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碎成三瓣。
林夕举着999号竞拍牌，看水晶吊灯在落锤瞬间熄灭——像极了苏浅流产那晚熄灭的手术灯。
“成交价，1元。”
法官敲下法槌。
全场哗然中，周临将青铜钥匙抛向记者席：“附赠品在阁楼，记得带防毒面具。”
阁楼铁门被乙炔枪割开时，霉味裹着二十年的血腥气喷涌而出。
成捆的婴儿襁褓堆成山，每件都绣着“苏氏制药试验品”编号。
最底层的玻璃罐里浮着具畸形胎儿，脐带连着的账本扉页写着顾明远父亲的名字。
林夕的细高跟碾过泛黄的纸页，鞋跟卡进某页夹着的刹车片凹槽。
编号“苏造032”的刻痕在紫外线下泛绿，与父亲车祸残骸的检测报告完全匹配。
“惊喜在墙里。”
周临的角尺吊坠扫过霉斑，敲击声在某处空鼓停顿。
电钻破开的夹层涌出蟑螂群，裹着本烫金账本——苏家二十年来向各界行贿的记录，首笔是给当年车祸鉴定官的十万现金。
顾明远的视频通话突然切入直播。
他蜷在监狱医务室的角落，腕脉插着自制输液管：“夕夕，我用HIV血液泡过账本，现在销毁还来得及……”林夕戴上橡胶手套，指腹抚过账本上的褐色污渍：“核酸检测显示是鸭血，你演技退步了。”
她在苏浅的孕检报告复印件上按下血手印，“顺便告诉你，孩子DNA和周临的纹身颜料匹配。”
直播弹幕炸成烟花。
#周临私生子#的词条下，柏林建筑协会的声明火速置顶：“周博士背部的北斗七星纹身为纳米追踪器，颜料含特种荧光剂，可致接触者皮肤癌变。”
顾明远突然抽搐着撞向镜头，脖颈处溃烂的纹身渗出脓血：“他在柏林贫民窟也用过这招！
那些拆迁户……”枪声掐断嘶吼。
周临擦着格洛克扳机走入库房阴影，腕表屏显示顾明远的生命体征归零：“清场完毕，该处理正餐了。”
正餐是苏父的轮椅。
老人被特警从地下室拖出时，尿袋里晃着半溶的氰化物胶囊。
他腕间的百达翡丽星空表停在父亲车祸时间，表盘碎钻拼成的“032”随脉搏颤动。
“这块表原本属于林氏金库。”
周临掰开他僵直的手指，“二十年前你用它买通法医时，时间齿轮卡了片人骨。”
林夕旋开表壳，齿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