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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楹裴照庭残笺落墨意难留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阿竹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只箭在苏慕辰身前十寸处停住了,他安然无恙。十字箭头,穿过了裴照庭的肩膀。“啊……”一阵剧痛袭来,裴照庭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前汩汩渗出的血。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他骤然倒地,箭上的羽毛齐根折断。他倒在血泊里,身体痛得痉挛颤抖个不停,眼神逐渐涣散。周遭嘈杂的人声慢慢褪去,眼皮像灌了铅一样,再也睁不开。彻底昏迷过去之前,裴照庭看见了江婉楹。她骑着马,带着苏慕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一眼。再次醒来后,裴照庭看到的第一个人,依然是江婉楹。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愧疚,“对不起,照庭,如果早知道会遇到危险,我昨天就不会带你去灯会。都是我的错,我以为刺客的目标只有驸马,没有看顾你,才害得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

主角:江婉楹裴照庭   更新:2025-03-29 18: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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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婉楹裴照庭的女频言情小说《江婉楹裴照庭残笺落墨意难留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阿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只箭在苏慕辰身前十寸处停住了,他安然无恙。十字箭头,穿过了裴照庭的肩膀。“啊……”一阵剧痛袭来,裴照庭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前汩汩渗出的血。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他骤然倒地,箭上的羽毛齐根折断。他倒在血泊里,身体痛得痉挛颤抖个不停,眼神逐渐涣散。周遭嘈杂的人声慢慢褪去,眼皮像灌了铅一样,再也睁不开。彻底昏迷过去之前,裴照庭看见了江婉楹。她骑着马,带着苏慕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一眼。再次醒来后,裴照庭看到的第一个人,依然是江婉楹。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愧疚,“对不起,照庭,如果早知道会遇到危险,我昨天就不会带你去灯会。都是我的错,我以为刺客的目标只有驸马,没有看顾你,才害得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

《江婉楹裴照庭残笺落墨意难留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这只箭在苏慕辰身前十寸处停住了,他安然无恙。
十字箭头,穿过了裴照庭的肩膀。
“啊……”一阵剧痛袭来,裴照庭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前汩汩渗出的血。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他骤然倒地,箭上的羽毛齐根折断。
他倒在血泊里,身体痛得痉挛颤抖个不停,眼神逐渐涣散。
周遭嘈杂的人声慢慢褪去,眼皮像灌了铅一样,再也睁不开。
彻底昏迷过去之前,裴照庭看见了江婉楹。
她骑着马,带着苏慕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一眼。
再次醒来后,裴照庭看到的第一个人,依然是江婉楹。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愧疚,“对不起,照庭,如果早知道会遇到危险,我昨天就不会带你去灯会。都是我的错,我以为刺客的目标只有驸马,没有看顾你,才害得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这样软绵无力的借口,裴照庭已经听过太多次了。
从前,他会觉得她是真有苦衷,是她的身份逼迫她去保护苏慕辰。
可直到亲眼目睹她为了苏慕辰将自己推过去后,他再也不会相信了。
他没有追问她为什么推他挡箭,又为什么抛下重伤的他先走了。
因为他知道,只是因为她不在意他罢了。
他又何必浪费时间,听些一言不由衷的虚言呢?
接下来几天,她又买了很多衣服字画哄他。
裴照庭没什么兴致,只想早日养好身体。
可还没等到他的伤好,苏慕辰就又派了宫女来。
“裴公子挡箭有功,驸马特召你进宫领赏,还不谢恩?”
裴照庭知道这是场鸿门宴,不想进宫。
江婉楹却替他应了下来,还翻出了一套新衣裳,要他换上。
足足在公主府殿外跪了一个时辰,腿都麻了,太监才宣了裴照庭进去。
他强撑着站起来,忍着痛爬上高高的台阶,走进了殿中。
大殿里烧着沉香,里间传来了苏慕辰谄媚的声音。“长公主殿下,您该去和陛下请安了,别拿微臣取乐了。”
萧令仪也在这儿?
想到这个以往自己真切爱过的人,裴照庭的心猛地跳了跳,下意识想回避。
可没等他找到藏身的地方,萧令仪就出来了。
曾经满眼爱意看着他的女人,如今看着他,满眼却都是嫌恶与复杂的情绪。
她手心发颤,挪开视线,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没一会儿,苏慕辰也懒懒散散地走出来,“裴公子,你上次为了救本官,新制的衣裳都被毁坏了,本官铭记在心,特意寻了同样的布料给你做了一件,你试试合不合身?”
