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躺在情人床上，而你的妻子正独自照顾你们的孩子。”
“你手机屏保还是全家福，苏晴无名指戴着婚戒！”
他像被烫到似的跳起来穿裤子。
皮带扣撞击的脆响里，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儿子的场景。
那孩子把乐高恐龙砸在我小腿上尖叫“坏人”，苏晴冲过来捂住他的嘴，掩下眼中的复杂情绪，轻声对我说着“对不起”。
她的睫毛膏被眼泪冲花了，在眼下晕出两片蓝黑色的沼泽。
“程宇，我们说过要彼此坦诚。”
他抓起外套时带翻了烟灰缸，我的蓝指甲被烟灰染得脏污，“我和苏晴已经分房睡了，离婚协议……离婚协议躺在你家书房第三层抽屉，和恐龙乐园年卡、儿童退烧药贴在一起。”
我打断他，赤脚踩过地毯上散落的衣服，“需要我背条款吗？
每月探视权不少于八次，共同承担教育费用——哦对了，你上周陪小树过生日放了我鸽子，用的就是探视权当借口吧？”
<他僵在玄关的背影让我想起拍卖会上的标本。
那些被树脂凝固的昆虫越是色彩斑斓，越显得死亡触目惊心。
我掐灭烟头走过去，指尖顺着他脊椎滑到刺青上的小花：“知道我最恶心你什么吗？
你连出轨都要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流动取向？
自我探索？
不过是想同时享受家庭的温暖和偷情的刺激。”
手机铃声突然炸响，苏晴的专属铃声是《菊次郎的夏天》。
他慌乱接起来时，我对着话筒提高嗓音：“需要我帮你证明在加班吗？
比如说我们正在核对下期展览的……”通话被猛地掐断。
他瞪着我，眼眶红得像那孩子发烧的脸：“你非要毁了一切才甘心？”
“毁掉一切的是你。”
我拽开窗帘，晨光像硫酸一样泼进来，“七年前你举着彩虹旗骂那些骗婚gay是懦夫的时候，想过自己会成为他们的一员吗？”
“我不是！
我没有！”
“不是骗婚!不是！
结婚时我们是相爱的！”
他摔门而出的巨响震落了墙上的画框。
那幅《液态爱情》还躺在地板上，融化的钟表扭曲成婚戒的形状。
我蹲下来擦拭玻璃裂痕时，发现自己的倒影碎成了很多块——有一片是消防通道里和他接吻的程宇，一片是躲在货架后付款的程宇，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