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椅。
他的动作很轻。
很快,我常走的路线上,就再没有一个障碍物。
沈砚耕怎么会知道我常放东西的位置?
除非原本就是他一直在帮我整理,而不是双燕。
在将军府住了大半年,我竟头一次发现沈砚耕为我做过这些。
2沈砚耕这个人,说的跟做的,总是两码事。
我嫁给他这么久,却仍未探清他的底色。
想当初,我初见他时,是在平昌王府的后院。
我从前也是官宦小姐,只不过后来全族蒙难,我捡回一条命后,成了一个以色侍人的舞姬。
醉酒的平昌王瞧上了我的好颜色,便想强要了我。
他笨重的身体压向我的刹那,一把剑绕上他的脖子,随后利落地抽开,鲜血溅了我满脸。
我认出了刺客正是宴席上见过的国舅沈砚耕。
当他锐利的目光射向我时,我急中生智,跪在地上求饶。
说的却是:“王爷饶过奴家,奴家除了这个以外什么都能做!”
随后我摸到旁边的琵琶,紧张而卖力地弹奏起来。
也就是屋外听到我的琵琶声,守卫这才没有进来查看,为沈砚耕赢得了逃离的时间。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第二日沈砚耕便派人来了乐坊,强纳了我当他的侍妾。
平昌王之死,被嫁祸给了长公主党羽。
沈砚耕一箭双雕,处理了两个政敌,他不会希望天下人知道真凶。
往好了想,沈砚耕没有将我一起灭口,只是将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已经是他大发慈悲了。
想着想着,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盛夏酷暑难耐,我睡得极不踏实,恍惚之间有阵阵清风送来。
我浅浅呢喃:“双燕,再扇快些。”
随后用手搭上那人的手腕,却不是女子的,我吓了一跳。
这时门外的双燕才应声来,推开门却慌忙行了一礼:“见过将军。”
我迅速地爬起身来:“夫君为何还在我这里?”
沈砚耕说:“怎么,你这儿不欢迎我来?”
我放低声音:“郡主今日生辰,妾身以为你会在宫里。”
整个上京都知道,郡主爱惨了沈砚耕。
但凡有女人敢接近他,通通都被郡主想法子驱逐打杀了。
而作为沈砚耕唯一的侍妾,这半年来我的日子并不好过。
前些时日圣上替他俩赐了婚,郡主这才消停了一段时间。
可就在昨日,郡主闯进将军府,拿出当家主母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