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末。
法务部送来股权交割书时，林夕正用碎纸机绞碎顾明远的所有照片。
纸屑翩翩如白蝶，落在周临铺开的穹顶设计稿上。
他的新版星光顶用石墨烯结构编织出猎户座光带，每颗星都是个纳米级投影仪。
“能投射任天堂所有老游戏。”
他指尖划过设计图，“不满意的话，改成林氏历代掌门人全息画廊也行。”
林夕将咖啡杯搁在“超新星爆发”的徽标上：“改成焚烧炉，实时转播苏氏资产的清算现场。”
褐色液体浸透图纸时，全息投影自动激活。
蓝光中浮现出苏家老宅的每处承重弱点，标注着精确到毫秒的爆破公式。
地下金库的增压门开启时，尘封二十年的林父实验日志终于曝光。
最后一页用暗语记载着：“顾明远是车祸唯一目击者——他握有刹车线残片。”
林夕将日志丢进焚化炉，阴极射线管突然爆出雪花噪点。
1980年代的监控录像里，少年顾明远从车祸残骸中摸走镀铬刹车片，背面蚀刻的“苏造032”编号在他瞳孔里放大成深渊。
“出价吧。”
周临将拍卖槌塞进她掌心，“是买这个能送苏父坐牢的铁证，还是买顾明远的命？”
林夕戴上VR眼镜。
暗网竞拍页面里，刹车片与毒品账本正在苏浅血染的和服腰带旁滚动。
最高竞价者ID叫“灰烬中的星”，头像是个燃烧的泰迪熊。
竞价倒计时归零时，林夕抛出全部股权质押。
周临却抢先按下终止键：“林小姐的星穹，应该建在更干净的地方。”
他的指环弹出激光笔，红点锁定梧江对岸的烂尾楼群——那是林父未完成的星辰乐园。
摩天轮残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座等待涅槃的金属凤凰。
“用苏氏的赔偿金重建，如何？”
周临的喉结擦过她耳尖，“顺便在旋转木马废墟里藏座反应堆。”
爆破警报突然响起。
星穹旧址的余烬里爬出个焦黑人影，顾明远烧融的指节夹着半页实验日志：“夕夕……爆炸前记得拆掉十二号梁的铆钉……”林夕按下遥控器的红色按钮，最后一根承重柱在声波中崩解。
烟尘吞没顾明远的刹那，她想起他教的建筑学第一课：“坍塌始于最微小的裂隙。”
第八章：致命账本法拍会的镁光灯下，苏氏老宅的鎏金门牌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