,树生都过不上安稳日子。
我转身想逃,不经意撞入句芒怀中,他竟然还在。
“你走路没长眼睛。”
“真是惭愧,我的眼睛不像你长在后脑勺上。”
他淡笑不语,不由让人恨得牙痒痒。
“咱们彼此彼此。”
前有狼后有虎,我瘪瘪唇角,耷拉肩膀回了树屋。
不同往日,句芒悄无声息跟在我身后,他这是明晃晃的监视。
我打不过他,还能跑到普天之下哪个旮旯地?
偏偏他这般不放心。
句芒倒不见外,抖抖外袍从容落座,抬手倒了杯花露蜜茶轻抿一口。
“几百年了,还是这种味道。”
“咱们没这么熟,你少乱认亲戚。”
我气呼呼说着,把剩下的半罐蜜茶夺走。
他冷不禁呛了一口,神情幽怨地问:“枣树精不想和本神攀亲戚?”
我答不上去,只觉得眼前人处处不对劲。
“小小树精已知错,我现在乖乖变回去。”
他眉毛一皱,半响才问:“你不找如意郎君了?”
我狠狠瞪句芒一眼。
这还不得怪他,忍不住酸溜溜讽刺一句。
“你不是月老,一个大活人杵在这自然影响我找如意郎君。”
他唇角微勾,轻飘飘说:“云家明日砍树,你还有几个时辰的功夫。”
我恍然大悟。
10月老赠过我一根姻缘线,他说绑出同心结那天,我便能找到如意郎君。
如今还剩几个时辰,我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埋头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