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李奶奶浑浊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对！
对！
防空洞！
可能不远！
就在后面那片老房子区！
以前塌了一半，入口可能还在！”
“大山！
你撑住！
一定撑住！
我去想办法！”
阿哲转身，把还在发抖的小雅从自己背上小心放下，塞进李奶奶怀里。
“奶奶，照顾好小雅！
相信我！”
小雅死死抓着阿哲的衣角，泪水糊了满脸。
“叔叔……别走……”阿哲蹲下，用力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和灰尘，指了指她怀里紧抱着的小熊玩偶。
“叔叔很快回来！
一定回来！
把熊熊抱好，它会保护你！”
他不再犹豫，转身冲入仓库外的黑暗废墟。
***夜更深了，只有残月提供微不足道的光。
阿哲跌跌撞撞，凭着李奶奶模糊的描述和自己对这片区域残存的记忆，在断壁残垣中疯狂搜寻。
脚下是碎玻璃、扭曲的钢筋、不知名的杂物。
每一次踉跄都可能带来致命伤害。
时间一点点流逝，大山的惨状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快！
再快点！
终于，在一堆倒塌的砖墙和破烂家具后面，他发现了一个半人高的、被杂物掩盖得只剩一条缝隙的洞口。
周围的结构看起来更老旧，符合李奶奶说的“老房子区”。
就是这里！
他扒开堵在洞口的碎木板和砖块，入口狭窄，仅容一人勉强钻入。
里面是纯粹的黑暗，带着一股潮湿、陈腐的泥土气息。
手机屏幕的光线微弱得可怜，只能照亮眼前一小片区域。
防空洞内部，出乎意料地，结构保存得还算完整。
墙壁湿冷，地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物。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摸索，心跳如鼓。
工具！
工具在哪？
光线扫过角落，照到一堆锈迹斑斑的东西！
他扑过去，扒开上面的破麻袋——几根粗长的撬棍！
还有一卷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旧绳索！
他几乎要欢呼出声。
不止这些！
旁边还有几个蒙尘的木箱子，撬开一个，里面竟然是码放整齐的压缩饼干和几箱瓶装水！
看包装似乎过期了，但现在顾不上那么多！
人防物资？
还是以前附近居民藏的东西？
不管了！
阿哲用绳子将撬棍捆好，背在背上，又尽可能多地抓了几瓶水和几包饼干塞进口袋和怀里。
他转身，用尽全力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