说着,他挥了挥手,让人把东西送上来。
裴照庭抬起头,看到托盘里那件不足巴掌大的布料后,脸色一白。“怎么不谢恩,就在这儿换上啊,本官也好看看合不合身,好让尚衣局裁改。”
听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声,裴照庭放在袖子里的手狠狠颤了一下。他知道苏慕辰是要羞辱自己,不肯就范,还在想办法自救。“这里是公主府,还请驸马爷……”
“本官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次!既然裴公子不识抬举,那张嬷嬷,你们就帮他换上吧!”得到吩咐,几个嬷嬷立刻上前制住了他的手,用力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
他拼命反抗着,手指都抓出了血,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裳、里衣、都被扯下来。
嬷嬷把那块布料给他套上后,苏慕辰才笑着拍了拍手。
“绛紫色衬得裴公子的皮肤光滑细腻,好看!本官也不能独享,张嬷嬷,你带着裴公子去宫中走一圈,让大家都饱饱眼福!”


攻略长公主的第七年,大婚前夕,她发现了他的攻略系统。
她因爱生恨,不愿相信他爱她,转头嫁给了丞相之子苏慕辰,将他打入诏狱。
就在他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之际,镇北女将军江婉楹策马从边关赶来。
她知道皇室忌惮她,便甘愿自废两条腿,只为救出他。
那日,她将他从诏狱带回将军府,红着眼说她爱慕他多年,求他把攻略对象换成她。
他感动之下点了头,同她成婚后,亦与她做了一对全京城最艳羡的恩爱夫妻。
直到昨夜,他起夜时意外听到她与侍卫的谈话。
这才知道她对自己居然毫无爱意,她爱的人,从始至终就是苏慕辰。
之所以想要嫁给他,不过是为了成全苏慕辰对萧令仪的一片痴心。
至于腿伤,也早在一年前就痊愈了,继续装瘸不过是为了利用她的愧疚之心。
他若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那苏慕辰就可以坐稳驸马之位,再无任何阻碍。
亲耳听到真相,裴照庭只觉如遭雷击,浑身都凉了个彻底。
原来和江婉楹在一起的这两年,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欺骗。
他痛不欲生,流了一夜的眼泪。
然后,在天亮时召唤出了系统。
系统,我申请脱离这个世界,与江婉楹,萧令仪,永生不复相见!
下一刻,一道暌违已久的机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宿主,时光通道开启,系统将于七日后带您离开这个世界。
吱呀一声,江婉楹推开门,带着一大箱东西走进来。
“照庭,今日我给你去民间寻了些时兴的小玩意,你看你可欢喜?”
她面容温柔,满眼爱意,分明是爱惨了他,哪里看得出半分伪装。
裴照庭一颗心却疼得厉害,刚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急切的禀报声。
“江将军,不好了,驸马染病高烧不退,遣了宫女前来求取雪莲。”
裴照庭立马看向江婉楹,恰好瞥见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担忧,果不其然,就算演得再好,也会有疏漏的时候。
他垂下眼,心上泛起一阵刺痛,十指深深陷入掌心。
苏慕辰要的雪莲,是江婉楹因为断腿险些丧命之际,裴照庭亲自去天山摘来的救命之药。
他一个人和群狼搏斗,险些死在冰天雪地里,才摘来了两朵。
一朵救了她的性命,另一朵被束于高阁之中。
裴照庭知道,既然苏慕辰要,那江婉楹就一定会给。
而事实也不出他所料,很快,她便二话不说的取来了那朵他用命摘下的雪莲,而后换了朝服,准备亲自送入公主府。
江婉楹这一去,彻夜未归。
深夜,天上突降暴雨,惊雷阵阵。
裴照庭心慌得厉害,眼皮跳个不停。
天亮时,一群禁卫军突然闯入了将军府,拿着长公主的令牌将他抓入公主府。
而罪名,居然是他在雪莲中下毒,害得驸马吐血。
裴照庭没有做过任何手脚,自然清楚这一切是苏慕辰蓄意陷害。
但他一无权势,二无证据,百口莫辩。
太监抬来了铁钉板,说是长公主下令要行滚钉刑。
自从得知他攻略者的身份,又嫁入将军府后,萧令仪便对他由爱生恨,厌恶至极,不想看他一眼。
所以听到是她的命令,裴照庭心头狠狠一颤。
宣读完旨意,禁卫军一把就将他按倒在了钉板之上。
尖锐的钉子刺破了肌肤,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啊……”
他痛得哀嚎不止、涕泗横流,感觉身体像要被撕裂了一般。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石板,狰狞的骨肉挂在铁钉上,看上去十分骇人。
被折磨了半个时辰,裴照庭几度以为自己将要血尽而亡。
昏死过去之前,他最后看到的,是江婉楹狂奔而来的身影……
裴照庭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了许久,才恢复了些微清醒。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侍卫长叹了一声。
“江将军,您分明知道公子从始至终未曾碰过雪莲,一切都不过是驸马构陷罢了,您为何不向长公主跟公子说明原委,求求情呢?”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许久,才传来了江婉楹那漠然的声音。
“长公主以前对裴照庭情根深种,阿辰自然是会嫉妒的,如今他想要折磨裴照庭,只要他开心,裴照庭受些委屈,又有何妨?”


