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人烧了。
案台上只有一些灰烬。”
“既然已是毁掉之物,便不要过多纠结了。”
我安慰道。
却不曾想,在我和师姐抵达陇西,找到太医的第二天。
京城就大乱了。
敌国军队长驱直入,占领了我朝五个城池。
而京城的军队却毫无反应,朝堂之上想必又在权衡利弊。
不用想也知道,死按着不出兵的,是太后国丈一党。
早前陈相公就知道真正私通外敌的不是我父兄,而是太后,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又加上太后势力根深蒂固,不可撼动。
三年前,太后勾结外敌,谋害先帝,是为让自己的儿子登基。
她再垂帘听政,扶持外戚。
可惜后来她的儿子没有登基,因为先帝早就备好了传位给六皇子的圣旨。
如今太后不过是故技重施。
我和师姐连夜往京城赶去,路上的难民一日比一日多。
师姐忧心忡忡:“这战争一日不结束,天下就要更乱一分。
这每一日不知要死多少人。”
我望着天上的雪:“是啊,今年的冬天也太长了些,你看,又下雪了,田间颗粒无收,又无法进山渔猎,恐怕饥荒和引发更大的暴乱。”
我和师姐一路上都在忧虑。
我更是后悔没有留在京城,这太医往后也能找,没必要这么着急的。
可就在我抵达京城的那天,前线竟然传来了敌国退兵的消息。
我以为是割地赔银,不管不顾地冲进陈相公府。
师兄将我拦住,他素来沉得住气,如今握住我的手竟是激动万分。
“阿檀,外敌已退,内患已定。”
这太突然了,我不敢相信:“师兄,你这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裴域为我一一讲述我不在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上元节,宫宴上,国丈与镇南王本要起兵造反。
不曾想镇南王突然暴毙于大殿之上,口吐鲜血,死状极为凄惨。
与外敌勾结的镇南王死了,敌国将领乱了阵脚。
而手握一半军队的沈砚耕临时反水,包围皇城,将敌国军队逼退百里。
国丈用剩下的一支军队负隅顽抗,最终被沈砚耕亲手割喉而亡。
师姐怎么也想不到沈砚耕成了这逆转局势的关键。
“沈砚耕怎么会临时改变主意,帮助我们?”
“谁知道呢,他是玩弄权术之人,更懂得审时度势,然后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判断。”
师兄说完,便见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