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营造图纸看了又看,只能苦着脸禀告,国库空虚,无力拨款。
褚太后看了户部的用度清单才发现,天下赋税,竟半耗于南境。
褚太后大怒,决心裁抑镇南王势力。
可才下令收缴兵权,南境接壤的百夷便作乱,朝廷不得不让镇南王派兵镇压。
经此一役,朝廷不但没有削减南境的军费,反被镇南王借机扩军索饷。
首次交锋就败下阵来,褚太后为首的大魏朝廷对南境愈发不满,暗暗议定,只等百夷之乱平定,便会收缴镇南王的将军印信,并委派督抚管理南境,变相削藩。
朝廷的如意算盘自然瞒不过暗香楼的眼目,也就没有瞒过千里之外的镇南王。
故而小小百夷,竟和南境军打了大半年的拉锯战。
可百夷只能作乱一时,叛乱终究要平息。
而百夷俯首后,下一个轮到的,便是南境了。
镇南王不甘放权,决心造反,故而传信京中,让白益尽快携子南归。
朝晖长长吐出一口气:“这些年以白益的名义传过去那么多消息,总算换回了这条救命的警示,不至于坐以待毙。”
“我们何时动身?”
“不急,我先好好筹备一番。”
朝晖笑了笑,凑过来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这几日务必不露声色。”
二更的梆子声适时响起。
我心知他说得对,飞快穿戴整齐,回屋养精蓄锐。
11金秋九月,芳山层林尽染,一辆蓝布马车在山径上飞驰。
颠簸的车厢内,只坐着四个人。
乔装成商人夫妇的白益和朝晖,以及抱着白璠的我。
与此同时,京郊一共有十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行驶在不同的出京道路上。
马车行至山腰时,我突然开口:“不对劲。”
白益本就紧张到了极点,闻言几乎要跳起来:“什么!?”
朝晖面色沉静道:“有埋伏。”
此时恰逢日落西山,正是百鸟归巢时,可前方的密林却安静得诡异,不见一只飞鸟,不闻振翅之声。
朝晖掀开车帘,吩咐赶车的侍卫:“拐入小道。”
侍卫领命,一拉马缰改了道。
驶入小道不久,身后响起追击的马蹄声,起初很远,然后越来越近。
白益微微发起抖来。
身后的追兵更近了,甚至听到了他们大喊“站住停车例行搜查”。
白益脸色一白,大吼侍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