听到这,裴照庭如坠冰窖,冷汗淋漓。
原来,在她眼里,只要苏慕辰能开心,哪怕搭上他一条命都无关紧要!
这就是他的妻子,白白的骗了他的心,自己却满心满眼都是苏慕辰!
他死死咬着牙,却怎么也压不住那些绝望而痛苦的呜咽声。
听见声音,江婉楹连忙转身,脸上已经换上一副忧心至极的表情。
“照庭,你醒了,抱歉,都是娘子来迟了,我给你用了最好的金疮药,你好好休养,过两日就能好了。”
看到她眼里快要溢出来的心疼,裴照庭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枕边人有这样好的演技。
他心中一片惨淡,也没有力气再敷衍,只能移开眼。
江婉楹亲自拧了手帕,替他擦着额头的汗,又端来了汤药一口口喂给她。
之后两日,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熬得双眼通红。
看到他身上的伤口结痂后,江婉楹才去处理堆积的公务。
他忍着痛起身,慢慢将自己的衣物、画作,都一一销毁了。
随后他去了书房,准备整理书信,却意外触动了一个机关。
一阵窸窣响声后,石墙上突然出现一扇门。
他犹豫了许久,点了一根蜡烛,走了进去。
穿过狭窄的暗道,进入一间密室后,裴照庭当场就愣住了。
因为墙壁上,挂满了苏慕辰的画像!
他品茶时的盈盈笑意、在马上的飒爽英姿、弹琴时的高雅身姿……
江婉楹一笔一画全部描摹了出来,栩栩如生。
而书桌上还堆着厚厚几百封书信,落款全是致阿辰。
看到信纸上海誓山盟、祈求来世、字字深情的剖白,裴照庭身形一晃。
他这才明白,为何书房的灯每日直至深夜才熄。
江婉楹不是在看书摹帖,而是在对着画像睹物思人,倾诉衷肠。
他愣了许久,才拖着虚浮的步伐离开了。
密室的门刚合上,江婉楹就推门而入。
看到他出现在这儿,她的脸色瞬间变了,把他拽了出去。
“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擅闯书房?”
裴照庭手腕上的伤口被攥得又渗出了血。
“我只是想取走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能进书房?”
看到他的眼神,江婉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她连忙替他擦去手上的血,一边上药,一边解释着。
“怎么会?只是要呈上去的奏折都在书房,我担心你弄乱了。你好好休息,要取什么告诉我就好。”
很快,江婉楹就依照他所言,把她去边疆时他给她写的家书都取了出来。
她正想问问他拿这些东西做什么,宫中宣召,她看到苏慕辰的宫女后急匆匆就离开了。
裴照庭看着她的背影,把这些书信丢入了火盆中。
十几天后,他这个人就会像这些纸一样。
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傍晚,江婉楹才回来。
她拿着一套蜀绣新衣送到院子里,笑得温柔。
“照庭,你这些日子心情不好,今晚城内有灯会,我陪你去散散心可好?”
裴照庭不想去,却还是被她拉着出门了。
元宵佳节,街上张灯结彩、人流如织。
一路走一路停,江婉楹买了不少东西。
珍贵书画、文房四宝、糖糕点心,五六个下人都快提不了了。
小摊贩们喜气洋洋的,打趣了起来。
“公子,你娘子也太宠你了,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呢!”
“娘子给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公子,你要不要看看我这的东西啊?”
