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境,只要回到阿妈身边,我就不会害怕。
可阿妈在我十八岁那年走了,留我一个人在人间流浪。
后来林女士成了我的牵挂,却因为我们谁都没有迁就对方,自此天各一方。
或许我这样的人,注定只能孤单地活。
我记得阿妈病逝前,她用干枯粗糙的手紧紧握着我,让我接她回家,不要再做无谓的治疗。
我记得阿妈说她想再看看高山,看看那片孕育着无限希望的土地,她想回家。
我记得阿妈说她要去找阿爸了,让我不要怪她,没能亲眼看见我成家。
漂泊流浪十七载,在我三十五岁那年,因为常年风餐露宿,熬夜饮酒,我被检查出身患绝症,生命只剩最后几个月。
我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将最后的生命留在病房,我坦然接受,甚至有种解脱的轻松。
我放下外界的一切,回到了那个偏远的山村,那间破旧的土瓦房。
我再也不是什么流浪歌手,也不是他乡异客,我,到家了。
阿妈,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没有安稳的工作生活。
阿妈,我遇见了一个喜欢的姑娘,可我没能把她娶回家。
阿妈,我这些年去了好多地方,看了好多风景,但都不及你的笑。
阿妈,我好想你,想再吃你做的饭。
阿妈,我好累,接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