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大步走来。
“即便如此,我等也不屑同这两面三刀、枉顾亲情之人为伍。”
陈相公是我祖父门生,官拜宰相,一直以来都视外戚一党为肉中刺。
这些年也是陈相公一直在帮助我,来回奔走,为我家族洗清冤屈。
陈相公锐利的目光转向我,问我事情进行的如何。
我喉咙干涩,胸口不知为何传来疼痛。
师姐代我禀明:“当年为先皇诊治的太医就在客栈,随时都能作证。”
先皇之死得到澄清,侧面也为我姐姐正名。
当年正是我姐姐发现了端倪,被当年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灭了口。
后来篡权失败,太后更是一鼓作气,将勾结外敌的罪名也安在了我们头上。
如今真相大白,天子将太后下了狱,彻查相关人等。
外戚一党斩首示众那日,我没有去刑场。
师兄骑在一匹白马上,在城门口等我,手里提了一壶酒。
“阿檀,早前我们约好了,等你大仇得报,我们便去游览这大好河山。”
“如今我已辞官,你可愿与我同行。”
我接过裴域的酒,难掩喜悦之情:“师兄,我自是愿意的,我盼着这天已经太久。”
山外寺庙传来铜钟雄浑的声响,我遥望那处方向。
看见竹林前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我认得,是国舅府的。
如今被毛毡布幔裹得密不透风,就是在雪天也有些夸张了。
师兄点点头,示意我想去便去。
我其实不觉得自己与沈砚耕有话可说。
可我还是策马而去。
靠近沈砚耕,我正要翻身下马时,一个侍卫挡在我面前。
“县主,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我当时只是想,哦,原来并不是在等我啊。
不然他怎会连帘子都不肯掀开一点。
“沈砚耕,你那么做是对的。”
我听见他冷淡地说:“我从来不做正确的事,只做对我有利的事。”
“你这么会做选择,难怪你过得好。”
冬天的寒风掠过我的脸颊,“你这样的本事我的确是学不来。”
“现在才觉得我有本事,实在有些晚了。”
男人声线带着讽刺。
“县主难道是反悔了,又想回来?”
他冷笑,“想要跟我,我却不想要你了。”
我反唇相讥:“你未免有些太过自作多情了一些。”
和他这样针锋相对地呛来呛去,从前未曾有过,却让我挺痛快的。
说过这句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