面对这些调侃,裴照庭脸色平静,淡淡说了句不用。
江婉楹怔了怔,这才发现他什么也没买。
换做以往上街,他会给她买上许多衣裳4配饰,瞧见好刀利刃也会留心,买回去送给她。
她不知他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他心情不好,正想哄哄他,公主府的马车迎面就赶了过来。
看到将军府的人,马夫猛挥了几鞭。
马匹受惊,直直冲着裴照庭就撞了过来。
他躲闪不及,崴着脚摔倒在地上。
脚腕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底泛起了泪意。
他强忍着痛抬头,就看见了苏慕辰那张妩媚高傲的脸。
“哪个不长眼的贱蹄子拦路,惊了驸马的马车?罚三十鞭!”


听到侍女的命令,禁卫军就要打下去。
眼看着鞭子要落到身上,江婉楹连忙拦了下来。
“驸马恕罪,是微臣没有看好拙夫,惊扰了马车。”
苏慕辰这才盈出一抹笑,“既然江将军求情了,那鞭子就免了。”
而后,他冷冷的看向裴照庭,“裴公子,你只需跪在地上给本官磕十个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明明是他故意挑衅,却要自己下跪磕头?
裴照庭被人猛地踹跪在地,他的手猛地攥紧,眼里涌上屈辱,望向江婉楹。
可她却在看着苏慕辰,眼里全然无他。
被按着十个头磕完,苏慕辰还不满意,冷笑着开口。
“都没听见声响,可见心意不诚,再加十个!”
裴照庭垂在地上的手,忍不住地轻抖。
江婉楹依然没有替他求情。
他不再对她抱有任何期望,重重磕下去。
砰砰砰的声响在街头巷尾回荡着。
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来,染红了他的衣裳。
他的嘴都咬出了血,喉咙里一片甜腥,没有发出一句痛呼。
看到他这满身狼狈的模样,苏慕辰总算满意了。
江婉楹见状,这才回过神,扶着裴照庭起身。
没走几步,宫女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江将军,长公主方才进宫了,驸马今日出行,还请您护卫左右。”
江婉楹立刻松开了裴照庭,折身回到马车前。
“微臣领命。”
听到她这迫不及待的语调,裴照庭掐着掌心笑了笑,转身想离开。
苏慕辰却不肯放他走,“本驸马想沿街逛逛,裴公子,你也陪侍左右吧。”
裴照庭心中万般不甘,却只能应下来。
苏慕辰斜睨了他一眼,目光扫到佣人手上的东西,得意道:“这不是本官最爱的字画和花月坊的衣裳吗?想不到裴公子也喜欢啊。你手上的花灯也不错,正好符合本官的眼缘,不如就送给本官吧?”
裴照庭看向那些笔墨字画,脸色白了几分。
原来江婉楹买了两年哄他开心的东西物件,都是苏慕辰喜欢的!
一瞬间,他只觉得心上像扎了绵针一样,酸痛难耐。
江婉楹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当即就让下人把那些玩意都放进马车里。
苏慕辰满意地点了点头,让马夫起驾。
一个晚上,他把京城大大小小十几条街都逛了个遍。
江婉楹陪在车畔,耐心同他介绍着各处的热闹花样。
另一侧的裴照庭脚上起了血泡,每走一步都像在火炭上跳舞一样。
他痛得身上都被汗浸湿了,却只能咬牙跟上。
好不容易熬到亥时,灯会结束,马车也要回宫了。
裴照庭两只腿都肿了起来,寸步难行。
他勉强撑着墙站住,看向正在辞行的江婉楹。
她脸上不见丝毫疲惫,盈满了笑意。
对他而言像酷刑一样的游街,在她眼里,却是难得的能与心上人相处的机会吧?
难怪会这样恋恋不舍。
一片静默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刺客!保护驸马!”
裴照庭闻声抬起头,看到突然拔刀相向的两拨人,心下大骇。
他腿疼跑不掉,找了个角落躲着,就看见江婉楹拿着刀,将所有逼近马车的人都拦了下来。
锋利的刀刃刺进身体,带出一片血花。
刺客来势汹汹,禁卫军根本抵挡不住,江婉楹很快就陷入了以一敌三的境地。
她浑身都被血染红了,伤口遍布全身,却誓死不退。
看到她搏命的样子,裴照庭眸光微闪,心潮翻涌。
他终于明白,江婉楹爱苏慕辰,已经到了可以献出性命的地步。
而他,哪怕和他们身陷同一险境里,她也没有考虑过一秒他的安危。
爱与不爱,就是这样分明。
半柱香后,听到异动的城防卫赶过来支援,很快就将这伙刺客全部绞杀。
江婉楹收起刀,扶着苏慕辰下马车。
可下一瞬,却听见了一道长箭破空的异动。
一转头看到那根直射向苏慕辰的羽箭后,江婉楹瞳孔一震。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扯起裴照庭的衣领,猛地将他推了出去。


正月十九,是江婉楹的生辰。
将军府像往常一样开了几桌宴席,从午间起就时不时有同僚上门拜会。
往年这一切都是裴照庭亲手操持,但今年他却撂开了手,只说身体不适。
府中因此乱成一团,认错客人、忘上酒菜、砸碎碗盘的事此起彼伏。
江婉楹也招待不过来,这才明白了裴照庭平日有多辛苦。
等到晚间,客人都散了,她去小院寻他,想一起吃顿便饭。
酒菜刚摆上,门房就知会,说长公主携驸马来了。
裴照庭并不想见到他们二人,便称病让江婉楹一个人去了。
可没一会儿,苏慕辰就带着一群人闯进了后院,耀武扬威的。“本官听说裴公子病了,可这一见似乎没什么大碍,不会是刻意欺瞒吧?”
裴照庭还没说话,他的丫鬟小月先解释了起来,“驸马,我家公子这些天卧病在床,身子虚弱,怕惊扰了您和长公主的圣驾,还请您见谅。”
苏慕辰看了这个丫鬟一眼,“哪儿来的乡野丫头,居然敢顶撞本官,掌嘴三十!”
几个嬷嬷得令上前抓住人,抡起手掌就打了下去。
小月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凄厉的哭喊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裴照庭也没想到苏慕辰会无缘无故动怒打人,也知道小月是因自己才受害,立即包揽了罪责。“驸马,你若觉得臣妇有错,罚臣妇一人即可,何必牵连无辜?”
苏慕辰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眼中的得意愈发浓烈。
“你当然有错!一是不敬本官,二是唆使奴婢顶撞,当然该罚双倍!”
说着,苏慕辰直接叫来宫中侍卫行罚。
看到那些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侍卫冲进来,小月亦害怕他们会对病中的裴照庭动手,挣扎着就扑到他身上护住他。
一阵拉扯间,酒水饭菜倾洒了一地。
主仆二人被按倒地上,十几个护卫下了重手。火辣辣的痛传来,裴照庭的唇角很快渗出了血,眼前一阵眩晕。
直到挨完这顿打,他瘫倒在地上,痛得直不起身。
苏慕辰看着他这狼狈的样子,挥退众人,语调嚣张至极。
“裴照庭,我知道你心中一直记恨着我抢走了你的驸马之位,所以屡次三番冒犯我。但我告诉你,无论你使出多么下贱卑劣的手段,我永远是驸马,长公主和江将军也只会护着我,你永远也争不赢!”
裴照庭抬起那张被打的肿胀青紫的脸,声音喑哑。
“我从没想过要和你争什么,以前以后,都是如此。”
“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苏慕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宽大的衣摆却不小心勾到了蜡烛。
下一秒,火苗沿着倾倒在地上的酒液蔓延焚烧,很快就将烧成一场大火。
跳动的火焰吞噬了苏慕辰的衣裳,照亮了他那张苍白的脸。
裴照庭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奔去。
离逃出生天只有几步之遥,萧令仪和江婉楹猛地闯了进来。
“阿辰!”
“阿辰!”
烟雾缭绕,江婉楹下意识地将挡在门口的裴照庭推倒,扫清了前方所有路障。
萧令仪循声奔向苏慕辰,一把扶起他转身就走。
滔天火光里,摔倒在火中的裴照庭看着两个女人护着苏慕辰离开的身影,唇角的笑苦涩而决然。
被火舌舔舐烧伤的皮肤发出焦糊味道,刺鼻的白烟涌进他的鼻腔,激得他呛咳不止。
胸腔里的气息渐渐浑浊,脑子也越来越昏沉。
无尽与灼痛伴随着死亡,一齐涌上了心头……
性命垂危之际,是小月拼了命闯入火场,救出了裴照庭。
主仆俩刚出来,就听见了苏慕辰哭哭噎噎地告状。
“长公主殿下,是裴公子故意推倒了火烛,想要烧死我,他还说我抢走了他的位置,他要和我同归于尽。”
萧令仪和江婉楹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横眉冷眼地望过来。
裴照庭已经没有了辩驳的力气,倒是小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地为他辩解。
“长公主殿下,是驸马先派人动手打了我家公子,这场火也是驸马碰到烛台引起的,和我家公子没有任何关系。将军,公子是你的夫君,你可一定要替他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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